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歌手李宗盛先生前後談了四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如今和林憶蓮女士也即將譜下休止符,對於這樣的一則也算是八卦新聞,不免感觸良深。傳聞中的離婚理由,竟是源自李宗盛的「花心」和「大男人」,無論傳聞是否屬實,這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想「愛情」對於一個情歌創作者而言,無疑是靈感來源的最佳催化劑,就像近代大詩人徐志摩先生的生命中,如果將林徽音和陸小曼的部分抽離,是否還能夠寫出膾炙人口的情詩,不免令人質疑。
但是「愛情」這東西,經科學家仔細研究比較分析後,發現原來男女間彼此心儀,互生情愫,互蒙愛意,全拜腦內胺多芬酵素在作祟。而它的有效期竟然只有短短的兩年左右。因為據說,該酵素的分泌量,就會逐年遞減而無以為繼。「兩年」其實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數據,因為這對一般大眾而言,光是這短短的兩年期間,就足以讓一對熱戀的男女,完成包括熱戀、求婚、結婚、生子等等人生中的幾件重要工程。
接下來,兩個激情不再的夫妻,就得面臨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孩子教養,甚至是複雜的人際關係。總覺得平凡夫妻若無法將愛情定義適時轉化,或將愛情昇華,實在很難共同面對往後多變的人生。
我個人認為,一對夫妻即使平日工作再忙,睡前最好來個貼心的深情擁抱,藉此說說私密的話。讓一天結束前的些微時光,完完全全屬於結髮的老伴。有人問我,這儀式久了,會否流於形式化?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因為我不是婚姻專家。僅就個人體驗,提出來和大家分享。
別人對於擁抱的感受度未必跟我一樣。我只想藉此表達自己在情感方面的內在需求:一個真誠溫暖的肢體擁抱,可以讓我感受到自己的被需要,與自己對愛的需求,這無聲勝有聲的最高境界,需要有個心靈相通的另一半來協助完成。
這感覺就像寒夜裡,一雙相互取暖的手,一切感動盡在不言中。我只是希望能夠藉由擁抱這樣的探索過程,讓潛在的激情火花,轉化為細水長流而已。水火本是同源,它不應該是人類所看見的膚淺相剋表象。當我明白了這層道理,外在命定的脆弱愛情,就能夠在困頓的環境下,繼續成長,繼續發光發熱。
只是從觀念的建立到行動的落實,必須仰賴夫妻雙方有此共識。因此,結婚以來,不免奢望和老公相互成長,好讓雙方的想法與步調漸趨一致。此外,也希望婚後,仍保有適度不被干擾的個人自由,甚至是放任的空間。我想,夫妻間的量大是智慧,是基於尊重和愛,那是真愛,那是用心良苦的愛不是呆。
親密的夫妻關係,難免因細故起摩擦,面對摩擦唯有量大才能化解,才能放大雙方探索世界,成長自己,創造自己時所需的安全範圍。人只有處在一個安全自由的空間,才能拓展智識上的視野。一個具有宏觀視野的人,才有勇氣去欣賞,去面對自己和對方的不完美。當我們能夠坦然接納自己和對方的不完美時,夫妻關係才會因為寬容的愛,而讓婚姻關係呈現和諧之美。
就像我們進入藝術的殿堂,面對裡頭所陳列展示的每一件作品,我們未必都能進入創作者的內心世界。就以自己來說,面對一幅抽象畫作時,我會選擇將身子往後退,透過距離的拉大來欣賞它的美,我僅祈求擁有它所呈現出來的整體美,而不去苛求自己,非得融入那些屬於藝術家們創作時的內在思維,因為這些思維,對於欣賞者而言,真的不是頂重要的事。無須費盡心思找尋可能是無解的問題,而犧牲當下欣賞一件藝術品的好心情。
我想,這應該也算是一種人生哲學吧?無論面對的是親情、友情,或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