巫婆很喜歡瀏覽孩子的網站,雖然有時會為自己惹上一些額外的功課,例如:幫郁欣(小布丁)寫3Q達人的文。說真的,動動「鍵盤」沒什麼了不得的,只是希望內容真的能幫上一點忙,畢竟郁欣能被學校推薦出去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
另外,偶爾也會遇到一些不知道能不能提出回應的文章,例如:看到孩子寫出不希望父母來瀏覽自己網誌的心聲時,心裡不禁會跟著泛起:「那……老師可以看你的網誌嗎?」諸如此類的疑惑。或者,當我看見高三孩子(小鬼班)為志願選擇而苦惱時,除非對方正在即時通上,可以做即時的溝通,否則我不敢也不會直接做回應,因為我擔心在不了解狀況與無法說清楚的情況下,因自己的言論而影響了孩子的決定。
而Apple的發文有時則會為巫婆帶來一些值得深思的問題,譬如說:「翹課」、「英研究:中學生晚上課、少上課、成績好」、「為人父母跟做人子女的都需要看」……等。我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一下,Apple的發文有時候是「刻意」寫給「成人」看的呢?或者,也許Apple想藉由網誌這個管道與家人達成某種程度的溝通?
無論如何,巫婆還是很雞婆的給了回應,針對「翹課」這篇,我們的對話是這樣的……(「翹課」內文恕略)。
98年3月18日
【巫婆】
偶爾這樣其實也是不錯的
就像老師也會有想翹班的時候
只是有學生在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樂趣
為了不錯過這些樂趣才去上班
這樣的理由會不會太匪夷所思了呢
98年3月19日
【Apple】
會~會~
小姐:
你現在是教低年級,
所以學校的樂趣才會多嗎?
如果是這樣,我也好想回到過去唷!
再想想,巫婆:
你會翹班嗎?
98年3月21日
【巫婆】
如果,我的工作對象不是人,
我的意思是,
如果我的工作可以不用面對人群,
那麼,
毫不猶豫的
我寧願選擇窩在家裡工作。
大部分的時候,
我會這麼想,
但也不能否認,
因為我的工作必須面對各式各樣不同的孩子甚至是成人,
所以也充滿了變化與不可預測性,
有時,
這是一種樂趣。
98年3月21日
【Appe】
如果我是一位資優生的話,
我也想選擇在家讀書耶!
或許,
巫婆你已經修練的很好的感覺!
想到有些學生或家長的無理要求,
就覺得有點可怕!><
雖然我就是那個麻煩學生!= ="
以前班上曾有家長在學期中為孩子請五天以上的長假,只為帶孩子出國旅遊,也曾有家長每月會抽一個週三中午讓孩子請假,只為實現他對孩子的承諾:每月一次不受打擾的午餐談心約會。這些家長開明的作風,讓巫婆發自內心的感佩,畢竟對很多人而言,陪伴孩子比起工作來得更累人,是以對於願意花時間與孩子聯繫情感的家長,我由衷的欣賞與贊同。我想,Apple的家人也是這樣吧!
巫婆也當過學生,即便現在身為「老師」,我也不想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勸孩子「為了讀書放棄一切休閒娛樂」。有些時候,「空白時間」對於一個人來說真的相當重要,就像病了應該看醫生,累了就應該休息,不想讀書或工作,偶爾停下來也無妨,有些事情的確需要想清楚了、能專注了再去執行,才不會引來悔恨。當然,「停下來休息」的先決條件是──不會影響他人。
只是「老師」是一種很特別的工作,因為我主要的服務對象是一群孩子,隨意翹班的結果除了無法感受課程進行當下孩子的喜怒哀樂,爾後要追趕進度的辛苦也不容小覷。還記得帶小鬼班那年,巫婆曾因幼女童軍的訓練而請了三天公假,結果回來後除了要趕課程進度外,還要補改三天的作業量,差點沒讓自己累慘。要知道幼女童軍的研習可不是坐在教室裡上上課那麼簡單,除了必須留宿營區外,還要背誦諾言與規律、熟記各繩結的打法與重要詞曲、學會各項集合手勢與動作、熟練團康活動帶領的技巧……等,結業前還必須通過各關卡的考驗,才能領到那張薄薄的證書喔。
這都是題外話,我只是想表達,如果人可以隨時為失去能量的自己充電的話,應該會比硬著頭皮苦撐下去更好吧!
說真的,其實巫婆並不適合在家工作。有的時候人必須違背自己的理想與意願來行事,特別是那些理想與意願會把自己帶入絕境時,你一定要找一個方法來杜絕自己的意念。如果今天巫婆的工作對象不是人群,那麼本質上其實不活潑也不樂觀的巫婆,今天很有可能就被憂鬱症找上門了,我是說真的。所以我必須為自己找一個出口,強迫自己去面對一些人事物,好讓自己的生活不會被局限住,這是我自救的途徑。
此外,Apple對巫婆有個大大的誤會,「面對孩子與家長」對巫婆來說永遠都是難竟全功的修煉,我只能試著去找另一個出口,讓我可以消化所有因此而生的負面情緒,好以一個新的情緒與態度來面對孩子或家長帶來的課題。所謂「狡兔三窟」嘛!巫婆的「出口」挺多的,如果真的無法解決,那我就會「學著放下」。
回到問題的原點,我可以認同Apple偶一為之的「休息」(其實請了假就不算翹課,另,認同不代表鼓勵喔,請勿過度放大解釋巫婆的意思。),對於有自制力的孩子,我想即便不是資優生,也能善用自己的時間找出人生的方向,並積極為自己鋪展通往目標的途徑。此外,成功的定義是因人而異的,而達到理想的途徑也不是只有一條,與其浪費時間在迎合別人的期望,我想我比較欣賞有自己主張的孩子,只是我更期望你們的這些主張是有「執行力」在背後作支撐的!
親愛的孩子,你們能了解巫婆的意思嗎!?
附註:圖為巫婆妹攝於日本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