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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年除夕（題記：但月亮太遠）

文：Hai Ting （Seia）

今年除夕圍爐因為母親手痛舊傷發作，沒辦法親自掌廚，所以在採辦時都購買連鎖大超商的現成年菜，廣式焦烤手灌片黑豬肉香腸、醬汁青蔥糖醋鱸魚、胡椒豬肚湯和一些清鍋佛跳牆跟薑片羊肉爐、玫瑰珍珠油雞、鮮炒蝦仁蛋、茄汁煎炸花枝排加上麻油炒青菜零零總總的十多道，前些時候父親還前往市集去多採買了鮮羊肉塊置入湯頭，濃郁鮮鹹，甘而不甜，寒冷的除夕夜放在保溫鍋中煨著實在燙而鮮美。

 

一早看母親忙進忙出，父親和我不敢到廚房造次，合力清倒垃圾收拾客廳。桌子擦拭淨空，我聽著喜慶的新春歲末歌曲和聖歌，從正午過後，早午餐的東西消化，我即便肚子喝了水仍有點兒饑饞，於是轉移注意力與哥哥和嫂嫂通電話，電話那段熱熱鬧鬧是兩個小鬼頭的歡騰吵叫聲，一派歡欣。直到下午六點多，才有親友陸續而至，且在我哥哥的鑑定下我的PSP應該要送修了， 一家人流水帳的吃完圍爐，我也發給晚輩紅包，然後是一群長輩的新春閒聊。

 

在外頭跟哥哥和家人閒話家常一陣後，我到浴室梳洗身體頭髮後躲進房間換衣吹乾，到這時才發現今年除夕夜還滿寒的。爾後親友盡相辭去告別，我拿了紙筆在床上聽歌抄詩，有通也許是年節詐騙不知是誰的陌生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掛斷了。為此，我隨筆嘗試寫了三首三行情詩。

1.我想吃了你 / 但我不能給你吃 / 我怕我自己不夠新鮮。 

 

2.我愛你我喜歡你要我說多少遍都可以 / 不過不是因為你笨 / 大概只是我不夠聰明。 

 

3.想你的時候我就看月亮 / 但月亮太遠 / 心很近。 

其一是吃年夜飯糖醋魚的自發，其二是因為陌生來電勾起重疊記憶迴響，不是因為你笨、大概是我不夠聰明才會還有這種懸念的青春回憶，總覺得這樣的青春已經離這個龍年很遠，其三只是因為心比月亮近很多，我願有人心不死、而不知誰人心上仍有我，不敢說也不願說仍有心、心有人的感慨。無力不敢想也不願想，月亮太遠但即便心近如此又有何用？

 

想你的時候我就看月亮，但月亮太遠，有你的心卻很近，我望著心上的你就不用承受想你的痛苦...但心上的那個人是我思念的月光嗎？這詩意也許稱不上壞、但念響卻寫的隨興而喟嘆。

 

終究是年華逝去，也許是因為是雅正的龍年，除夕連寫詩都膽小的只敢寫作端莊雄健的散文，怕觸動節慶太歲。總之祝願新年快樂，給這個錯打也許是詐騙的陌生人和所有朋友，致這個很詩意遙遠的龍年除夕。

 

20240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