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色咪咪的眼神盯著這個女服務生的短群下兩條雪白的大腿,直到她擺放好啤酒,離開了我的視線。我端起杯,喝了口酒,歎了口氣。
這個唱歌的女孩一直在看著我的動作,讓我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我只好又端起杯尷尬的對她說:“別這麼看著我,好象我是一流氓似的,我還單身呢,就不能有點聯想啊。”
她笑了笑說:“我也沒說別的吧。”然後也端起杯對我說:“為了你最後的四十塊,乾杯。”
我剛喝下一大口啤酒,聽了這話,一著急說話,酒被嗆到鼻子裏去了,一陣的嗆咳。
“你這不是埋汰人嗎,好象我總這麼窮似的,只能怨你命苦,平時有錢的時候,我咋沒發現你呢。”她笑了笑說
“我是才來這裏唱的,你經常來嗎?”
“恩,我長來這裏坐坐。”
“你還真不虐待自己,懂得怎麼放鬆情緒。”
我們就這樣隨便的攀談起來。直到酒喝光了。
其實我的酒癮才被勾上來,但是沒錢了,沒有辦法繼續的喝下去了。
我決定幽默的和她再見一下,就轉身回家數羊睡覺去。
“美女~~”我用我覺得最溫柔的聲音呼喚正在發呆的她。她抬起頭,
看著我一臉無恥的樣子,然後滿懷防備的對問我:“什麼企圖?”
她的表情和回答,讓我有自殺的衝動。我悻悻的說:“我能幹什麼啊,朗朗乾坤的,我還能把你賣了啊!”她笑了,換了個和藹的口氣又問了我一次。我說,
“你看,這酒呢,也沒有了,我也該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了。如果你要是覺得還沒喝好,那我到是有個不錯的提議。”
“恩?什麼提議”
“呵呵,你借我錢付帳,我繼續請你喝酒。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再還你好了。”
我想,我這時一臉無恥的樣子,一定很可笑。
我其實也就是想逗她笑笑,然後等她說什麼,切,少來,去去去,等等的話,然後大家一笑,我也就回家去睡覺了。
她先是一愣,然後看看酒杯,再看看我。我開始懷疑她要用杯子砸我了。
她開始笑了。天翻地覆似的大笑著,張大了嘴,敲著桌子,足足的笑了兩分鐘。我都再懷疑她是不是會笑的斷氣。她好象遇到了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要把這麼多年來積攢的笑,一次性的爆發出來。
過了好一會,她平復了情緒,用手揉著臉對我說:“認識你真開心,我笑的臉都要抽筋了。”然後喊來服務生,叫了啤酒。
“這次算我請你喝酒好了,下次你再請我。”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剛剛認識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心裏忽然的閃過周星弛的一句對白:地球很危險滴,你還是快回火星去吧。。。
這次應該是我記憶中最痛快的一次喝酒。就連當初畢業聚會時,也只是用喝醉來對自己的學生時代做最後的告別。那種醉酒滿含了一種酸酸的,不舍的情緒。但是這次雖然喝多了,心情卻是舒暢的。以至到後來,我都忘記了畢業時的醉酒場面,而清晰的記憶著這一次喝多的情形。
我們相互攙扶著走出了酒吧,我還有一分的清醒,我問她住什麼地方,我好送她回去。她一分清醒都沒有了,只揮著手對我說隨意隨意。我只好隨意的把她帶回了我的住處,把她隨意的扔在了我的床上,我最後也只能隨意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時下午了。
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想要清醒一點。結果卻是越晃越迷糊。我定了定神,從沙發上坐起來,回憶著昨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
她叫炎,是來自北方的一個女孩子。
我們喝到神智開始模糊的時候,開始互相大吐苦水。她對我說幾次愛情失敗的經歷。我聽了以後,不以為然。因為我暫時還沒有接受過愛情的訓練,還不知道苦在那裏。感覺好象看電視劇一樣,聽著她神智不清亂亂的蹩腳的臺詞,好象在看一個三流演員的表演。
而我卻向她大吐人生的失敗經歷。最可氣的是,她居然沖我哈哈大笑。真不明白她怎麼那麼願意笑,那笑聲刺激的我只好使勁的喝酒,來壓抑自己悲憤的情緒。
現在想來就和我覺得她的經歷不入流一樣的道理。她沒有過掙扎生存的經歷,而我卻沒有過感情方面的經歷,同樣的,雙方都沒經歷過,怎麼產生共鳴?她是女孩子,可以肆無忌憚的亂笑,亂講話,我就還要顧慮到對方的感受,自尊等等。咳,男人真是累。
我苦笑著站起來,去廚房找水喝。一進廚房,看著一片狼籍的空間,我忽然的發現一個道理,玩感情的人要比我們這些還在拼命掙扎著活下去的人要高級的很多。因為人家不會在為了這些基本的條件而操心費力了。有了物質做後盾以後,人家才會向高層次的精神享受去發展,不象我們,還在為了基本的溫飽在掙扎。所謂的愛情,所謂的精神食糧,對我們來說,遙遠的好象另一個世紀的產物。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感情,還是最好不要去想,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
我接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光。轉身向臥室走去,去看看我的第一位訪客是否起床了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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