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賞析/吳菀菱書評集
(自序)
靈感的來源是非常精神分裂化的,超能力則會毀了平實的人際關係,有時候天賦是一種阻礙而非功臣。若不對藝術沿革歷史有所了解,在先後進化的次序上有所概念,則走向反藝術及超前衛之路無疑是慢性自殺。就如不能將工作意識與私生活劃分清楚的上班族,讓隱私的邪惡侵入社會創造中。因為目標是朝著傳統反思而逐漸廓清的,並非一蹴可幾,創造的進程亦同。藝術革命作為文化的超現實,必須把歷史的商業製造拋到腦後。藝術源自創造力,其神秘性是先於文字及敘述的,故我認為語言要在文化中儀式化,必得先通過藝術形式來表達呈現才能使整體結構健全,促成美學修養之內斂。(9/12)
佛祖心 (櫻花節慶與蔓陀蘿華供)
三月時逢東洋櫻花節,與宗教淵源之花供意味作聯想,則其盛開景觀有如瓔珞珠寶的串結,七寶佛喻的意象現於眼前。在佛法供養中花供代表忍辱波蘿蜜,象徵著慈悲生義,其中以蓮為上品而具有出淤泥而不染之特性。從花喻來觀察宗教本質,櫻花接近小乘跡門之教義,蓮花包含出水義與華開妙兩種義涵,則譬喻開三顯一之大乘本門權實。蓮花現示因果真實永存三世的佛法本身,而優曇花則比喻值遇佛出世之珍貴稀有,因此推測櫻花代表的即為法界眾生之獻納供養。<妙法蓮華經>壽量品寫有:[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園林諸堂閣,種種寶莊嚴,寶樹多華果,眾生所遊樂,諸天擎天鼓,常作眾伎樂,兩曼陀羅華,散佛及大眾。]在這哩寶樹的裝潢開花又結果,就印驗了財供養之一的花供華蓋,繽紛如雨的花瓣散佈在佛身與眾生的四周,充滿了功德滿盈福智圓融的景象,闡明繁花即眾生遊樂符合佛法教義和說喻的灌頂與滌身之道哩。(參考<1994年佛學研究論文集:佛與花>佛光出版社),此外為了現示佛出現時神聖潔淨超脫凡俗之境,並表現眾生獲得疏勝果報的妙理,散花所象徵的教理具有雙重作用:[一方面以花象徵修行上的種種妙法,衣方面以花象徵人性中無明及情欲等的質素。]花象徵修行生命陷溺情執或契會於出世妙法的生命向度,具有懺悔覺悟的菩提智境。
註:為華故蓮(花苞)--->為實施權(跡門)--->從本垂x(本門)
華開蓮現(蓮華)--->開權顯實(方便)--->開x顯本(實相)
華落蓮成(蓮藕)--->廢權立x實(如來)--->廢x立本(佛乘)
倘若借花悟道,櫻花主要代表東瀛佛教內蘊的禪機,其五片花瓣各自代喻著五波蘿蜜(布施、持戒、安忍、精進、禪定),核心的蕊則為第六度般若波蘿蜜(以緣起性空的般若智慧廣觀一切法空,離我所見不拘於外物之蔽),與前五度蜜不可分,彼此之間擁有連貫一致和完整性。從供養物的備件來看,各自依照法水、塗香、花供、燒香、飲膳油燈而順序排列,其中般若空慧如法照見五蘊皆空斷盡思惑,更為大乘佛法的精華和命脈。般若波羅蜜可分為三種:1.實向般若:中諦思維的根本 2.觀照般若:空諦相慧的圓滿 3.文字般若:假諦言教的實義。這五辦櫻花又可代喻五種菩提:發心、伏心、明心、出到、究竟,以迄無上正等菩提。(參考<六波羅蜜的研究>釋依白著,佛光出版社)
櫻花為日本國花,分布於寒帶區域屬於落葉喬木薔薇科,原產地亦為日本。大和民族將花徽發展轉納於象徵精神、道法和行業傳承嗣脈的logos上,以花朵為中心發展而出的花道及文學經典也出類拔萃,植物與文明的淵源足以主宰地域文化的歷史,正如菩提樹之於印度而有釋迦悟道說法。櫻的花瓣正好有五輪,極容易讓人聯想五時(阿含時、華嚴時、方等時、般若時、法華時各自代表五體肢節的部位,五體投地式的膜拜也象徵著五時俱足的虔誠)說法的貫穿與修持,從宗教信仰的層面來分析五蘊(地水火風空)哲學的的體驗,無疑注入了那麼些許的神道教思想。櫻花應驗了與天竺(亞熱帶)佛教緣分的偏遠關係,而竟能於末法時代弘揚大乘佛法(法華經),可見日本弘法的先天條件與地哩背景脫離不了關係,受到中國地緣的影響很大。中古日本佛教的流佈分為五個時期:飛鳥佛教、平安佛教、鐮倉佛教、室町佛教、德川時代,早在平安奈良時期就已受到天台宗教義(五綱、五重玄義)的感染。
日本花道源自於松月堂古流採用五輪塔作為插花的主軸,含括了體相風三素元,溶入大日如來(金剛界、胎臟界切為兩個半圓象徵陰陽交合之道法)的三昧耶,將花友禪推展至十二因緣意境。植物與宗教的關係除了恆河流域盛產的蓮荷與波羅蜜果之外,釋迦牟尼入滅時娑羅林整片染為白色樹林猶如白鶴群,故又稱之為鶴林。將梵字蔓陀羅推展開來的圓空,正是日本蔓陀羅創始者,從圖騰花紋到佛雕與墨寶,人們把花供雕刻或畫押於膜拜的本尊形上,借以增飾莊嚴和正氣舞凜的滋味。如今五輪塔的結構已發展為墓碑與其餘藝術的精神,櫻花的意象不也令人感悟到冬盡春來、生死存滅的原哩,從四季變換花開花謝的景色中,我們迎慶輪迴的繁華。
台灣立報 <由業的觀點看戲劇與宗教>
(前提)業障分析戲劇小說之宗教環節甚為複雜,好比念珠108顆煩惱轉為般若的過程,經過業報的釋清則可體會到世法制裁與佛法教判兩者之間的差別,也能夠透過觀鑑劇中角色(人物結構)的處境而獲得因果之啟發。以秦國的史實為例,荊軻刺秦王的政治陰謀是否牽涉到個人業報與仇恨,從文學的角度分析,大概跟輪迴的機密有關。有本漫畫將這個典故詮釋為道家與儒家之爭,有的人則推論秦始皇乃為閻羅王再世,故荊軻失利。看電視劇<火燒阿房宮>,公主下嫁荊軻做為刺客冒險犯難之談判籌碼,而其侍女夏姒也被推派為接近秦王施展媚術的耳目,這兩種女性命運的對比剛好將當時的極權政治作了中介暗喻: 父權交易下服膺國令的犧牲者。
春秋戰國時期分裂政權紊亂,好比是名歇斯底里的女子,正好指涉了白髮皤皤姥婦的象徵為強國勢微。在台灣另外一部演出秦朝歷史的電視劇<阿嬰>則著重於浪漫愛情的佈局,試圖分析秦王殘暴本性之根源乃是因為情場得意性欲過縱之實,政治排場將惡政權的罪衍過責全部壓積於風花雪月之外,失諸偏頗。
翻開<業的研究>這本書(作者舟橋一哉),由耆那教的觀點銜接到佛學的解析,業劫的存在是一種現象與知覺的交互環繞,並非完全符合因果報應之絕對制裁的。從宗教的的驗證妙悟來看,個人對輪身記憶的顛覆是封閉式的思考,對整個大歷史的變局無涉也無法竄改,故改變業障的制式態度是修行果報時的一個思維機置?。
舉例而言,秦王將兵俑製為雕塑而陪葬,其盛況可比擬法老王對金字塔墓場的的佈置,若硬要將此兩個身世相扯相聯,則邏輯推論的技巧不論是科學或考古學也無法超越[業]質感果的隔世機密。生命中同樣的舉措會再度複製一次嗎?<潘金蓮的前世今生>也給予觀眾同般的疑問,倘若她重生於現代,恐怕西門慶與武松的角色得顛置過來。
關於慈禧太后的劇本及劇作更是不勝枚舉,高陽將其威嚴之陰權附加生食人肉和毒計陷害逆臣的描寫,人們對她玩權辱國的始末無不希望一窺究竟。
野史的審判業果添加了創作者的偏見立場,故宜與正史之業判區分開來研究分析,如此一來宗教與世法的應驗才能如圓規劃圈,人們對史學治理三身因果的參考也能達成信賴,不至於留下懸案的漏洞。文學劇作未按照史料呈演的虛構成分如何解決單單從業劫研究來考察,則可分為正逆成長(功德)的兩種差異,若是造業屬實之推論必須援以現世業報與積世業報之對照,方行判奪。
一般而言,武后是因佛緣時機而自願興舉佛法,而文成公主則是奉父皇下嫁之命而赴邊陲國去實行文化交流,兩者的差異具有人生先驗與默受命理之別。武后從人生際遇的向上鬥爭中獲取功德並回饋佛祖恩典,文成公主少了一般力爭上游的逆阻命運,卻也依附皇權而皈依佛法。前者理所當然地接近女權主義的教義,後者則依從傳統女性的職責與美德,由女性主義的思想來看亦比較接近傳統佛學的本質,兩種典型塑造的榜樣各有優異之處。比起慈禧的割讓劣史,垂簾聽政的內幕好比是被切割的女體貞潔,亦無法依靠宗教信仰來護持城池,終被西方宗教及叛亂邪教給割據,真是奇恥大辱。
再談楊貴妃,陳圓圓,<霸王別姬>這些禍國殃民的女性,不是害得君主賠上國勢政權,就是走上逃亡而慘死的悲劇,可見得女性順服淑好的特質並不一定給國族帶來生機。從業障的觀點來看,女業曲徑阻礙了佛性發展也無益於其配偶的福德及前途,唯有倚賴修行輔助自我的美德與善根才能兼得父權德治。有些女皇靠的是自己本有的實踐意志 和睿智判斷,影響所及能使淫賤的風氣滅除,並給予女輩侍從和婦孺文化的演練一個正確的標榜,此外也能避免和泉式那麼開放的宮閣文字發生於國府內外,更甚者目無國紀蕩然無道。
女德的最高實踐可以推及觀世音菩薩之濟世襟懷,一般佛教信徒將她視作女身如來而信奉,經文中提到她具有神力救助呼喚其名號之善男幸女。至於她自己的輪身據說曾是砍手救父皇的公主,因孝悌感動天地而化身作千手千眼觀音 其慈悲的秉性應是所有婦女的典範。台視頻道曾經播過<觀世音>連續劇,關於佛法事蹟和32相化形的佛門傳說,貨可供為女信者們求驗己身修道進業時反省其悟因解x果之參考。
<天龍八部>中的小龍女是佛經典故的幻身再現,代表為求真功夫而捨棄道義的膚淺意義,轉向武術行俠仗義的真性情。京戲裏的薛平貴之妻,花木蘭,王昭君,君,電視裡的<末代皇帝>,紂王與妲己,孟姜女,<紅龍夢>等劇碼,都揭示了愛情和幸福不能兩全的案例,梁山伯與祝英台(註:不是<水滸傳>裏的梁山伯)雖相契殉情為繞樑蝴蝶,但從業解繫鈴的角度看來,圓滿的戀愛彷彿似超脫生死而昇華的定讞。逝去的貪嗔癡所化作的塵點劫如雨花漫步,仍會持續到下輩子再遇合,故情侶之間的業報勾結,根本上需要有對應的顛佐輪迴才能達到雙方的領悟,好比是收納x受的關係。況且業障的前提是兩性平等的,唯有三世以上的因果諮議才能標的出空假中、法報應三諦身的圓判。
再看<白蛇傳>的女業深知濤災巨浪,重如寶塔壓頂不得翻身,白蛇的喻義在於宗教[轉毒為藥]的佛法妙境:愛情難竟而急智下酒麻醉許仙的計謀不成,反而害到自己受法師制裁。其法身壓於水禍佛塔底下,報身為白蛇的原形畢露,應身則是暗戀上許仙的千金小姐。這個故事的啟示在於業力作用縮短了三世的即身現示之時空距離,身為萬惡不赦的帶罪者可經由佛力教判的感染和醒悟,找回避走福址德澤之原鄉安居。
致命的暗戀
中秋節看<花園迷宮>,很有謀害劫機的結構感,女主角(老闆娘)活得太意識化存在了,以致對偷窺的危機採報復手段。悲慘的命運使人引起替宿命辦案洗刷冤屈的保護力,她不斷遭男性覬覦的妓女生涯終究還是逃不過陽具的羨慾威脅(妄想超越主雇階級的劫機)。但此片將暗處窺者的[死亡制裁]戲分堆的太重,連續殺人之 性格特異與複雜作案過程之貫穿(結尾),工人之犯案與死,其實應是導演欲將謀殺之責推到女主角身上之用意。她的失察、情慾挑逗的罪魁禍首、愛情的自欺與扭曲手段,以及終場以身殉(情或罪)的毀滅式自殺,是為了奉獻給這部[武士死亡美學風格]的靈魂人物。
暗戀只是一個預設悲劇因果的起點,真正的原因是女主角自己對環境的幻想恨意。她的仇殺或許不是為了報復真愛之亡或事業的終結,而是她假藉他人之刀謀殺的妄想症恐懼被實現了。當工人重演一次殺人程序,而將分裂的事件牽連合理化之時,她已屆瘋狂地步,由於眼前事實與幻想陰謀不謀而合,一種引燃事端的罪惡感挾帶著血腥的嫌惡感,在她的心理狀態中擴展迅速。
工人會有這種精彩的殺人佈局心思嗎?作為一名操縱全局的老闆娘,她可以控制被偷窺的機制(經由通風口的遮蔽與否),她預設了這場腥風血雨的劇本。她把性交的淤恨轉注到謀害不忠者的懲罰上,這種毀滅型精神分裂正是戰爭背景所暗喻的,犧牲/殺人兼俱的人格,既想勝利又想要殺身成仁。
生命科學之涅槃: DNA的愛與死
我們未來的下一代的前身就是鬼,尚未投胎之前,他們會前來提醒人們好好生育讓他降生的機密。假若人聽得見山林中的精靈私語,而陰魂也聽得見自己的音響,那麼陰間的靈魂必然是存在的,只不過未經過DNA顯影粒子藥水處哩罷了。鬼既然可以發出喉音,就可以替自己誦經以求減輕謫放陰冥界的罪業,重新做人。
生命就像一門福爾摩斯哲學,每個本體都註定要以辦案的心情看待自己的人生,小心審查生涯中的遭遇作下筆錄,或免不了被他人作下嚴肅的筆批事錄。為何人類的身體會生產DNA這種合成物質呢?從佛教教義來看是相當合理科學的,當一個人被捲入輪迴道中時,其實是隨著他的DNA氣候而進入自決選項的道途中的。他根本用不著多想,生理狀況會自動引領他來到下個進化修行的世界。
生裡的氣象會隨著智行的演化而改變,跟不上佛界的的靈魂則停頓在六道中打瞌睡,看不見超越生死的陽光。就像中國的儒學拼命想趕上科學,卻無法立即躍進電腦科技時代,仍因為缺乏科學頓悟力而理論落伍。當生命修練到較高的境界,身邊的雜音會從腦中隱沒,變得充耳不聞卻不懂的化外之音,耳根因而得以沉澱清淨。
科學鑑定也一樣,生物學的證據是不容造謊的,醫學例證中的累積事實反映了人的生理認同,如血型在遺傳中的混成。DNA只是身體事實的基本資料,無法完全影響思想與求生意志,因此它僅代表存在的簽名。而不能印證心理上的精神結構,或超宇宙真理之髓。此即科學之拘限所在。
想破頭都無法知道的現象
連體嬰偷跑事件,使我聯想到最近房裡失蹤的離奇事件。幻燈片一盒、已逝作家的作品集、易位的擺飾品,和醒來發現自己身體方位完全顛倒的怪事,接二連三。另外,房間內的機器也仿佛磁場干涉而故障,先是鈕燈全不亮的傳真機,後來還出了電腦螢幕空白、桌燈兩盞壞掉、錄影機也不能用的問題。更玄的是,凡是最近急迫需用的物器都依照我行事的順序發生短路,即使修哩也花費雙倍的成本(時間、錢)。
因此我按照推理邏輯思考了其中的詭異,預設因素歸納如下:1.家裡遭了文明的小偷 2.太久沒唸經受懲罰 3.會有穿牆的第六天魔闖入家中破壞 4.家人有嫌疑。最後一項是絕不會發生的,優先刪除考量,我想第5.點可能是暗中遭人作法干涉。但是就連送修的經歷都很奇怪,首先店面不是早早關門,就是以不方便修理的種種理由推拖。
用一個簡單的詞來比喻就是[陰間奇蹟],這是一種很令人討厭的奇蹟,也沒法子防範的不可思議之事件。惡念或誤會一開始萌生,駟馬也難追,假如我不及時制止自己的錯誤判斷,很可能栽進迷霧長達十年之久。如果我把故障的電腦放上十年再拿去修哩,治得好的科技產品只要尚未生鏽就可換一套機件再使用。怕只怕病毒也會擴散蔓延,所謂可終極病毒的剋星軟體根本是謊言,再經歷個十年九年照樣沒得救。謊言是為了促銷而獻的殷勤,也可能是為著隱匿文明產物之罪惡而說的圓謊。由於惡心之墮落前,我曾經想,總之,這筆帳就讓密謀者去承擔好了,祝偷竊者早日中風早日抽筋溺死,早日良心生蛀蟲。最後才覺悟答案就是第2.項。
九百九十九公頃的陽宅
一般性的常識笑話好比是農作物,每個株體都可接收到陽光的向陽性。就稱為普級笑話,限制級的笑話則如電話情人,經常在幽闇的燈光和暗語中傳遞曖昧。九百九十九公頃的露水都會撒嬌,整片田的害蟲都很難纏,農人卻要兼顧全部的生態與任務。
日本的田埂有很多都已化為窄馬路柏油道,足夠轎車穿梭其間的寬度,技術若不好則可能會栽落到水稻中。收成的幽默是與人類的食欲消費量等喻的,如果笑聲傾擱置消,則土地的增殖率便下降。笑話的接收就好比是下飯的菜色,不必添加太多農藥就可顯露出其自然美味的風趣。而收耕則象徵了受俚佫教化的健康成熟,社會化階段性的收割部正如農耕步驟,而笑話則可以點醒太過愚痴的人性弱點。
森林田是伐木企業的老本地契,在學園森林保育派沒落的今日,替樹草說話似乎很不切實際。如果是我,可能會組織樹木權益基金會]採激烈手段向林務局示威,或告訟山務局與原木工廠搞賄賂。山林之破壞是由於砍伐權狀的濫開及偽造,樹林的所有權劃分不清,或相關單位之草管人事所致。森林是鳥獸昆蟲的陽宅,也是人類休閒之勝地,一但疏於照料則將快速流失健康風水。
當後現代社會逐漸喪失保育山林之觀念時,家中木材製品及木雕裝飾藝品可能尚足以喚起對木質原料的珍惜。植物生態也與人類呼吸系統與空氣再生循環有關,為了走長遠的路,我們應妥善保養這些生命的命根。
傳教的謬誤
回想這幾年來入信的路途,還是很不容易拋開對因果報應的記憶生根,也因此得知自己未脫於輪迴心苦的階段。朋友的求援考驗著自己信仰在[化他]上的疑問,如果現在我向一個曾經因愛生恨的人折服說法,而自己內心卻深受著前世積怨的潛意識折磨,故失去了弘法客觀的誠懇。這樣的轉述倒不如以告知佛法書目,請他自行閱讀要來的公私分明,畢竟我尚未忘記佛界之前的情緒。
口中的話試圖擺脫一種吝嗇讓他人也成就幸福的強迫症,於是流轉著三千個械鬥的念頭,靜不下心來以平等的期想來思度對方遭遇挫折的心情和苦楚。肯折下面子問題求救於我的故舊,是念在友情的基礎上而請教佛哩,那麼想到這裏,我的態度遂超然於私情遷就之上了。憶及自己在受難遇苦時所受到的提攜和救護,在這個關頭竟很自然地表露出施助者的無私姿態,真是奇妙。雖我不諱言自己是極端自私和偏見的,一般的普及人性我皆具備之,但是如果面前出現一個鏡像,提醒自己過去不得解脫的形象,我的矛盾慈悲就開始幻生了。
信任的告白果真能夠給予施助者一種無上的尊榮感,只因自己也借修行而抵達可付出幫助力量的境界了。此時又深怕疏於勸信而導致對方對宗教信仰觀望生疑,或者遲於抉擇,那些害怕佛壇的人們是否也產生歧視恐懼情結,而是於入信呢? 佛法不會把人剔除在外,它是究極意識的正義入染,把修行精神主體化的真理實踐,故凡是非主體驗化的部分大可不必自我強迫。
牽涉到天人之愛恨說情與文明的和平,對峙。或聯盟或分化的陣式,正好投射出日本中心區政治的局勢,也透露了天下整合與權讓天腹之機密,及宗教策略略的內幕。
我從這部漫畫所得的感想,不僅是武術手段的較勁,和貼符劃咒的鬥智較量,而是超越天地生死的宇宙大愛。鷹柳這個角色正代表了此種襟懷,她原諒了為了野心而謀殺自己的孿生弟弟白鬼,在劇終他以死靈勸服了白鬼的仇恨心(較令輪身)而以正法輪身拯救了五行分裂的分化局勢。因此,故事中主角們的現實身分,也就是雙胞胎陰陽性格閱牆之政治鬥爭,剛好與正邪宗教的內幕侵逼互相扣合。親情亦有正邪本質之分,如何辨析私心與寬容者之間的極端真相,讀者從此套漫畫得啟迪應可得到人情批鬥的醒悟及靈感。
歸納宗教在漫畫中的功能,不外乎趨邪反正,傳教廣宣和提示命運,它是一種冥想界的哲理。在宇宙間陰虛的運轉的真理,可讓人們從日常閱讀中自性覺醒。手塚治蟲的(佛祖傳)以印X傳記史詩為背景,敘述天地間生化不息的道應,成佛是自我體內呼息不止的思想鬥爭。反觀(藍洞)中在恐龍叢林中冒險求生的人類,好似大宇宙秩序中失蹤了與大世界和諧的競爭隊伍,人我那種治著鬥爭巨勢的恐怖在漫畫中化成了原始生物標本。而犬木加奈子的(背後惡靈)中,易患疾病的床榻女孩,成了健康姊姊眼中的度魂仲介。肉體作為一種轉世投胎的死滅地基,彷彿地下水道的輸出水口,實則為宗教意念上的死亡入口。佛教的十界輪迴好比是生物進化圖表,在生命地獄稙長的浮沈脈絡。
戀情的元神(氣)狀態
在佛教故事中,有一段奴隸之女缽吉蒂愛慕佛法行者阿難的傳說,然而在手塚治蟲的(佛陀)漫畫中,卻被繪成盲女和丈夫預知釋尊有阿難,阿難趕往通報之刻前者預知其夭壽的覺悟。在修習佛法知識時,懂得破折野史顛覆和曲解意圖的智慧,才是維持正識成長的基礎。許多利用佛教故事成就科幻寫作和佛史理論改編的私心者,違背了闡述正學的理念而私辦正義,因而使得佛學界的史料分歧亂章,莫表一是。
為了正本清源,修持正信的目標,破除亂力怪神的詮釋與解構是十分必要的步驟。女性主義沒有靈魂,只有思想的軀殼,小龍女將象徵靈魂的龍珠獻給了佛法(法華經)而及身成佛,此舉應是所有真假女學之輩的楷模。女性成佛怎能先依因緣的曲折和先怪陸離而決定呢?不管女尼對愛情的棄或守,如何摸索佛法的正邪,入法先後的看法和立場,這些均可由缽吉蒂的單戀故事來做分析:
女性對僧者的戀欲,猶如信徒對偶像雕塑崇拜的行為一樣,因為迷信本尊過度嚴重而無法自拔於錯誤的信心,以致於招來邪惡的作法念頭,想要使迷戀的對象現形於眼前。偏執於體內邪惡力量的女性們,把幸福的願望建立在迷惘的狀態中,以為白馬王子式的救贖可得拯。
女性主義註定被沙豬打為情婦?或著完全放棄論述歸源於菩薩性情??吉蒂的母親既知利用巫術儀式請出阿難的元神,何不直接去會見這位令女兒神魂顛倒的僧人呢?這一切源自於階級觀念和迂避正法心的畏縮,在信仰的道路上也存有許多難以啟齒的宗教思疑,如果只是一昧地祈問不會說話的雕像神祇,喚出內心所欽慕的爾前景象,則淪為強迫性的佛法。
母女一起信仰的諸種問題與爭執,從婚姻的矛盾態度可見一斑:缽吉蒂的母親不忍心看到女兒害著違反婆羅門階級主義的相思病,於是擺設巫法的戒壇招引出阿難僧者的靈魂,滿足她的情慾付出。此種謗法的行為傳到釋尊的耳中,逐使用心電感應法教導被施佛法的阿難,解脫危難的方法:勸服?吉蒂效法自己修行的精神,以代替戀愛癡情的陷溺,於是折服了她。
穿上法衣的缽吉蒂,聽從釋尊的一番教誨之後,逐漸消除所有因愛欲煙瀰的迷障,達到六根清淨的境界,最終得致「摩登伽比丘尼」之稱。能夠祛卻陰性心惑和不得正法指導的痛楚,是所有身陷漂浮五陰中的不得渡孤鬼,皆應立志歸向的願望,唯有活著不分青紅皂白地承虛無,將宗教以親情濫用誤解。這是個有情界的借鏡,由戀愛的沉迷脫出而立地向佛的故事,正是鉢吉蒂所提供的啟示迷津。(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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