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得可真快,當我終於又拿起手中的筆,才發現快一個月沒從這裏流出什麼文字了,這讓我很是惶恐,向身邊的鏡子裏看看,裏面這個面容慘澹的人就是我。
靜下心來思考,我要想明白這麼久以來我到底都經歷了一些什麼。混亂的思維讓我很是感到疲憊,好像我的靈魂已被抽空,只留下一個空殼在這世間麻木而機械的活動似的。我突然害怕,卻是莫名的。我不要再回憶,可是無法組織回憶如潮水般的向我洶湧而來。這樣矛盾著,不停的反復著。我的全身都變冷,腦子裏積蓄的卻越來越多,突然,就那麼簡單的一下子,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了。
看起來那個整體的爆炸消滅了記憶的存在。實際上爆炸形成的碎片讓記憶重返存在的狀態。現實與想像,果然是有距離的。
我回轉身體向過去望去,希望能尋找到一些美好的東西,以給我現今的生活增添一些所謂的動力。我現如今的生活愈顯平庸愈顯乏味,這讓我很是頭痛,我的確想找些什麼來填充一下這令人窒息的空白,好讓我的生命不再如此蒼白,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可是我的眼前只是模糊和不清。也許是我自己根本不願看清。實際上,它本來就不是清澈的。
經歷了一些事情後,我開始讀懂一些什麼,當然這只是我個人如此認為,我不能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在背後的指指點點不是我的力量所能夠左右的,我深知自己改變不了太多什麼,就試著改變自己。可是一個人是很難改變原先那個自我的。除非他原本就不清楚“自我”的含義。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努力改變著自己,就想盡力向他們靠近,卻一陣接一陣的恐慌。我猜想,大概是由於害怕被他們同化,所以還懷著一種戒備和抵觸情緒的緣故吧。我無能為力,就懷疑了自己的能力。他們又笑我沒有骨氣,喜歡否定自己。只是我相信自己又能怎樣?少數服從多數絕對是不會變的真理。
好久沒有見到陽光了,這時間太久,以至於我甚至忘記了陽光的味道。我想這不算作對神靈的褻瀆,也不能說是背離了信仰。我很害怕報應,因為我相信報應。我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會被記錄在案,否認是沒有用處的,我所能夠做的,就只是誠實的交代我的一切過去,在法的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勞。是所謂的“公正”讓我們忽視了“正義”的存在。
其實,這種看似簡單平常實則晦澀難懂的語言在我們的生命中會反復出現,直到我們厭倦了為止。
有人提到“永遠”,這樣一個敏感的字眼,我們不可能知道永遠到底有多遠,卻又經常在說著它,這種矛盾不可改變,它就這個樣子存在著。被懷疑的存在一直都是我們所處的社會中極其穩定的個體,雖然看起來它並不成熟。
這種故作堅強的幼稚會讓我們覺得好笑,它本身也只是張開一道極細的門縫而已,想要進入,或是說發現到一些什麼,在這個環境中看起來是沒有可能的。
我懷疑著這一些,卻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去確認它們的真實,於是就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平靜的等待著下一個被期待的來臨。
可我不知道將來臨的又會是什麼。
我筆尖下流出一些真實的文字,卻往往被他們所嘲笑。他們說我在無病呻吟,卻根本看不到我內部的傷痛。我極力解釋說自己信仰某種存在的虛無,卻又無法擺脫世俗的糾纏。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沒有了基本的“物質”,我也就無法拯救自己熱愛的“精神”。
有點不甘心,想要反駁一些什麼。只是我依然一個人,孤軍奮戰,獨木難支。因此下場是個悲劇,也只能是個悲劇:我被想要反駁的那些給駁倒。這種可悲性並不僅僅存在于如今,向過去望望,有很多類似的事情發生。是否我應該習以為常?是否我不應再抱怨什麼?錯誤。我對自己說。我不要做自己的奴隸。是的。我對他們說。我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兩面性也是一個不會變的人類的本性。沒有誰能夠做到表裏如一。這也許就是可悲性的來源了。
天黑了,我的神經再一次面臨崩潰,自然而然。我承認我脆弱,只是他們看到的也僅僅是這脆弱,卻不知道這脆弱的來由。這讓我很是鬱悶。
於是我每逢此刻只能等待天明。想在亮的世界裏看到美麗。只是明朗的時候,卻看到更多悲傷。那麼我寧願活在漆黑的天地中。
現代人都看不懂自己,我亦然。在日復一日中,我就好比一片樹葉,飄來飄去,迷茫。直到有一天跌落,才結束這不確定的一切。
重感情,這一直是扣在我頭上的一頂帽子,差不多成了一種擺脫不掉的負擔。而我被它壓在下麵,有苦難言,只能默默的接受。但實際上我並不是一個專一的人,我的心很飄,我的內在很浮,也許沒人知道,因為那該死的先行印象。
印象這東西是很可怕的,你接受了一些什麼,在此後的漫長時間內,一般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了。被刻在骨頭上的那些,是一些根本不想再走的。它們成了你思想的常駐客,也就沒法子輕易趕走了。
我討厭做作的人,因為覺得那樣很虛偽,這讓我非常的噁心,總要被嘔吐的欲望侵襲。
可是我自己也會做作,因為我要活著。也許違背了自我觀點的人會受到懲罰。我害怕被罰,就改口說討厭故意做作的人。
喜歡的東西大多是得不到的,這幾乎成為一個定律,那麼是否說想要得到某樣東西,就應當對它表示厭倦或是反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從來沒有過開始,卻是那麼的想和她在一起,卻又隱隱的疼痛,隱隱的感到我們沒有可能,卻依然不想放棄,依然幻想那個也許只是幻想的所謂未來。有過一次溫柔的拒絕,卻改變不了什麼。一個形象在心中占了一個位置,其他形象就很難把這個位置奪走了。這個存在一旦被替代,也就無所謂是被什麼樣的存在給替代了。標準的只有惟一一個,其他的若想取代它,需要和這個“標準”來比較,卻根本達不到這個原有的“標準”的程度,準確的說,總與它有一段的距離。所以,即使它最終在表像上取代了那個“標準”,也無法從根本上成為那個“標準”本身。
就告訴自己說放棄,卻害怕她受到外在的傷害。我不願看她受傷,寧願為她負傷,也願代她被傷。而結果,也許總是一場傷。怎樣都可以。這可以是錯誤的美麗,只是千萬不要是一場美麗的誤會。看到他們可以相互依偎。看到他們可以彼此安慰。看到他們流血時有人撫慰傷口。我不知道自己是嫉妒還是羡慕。我只能和自己的影子依偎。我只能做自我的安慰。受傷了,只能自己舔舐流血的傷口。我感到深深的悲哀。莫名孤寂。
冬天就快來了,有些存在瀕臨消失。可是這種所謂的“消失”也許是以另一種形態繼續著它的存在,只是被忽略而已。我們總在忽略一些什麼,越是重要的越容易被一帶而過,留在眼前的卻往往是無關緊要的那些。這又是一個可悲並必然卻不易更改的事情了,因為根本不易被發現。一意孤行是最常見的錯誤之一,然而這個錯誤卻愈加的擴大了勢力。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極其愚蠢的一種做法。我們連自己是以哪一種狀態存在都壓根兒的弄不清楚,又有什麼資格談論“相信”這個神聖的字眼呐!
我很是希望自己能夠徹底的平靜下來,不去在意世俗的紛擾,就這樣具有那種所謂“超脫”的精神狀態。但是,在經過這麼些個日子後,我不得不洩氣的表示:我放棄了。看起來這樣就放棄是懦夫的象徵。他們說真正的強者永不言敗。
可是,要知道,所謂“真正的強者”,是站在成功的踏板上起跳,並在幸福的自由落體的時間內說出“永不言敗”這種看起來很美的豪言壯語的,若把他們與那些“天生的弱者”換一下位,結果又會如何?機遇和運氣總能帶來一些什麼。而這些是“努力”所填補不了的。聰明的人不會懷疑這些。
很長時間以來,我都在感情的漩渦中掙扎,這些洶湧而猛烈的存在瘋狂的衝擊著我,撕咬著我軟弱的肉體,分裂著我脆弱的靈魂,我愈是掙扎愈是陷得深,於是只好聽天由命,於是只有隨波逐流。
其實我自己很想穩定下來,而這也並不是空談。不過這樣來回搖擺讓我進入了一種麻木的狀態,會使我體會到一種不知名的興奮,也就不去多想什麼了。
感情也許的確是最難控制的東西,它就像是一個飄浮著的精靈,你揮揮手,它就飛來,又揮揮手,就飛走。看起來這種說很是可笑,也很不實際,但事實確是這樣。這也猶如我們在放風箏一樣,風箏是隨風而動的,而你和風箏之間卻只有一根線而已,這根線又不可能完全的左右風箏,而只是起一個看似重要的輔助作用。這是同樣的道理。不過區別還是有的:放風箏的人至少還有一根線,也就還有那麼一線的希望,而陷在感情裏面的人卻什麼也不會有,走了的不可能找回來,而沒走的也許會走掉。
這麼一個令人頭痛的東西卻不肯放過我們,或者是我們原本就不願放開它,所以傷痛才遠比幸福來得容易。只是我們都還想要抓到幸福的一角,因而才會這麼一次接一次的,愈來愈傷。
陌生而又熟悉的語言,變了很多的存在狀態,惟一不變的是我內在的那些。這麼多天以來,我一直都在迴圈著,反復著,想要發現一些新鮮的東西,卻在轉了一圈又一圈後發現,眼前額這些依然陳舊腐朽,真是悲哀。到底要如何是好?或許像他們一樣,迷迷糊糊的混著比較好些,什麼也不須過問,什麼也不必在意。是啊,何必清醒?但是我當真不願做命運的傀儡。
活著是個難題,是個破不了的難題。
生活當然是有模式的,不過現代人生活的模式總像是千篇一律,互相被同化,外在的,內在的,所有存在都是向同一種形態靠近。這些也決定了人們臉上的表情的變化規律:隨機應變。臉上的表情由心中的“表情”來主宰。
在酒精的作用下,這世界開始變紅。我的麻木實則是一種清醒。他們要我麻醉,要我嘔吐,要我把抵觸的情緒丟在一邊。我笑。我知道我的靈魂擋住了他們的道路。我就那麼站著。疼痛接踵而來,這讓我不知所措。上方卻只是一片下著酒精的天空。
我討厭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這不是我所擅長的,我想要平靜的過活,卻在“人際”這個怪圈中迷失了方向。我沒有指南針,也沒有一個嚮導,上方的陰沉也掩蓋了方向。眼淚是沒有作用的。於是又只能坐等支援。現實社會不相信眼淚。可是很多時候,除了眼淚,我們一無所有。
喜歡在文字中尋找一些什麼。他們因而說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可笑。為何不說我在幻想或是空想呢?那樣似乎離他們行事的準則靠得更近一些。
我寫我的文字。不是為了換取什麼物質上的支持,這樣做,僅僅是當作一種精神上的支撐。我在文字中吐露所有的心事,用儘量準確的語言把這些想法表達出來。在這個寫作的過程中,我的精神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大腦一直在維持著興奮的狀態。當某一段心事表述完畢之後,就可以長舒一口氣,細細的品味和享受一些什麼。在此間得到的可以算作是一種樂趣。
但是更多時候我是找不到這種樂趣的。有很多的心事充滿了矛盾,而這就像是一場戰爭,這樣和那樣的想法勢均力敵卻又勢不兩立,我不能夠決定偏向哪一方,於是就這麼僵持,但實際上不可能有絕對的僵持存在,事實是這充滿矛盾的雙方在激烈的交戰,反復的進行著猛烈的衝擊,只是無法分出高下。這些不易選擇的心事在一時間很難被理清和表達出來,於是就沉積在心底,而那種鬱悶積澱得愈來愈多,這慢慢得也就成了一個結,更難解開了。除非在某一特定時間遇到某一特定的人,否則很可能就只能這樣了。
文字只是偶然來到的興奮劑,它讓我的生命那麼的震動一下,而其他時刻,我還是只有那樣平淡的活著。
身邊的人們在瘋狂的經歷所謂愛情的衝擊,傷痕的數量在不斷增加,然而他們並不在意,他們堅信總有一份真正的感情在等著他們的到來,而這份感情可以讓那些傷痕都被撫平。雖然,現在他們依然在受傷中。我沒有這種勇氣。我不想傷別人,更怕傷了自己。
我的經歷告訴我:感情是散發誘惑氣息的泥潭,是外表美麗誘人的毒蘑,是故意裝作溫馴的猛獸。
不想再觸碰。可是身不由己。
只是真的很無所謂了。在我的內心深處,只有那一個人的影子,她若無法回來,我就只有把這模糊的影子珍藏,而其他將來的那些,是不能夠取代這個影子的,那些只能在被我珍視的區域之外存活。
不要說對不起,沒有誰對不起誰。相伴還是分離,都只不過是年輕時的場場遊戲。這個年紀,是不能夠懂得愛情究竟為何物的,所謂相愛,也僅僅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而已。在不懂愛情的年紀,我們山盟海誓信口開河的隨意表白,而當應該將愛情銘記在心的時候,卻偏偏忽略了它的存在。也許一切都是這個樣子的,誰都無力改變它。
或許在真正成熟後,我們想起在輕易說愛的年紀裏發生的這些,會對自己說:因為年輕,情有可原。
在夢中。我的心事可以不再保留,有人陪我交流;我的快樂不再孤單,有人與我共用;我的痛苦不再飄零,有人為我療傷。
然而在我所處的現實中,這些都不會出現。所以很嚮往做夢。
我的朋友不多。雖然乍一看身邊的人不少。閒聊。太無聊的話題。無聊才聊。
我們從不同的地方出發,又向著不同的地方去,總有一種力量想要把我們驅趕向同一處,卻很難控制這每一個存在。矛盾由此而生。交戰雙方永遠都處在鬥爭中。
冰涼的世界讓我找不回原來那種安適的狀態。心情是複雜的,紛爭使它支離破碎,每一個碎片都向不同的地方去。原來,心痛到最後,總會沒有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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