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的私人領域因密碼技術逐漸獲得信任而更加普及,促使個人修行上的問題隨著資料庫整理程序簡化與功能強化而獲得重視。末法時代,信仰佛教的人越來越少,修行人更少,因修行而證聖道的人更是微乎其微。利根器的出家人將分成極端兩派,入世的僧眾積極投入網路弘法事業,與在家眾互動頻繁,是佛教另類的整合,終而形成最接近紅塵世間的佛教榮景,人人得而學習淺而易懂的佛學與禪理。大多數的出家人則將成為俗世僧,忙於工作的表向之外,修行的深度將被淺碟化。網路上的弘法工作也有由出家僧眾所擔任,佛學涵養高的在家眾也因介入弘法工作,使地位趨近僧人。
傳統宗教上各種明顯且差異極大的特性,在網路裡卻冒不出頭來。這些或有互補性或同質性的的宗教特性,在網路上形成另一種新興的網路宗教,並吸引不少網路族群的目光。佛教界借重網路的經驗和專長,設法了解上網者、滿足上網者,建構出親和性佳的互動網頁。在網路提供的溝通環境普及下,各行業之間的關係逐漸密切,僧俗間因相互學習、相輔相成便成為未來網路趨勢之一。網路的商業網站逐漸向佛教智慧裡頭去挖寶、去取經,進而產生商業型的佛教網站,這與現在佛教團體經營企業化過程,已不可同日而語矣。
聖嚴法師曾這樣語重心長說道:中國的佛教界,沒有像日本那樣的宗派體制及組織結構,所以沒有計劃性的培育後繼人才,沒有以宗派的力量選派青年出國深造。也不容易結合教內各寺院來共同謀求生存與發展的辦學方案。所以日本有明治維新之後西歐式的各宗佛教大學,中國佛教徒們則在各自為政、自生自滅的狀態下,人人想做領袖,人人都不易成為時代佛教的偉大領袖,也都很難能為佛教開出可大可久的大局面來。
因此他在日本讀完日本立正大學文學博士學位之後,沒有像早期日本留學歐洲的佛教學者們那樣好的運氣,他們的各宗派已經準備了現代教育的環境。而中國的佛教界,並沒有人為他準備一個可以貢獻所學的工作崗位。因此有一位昔年上海靜安寺佛學院同學幻生法師,形容他是考取了駕駛執照,卻沒有車子可開的人。因此聖嚴法師就發願,要在無車的環境中,造車給人開、給人坐。常勉勵自己:「急需要做,正要人做的事,我來吧!」聖嚴法師在山中掩關之後,會出國留學,就是基於這樣的心願,學成之後又到了美國,也是基於這個心願,再從美國回到台灣主持佛學研究所,還是基於這個心願。
聖嚴法師在日本學到了治學的方法,接觸到了現代教育及現代學術的新鮮空氣。在美國,雖然是傳授中國的禪法,卻藉此因緣,應邀訪問了美歐兩洲六十多所大學,作了一百多場演講,見識到了世界最著名的各大學府校園環境、教育設施、學術風氣,尤其結交了許多一流的學者,打開了越來越寬廣的視野。
聖嚴法師在出國留學之前,沒有護法信眾,一九七八年初回國之時,也不知向誰去化緣來支援辦教育。一九八一年張創辦人鼓勵他招生,幸得華嚴蓮社的成一長老,屈就了副所長職,把他們蓮社的數十位信眾,和他所認識的若干位菩薩,組成了一個護法理事會,按月捐助佛研所的開支。一九八四年,由於張創辦人病臥不起,學校人事更動,即命本所停止招生,並且計劃結束。他為了佛教教育工作的延續,第二年便創辦了「中華佛學研究所」,在北投的農禪寺招考新生,上課則仍在陽明山校園。一九八六年先師東初老人遺下的北投中華佛教文化館,由其張羅重建落成,借給研所,便有了比較安定的校舍和師生宿舍,直到金山的法鼓山落成,就成為永久性校舍了。
法鼓山圖書館的功能除持續支援各種研究教學活動外,同時也朝向建立完整之文獻資料庫,以完善的數位及電子化來提供服務。並且持續擴大館藏內容,尤以明、清及現代佛教史料為未來蒐集重點,並有多媒體室、個人研究小間及多功能閱覽室等等。展現新貌的佛研所圖書館將以更穩健豐碩的羽翼,庇護著學子學術生命的茁壯與成熟。
法鼓山圖書館在中文大藏經方面,除了一般學術界通行的大正新脩大藏經外,另有高麗版大藏經、磧砂版大藏經、嘉興藏、乾隆版大藏經、卍正藏經、卍續藏經和以頻伽藏為底本的佛教大藏經、(北京)中華大藏經(漢文部分)、房山石經、敦煌寶藏等。其中,如磧砂版大藏經、金藏(中華大藏經漢文部分的依據的底本)、乾隆版大藏經、房山石經、敦煌寶藏等絕大部份未見於大正新脩大藏經。這些都是學者校勘佛典極有用的資料。
有關西藏大藏經的部分,有北京版、德格版、奈塘版、拉薩版、庫倫版、台北版及中華大藏經(藏文部分)等。北京版的甘珠爾,如眾所周知的是根據蔡巴貢葛多吉編訂的譯本頒行。德格版甘珠爾採用了降塘作樣本,並吸收其它版本的傳統,尤其是源於塘旁瑪原稿的傳統。奈塘版基本上是德格版的重版,再增補了某些內容。拉薩版在整理經文過程即使用德格版和奈塘印刷版。庫倫版也可看成德格版的再版,僅作了小部份的增添。台北版西藏大藏經則是德格版的影本再添加一些寧瑪的教典。這都是研究藏文佛典很有用的材料。
除了漢、巴、藏等多種藏經版本外,本館尚收藏了四百多函的珍貴貝葉,分別隸屬梵、藏、緬甸等佛教文獻。法鼓山圖書館全館藏書,當代學者的研究成果,無疑地佔了絕大多數,包括以中、英、日、德、法等語文出版的作品。在期刊方面,包括訂購、贈送的雜誌總共三百多種,如《印度佛教學》、《大谷學報》、《東洋學報》、Bodhi Leaf、BuddhistResearch Information... 等,隨時提供學者最新成果。此外尚有三千餘卷的佛教錄影帶和錄音帶都免費提供研究者使用。
二十多年的發展,法鼓山固定舉辦國際佛學會議,每年出版《中華佛學學報》、《中華佛學研究》,發行國內外;其中佛學網路資料室,獨步國際,國際性研討會議爭相邀請惠敏法師、杜正民、維習安博士與會,凡所參與,普遍受到各國佛教學者的讚揚。其中《大藏經》數位化,及和台大合作成立的「佛學數位圖書博物館」,已為想上網獲取佛學資訊的人,提供了最快速且精準的搜尋服務。
聖嚴法師(Master Sheng-Yen,1931年1月22日-2009年2月3日),江蘇南通人,俗姓張,乳名保康、私塾學名志德,曾服兵役十年,更名採薇,以准尉退伍。聖嚴是台灣佛教宗派法鼓山之創辦人,也是禪宗曹洞宗的五十代傳人、臨濟宗的五十七代傳人,為一佛學大師、教育家、佛教弘法大師。日本立正大學博士,是台灣第一位獲得碩、博士學位的比丘,法鼓山的弟子信眾尊稱為「聖嚴師父」。
聖嚴法師於農曆庚午年(1930年)12月初四(國曆民國二十年(1931年)1月22日) 出生於中國江蘇省南通縣(今 南通市)狼山前的小娘港,俗家姓張。其祖父張希凡、祖母蔣氏,父親張選才、母親陳氏。據其父母所述,此張氏家族原居於長江出口崇明島腳盆圩,因大水而遷至南通狼山前,而且大都居於南通和海門一帶,民國二十年(1931年)以後,則除了部分住在海門縣之外,大多數則遷居至常熟縣常陰沙。法師俗家中有六個兄弟姊妹,其排行最小,為其母陳氏於四十二歲時產下,上有三個哥哥、三個姊姊。
民國卅二年(1943年)夏,法師虛齡十四,一位姓戴的鄰居自江北狼山遊歷而來,聞說狼山廣教寺方丈託他在江南找沙彌,一方面出於被動,另一方面卻又出於自願地將生辰八字交予此為戴居士送上狼山請示,是年秋,便亦由戴居士帶上狼山出家。當時法名[常進]。
江蘇省境內長江北岸,北自徐州、南迄崇明,除了連雲港的雲臺山,僅在南通市南郊約九公里處,有五座山頭臨著長江。由右至左分別為:黃泥山、馬鞍山、狼山居中、劍山及軍山。五山之中,則以狼山靈峰獨秀,被古來兵家視為天然的江防要塞,亦為蘇北民眾進香的佛教勝地。
聖嚴法師在狼山僅居住至民國卅三年(1944年)10月間,便去了一趟上海,之後再回到狼山,直到民國卅五年(1946年)春天,復又離開至上海,自此便沒再回到南通了。而最後將要離開之時,狼山已被當時抗日的國軍連番駐防,狼山已不復見昔日的香火鼎盛了。
聖嚴法師的佛法學識根基,則在狼山上出家半年以後,除了世代的長輩適時督導之外,另有一位教導《禪門日誦》的法師,以及一位教導四書五經的還俗居士傳授學識與涵養。之後,到了上海的大聖寺,每天為施主家裡增福延壽及超薦亡靈而誦經、拜懺、放焰口之外,再無餘力讀書。法師為了讀書,於民國卅六年(1947年)春,便離開了上海大聖寺,到同樣位於上海的靜安寺佛學院,當一名插班的學僧。
靜安寺佛學院課程大概是中學到大學的程度,英文和數學是小學高年級到初中,國文是高中程度,佛學則是教《大乘起信論》、《梵網菩薩戒經》、《印度佛教史》、《八宗綱要》、《八識規矩頌》等。
在靜安寺一連住了五個學期,直到1949年入伍從戎為止。當時以學僧[常進]身分,發表數篇文章,現收錄於民國佛教期刊文獻集成網路檢索資料庫。
在軍隊生活中是另一種生活方式的轉變,由於法師在軍隊裡主動地聲明了:「原來我是和尚,將來還要作和尚!」所以雖然在軍隊裡的生活固然困苦,但依然在每逢假日之時,能夠保有自我信修的空間。是年,5月19日在上海外灘碼頭上船前往台灣。經過兩天的航程,在台灣高雄上岸。其後,經一夜的移動則在新竹駐紮下來。隨著部隊幾經移防、駐紮,於1950年6月以上士報務員的階級,分發到台北縣金山鄉的海邊339師1016團團部所在地,在金山、石門、小基隆沿海一帶住了兩年多。之後隨著部隊的整編以及升遷考試,到了高雄縣鳳山鎮陸軍第二軍團司令部任准尉軍官,那時是1954年6月。
在這段時間裡,陸陸續續地在《學僧天地》、《雄獅》、《當代青年》……等期刊發表文章。1953年報名參加李辰冬博士主辦的中國文藝函授學校,選讀小說班,當時的老師有謝冰瑩、沈櫻、趙有培等當代著名的文藝作家六、七位。而這個時期創作的作品僅餘被刊於《文壇》雜誌的〈母親〉和〈父親〉兩個短篇,之後收錄於佛教文化服務處出版的《佛教文化與文學》。由於文筆鋒健在1956年秋天調到國防部,也開始了大量閱讀與發表文章的時光。在這段時間內,接觸了太虛大師「人成即佛成」以及印順法師的「人間佛教」,也對於佛教的問題陸陸續續地寫了許多文章,並成為了日後對於佛學、佛教的主要理念。
從1949年5月8日入伍,到1960年1月正式退伍,這一段軍旅生涯超過了法師少年和尚的年數,但在其心中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出家的和尚。在退伍後,聖嚴法師思考未來前途,在靈源和尚的啟發下,決心再次出家。這一次出家,是依止鐙朗東初老人(1907年—1977年)為剃度師,所給的法脈字號為「慧空聖嚴」。
東初老人是太虛大師的學生,也曾經擔任江蘇省鎮江名剎曹洞宗定慧寺的方丈,為曹洞宗創始人洞山良價下第五十代傳人,老人同時也在臨濟宗下常州天寧寺參學,亦在臨濟宗普陀山系的寺院出家,故一人傳承曹洞宗與臨濟宗兩支法門。
聖嚴法師除了從東初老人得到兩系的傳承之外,在1978年12月5日承臨濟宗法脈的靈源和尚將法脈賜給聖嚴法師,其法脈字號為「知剛惟柔」,並給了一份法脈傳承譜《星燈集》,使其與鼓山湧泉寺臨濟宗派下法脈有了傳承關係,並同時成為臨濟義玄之下第五十七代傳人。
東初老人為承繼太虛大師遺志鼓吹「人間佛教」的建立,故與幾位佛教青年合辦了《人生》月刊,當法師投到東初老人座下時,正當《人生》的主編提出請辭的要求,故法師於是從投稿者而成為主編,前後一共為它服務了兩年。1961年農曆8月,法師於基隆八堵的海會寺,依道源能信長老(1900年-1988年)座下,求受沙彌、比丘、菩薩的三壇護國千佛大戒,而被選為沙彌首。
1961年秋天,受了三壇大戒之後,十月下旬回到北投中華佛教文化館,待了一個星期不到,便向東初老人辭行,也同時請辭《人生》月刊的編務。然後法師一人來到高雄縣美濃鎮廣林里的「大雄山朝元寺」修持佛經、戒律,開始六年閉關。1969年3月14日聖嚴法師在沒有任何支援之下,離開台北前往日本東京。初到東京,便向位於品川區的立正大學佛教學部辦理入學登記。當時,法師已經年屆三十又九了。
1971年聖嚴法師確定了其碩士論文:「大乘止觀法門之研究」,論文內容共分三章:
- 大乘止觀法門的組織及其內容,
- 大乘止觀法門的真偽及其作者,
- 大乘止觀法門的基本思想。
論文完成後,請了駒澤大學的佐藤達玄先生以及牛場真玄先生加以潤飾,並抄寄一份回台灣給《海朝音》雜誌發表。1971年10月將全書翻譯成中文,並於1979年由東初出版社出版。
1973年立正大學的一位退休教授—牛場真玄先生,將印順法師的《中國禪宗史》譯成日文,送到了大正大學,並代為申請博士學位。由於聖嚴法師當時與牛場真玄先生往來密切,於是便代行其勞。是年,便讓印順法師的專著通過大正大學的博士申請,也促成了中國第一位博士比丘的誕生。
1975年元月法師提出博士論文,經過立正大學嚴格的審查之後,順利地於是2月12日通過。同年3月17日上午獲頒授「學位記」(即是授予博士學位的證書)。而論文的正式出版是直到當年的11月23日才在日本出版。
在日本留學七年期間,聖嚴法師與日本佛教團體有很多交流,曾經參加過真言宗的密法、也曾參加曹洞宗及臨濟宗的禪修訓練。得到龍澤寺派原田祖岳的傳人伴鐵牛禪師的印可。
在當時的佛教界,對於僧中出了一個博士,反應畢竟是充滿兩極化的。再加上法師認為在那個階段能夠做的不多,因此在會期結束返回東京之後,便應美國的沈家楨居士之邀,在1975年的12月10日前往美國弘法講學了。
沈家禎居士在美國組了個「美國佛教會」(The Buddhist Associ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經由該會出面安排,將法師安排至該會所屬的紐約市布朗士區大覺寺。法師在大覺寺居住前後不到兩年,然而由於西方人重實際,因此佛教佛學的推廣則著重於修密持咒、學禪打坐上。直到現在,西方人在接觸佛教和修學佛法上,還是以西藏的密和日本的禪為其主流。
1977年12月,聖嚴法師的剃度師東初老人在台灣圓寂,法師在接獲消息之後,立刻回國料理後事,並奉其遺命承繼道場,成了中華佛教文化館的負責人,此後,便在美國和台灣兩地奔波、東西兼顧。之後,法師在紐約成立了禪中心,為了授課需要而編了一本《禪的體驗》,並陸續發行了兩種英文的定期刊物:《Ch'an Magazine》(《禪雜誌》季刊)以及《Ch'an Newsletter》(《禪通訊》月刊),至1992年底為止《禪雜誌》已經發行了58期、《禪通訊》亦發行了96期。自1978年開始,在台灣北投的中華佛教文化館以及農禪寺,舉行大專青年學生及一般社會人士的禪修活動,並陸陸續續地出版了關於禪的著作七種,包括《禪的生活》、《拈花微笑》、《禪與悟》等,因為對於禪修的鑿力頗深,在世界各國開始以指導禪法修行作為弘揚佛法的方式,成為國際知名禪師。
聖嚴法師因感念於修習佛法的信眾與學生日增,現有的佛門道場逐漸不敷使用。其後於1989年因緣購得台北縣金山鄉三界村的一塊土地,建設「法鼓山世界佛教教育園區」,以其理念「提昇人的品質,建設人間淨土」創立漢傳佛教「法鼓宗」,並為法脈傳承的創辦人,並於2006年9月2日傳位於現任方丈「果東法師」。
2006年,擔任「你可以不必自殺網」代言人,勸告有意自殺的人:「多想兩分鐘,你可以不必自殺,還有許多的活路可走」。
聖嚴法師後因左腎惡性腫瘤,開刀將左腎割除,2006年右腎也因嚴重鈣化,腎功能嚴重惡化並引發貧血,必須洗腎,一度住進台大醫院治療,此後固定每週洗腎三次,定期回台大追蹤治療。聖嚴法師在2008年12月31日到醫院接受定期檢查後,發現罹患泌尿道相關癌症,在醫護人員建議下,於2009年1月5日入住臺大醫院進行治療。後於17日當天向醫院請假外出,回到北投農禪寺、雲來寺與祖庭文化館,與信眾見面。因多年腎臟病纏身,台大醫院曾建議換腎,但聖嚴法師仍堅持不換。法鼓山一名法師說:「師父本身對生死有一定的看法,他的佛法觀念就是,色身敗壞是一個自然的結果,不用再去做額外的事情。師父也講過說,他已經那麼老了,換一個新的腎,其實是一種浪費。」
聖嚴法師早年即體弱,晚年又有腎疾等病痛,但卻不減其對於社會的關懷以及漢傳佛教思想的推動。2009年農曆正月初九(2月3日)下午四點(台灣時間),於臺大醫院出院返回臺北縣金山鄉法鼓山世界佛教教育園區的途中圓寂(辭世),享壽79歲。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