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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01 19:22:58| 人氣10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迷夢 -- 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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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陽光灑落於那白樺木上的方式漸漸由迂迴轉變為令人惱怒的大剌剌，但並不代表暴雨有慵懶的表象出現，我想表達的只是大地正在回溫。
回籠，活下來的人貪圖那種癮頭，比性愛還美好。因為所有的呼吸吐納都充滿了罪惡，遂閉目成了一種排遣恐懼的方式。

在那之後，我又造夢了。
藤原亮司，大概是個10歲左右的小男孩，他向我撒謊。

那是一個充滿工業味兒的小鄉村，溝渠跟那以天際為目標的灰煙是主要佈景。當然偶爾會有些芭蕉樹，甚至是澄澈的流水，但陰霾的步調不會因為什麼而改變。
我本我想把這種景況譬喻為二十年後的中興新村，但隨著陰風怒濤般的馳騁過，兩旁映入眼簾的，是沾上90年代初期的，那種不甘願的丰采、髒兮兮的日本民房。

腳踏車後座的他跟我說想做些學術研究，希望我跟他到處走走。（10歲的小鬼跟學術研就的確相當不搭，那感覺就像是在麻布茶坊裡遇到老黑一樣。）
然後我就載著他在滂沱中奔波，襯衫上的水漬有點詭異，輪胎濺起陣陣惡臭。

ㄧ開始我們只是跑跑賣場、農舍，但後來我們所經過的巷子年代似乎越來越混亂。

然後他要我在『兩根』前停車。（ㄧ棟名為兩根的，類似醫護急救站的地方）
亮司要求我在門外佇立著，這時我業已開始打起寒顫。
『兩根』入口的裝潢酷似基隆的殯儀館，甚至還有個地方掛上了『全喪』兩字的木牌。我回頭看到輪椅上坐著血跡斑斑的少女，頭顱呢？她的頭顱究竟在哪？

我倒抽一口涼氣。
同ㄧ時間『兩根』的大門敞開，一陣刺鼻的藥味襲來，一位醫生推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出來，病床的兩側還掛著鮮紅色的血袋。
濺了我ㄧ身，冰冷而不祥。

亮司慌張的衝了出來，手中捧著兩副試管，暗沉而腐敗。
「你拿了什麼？」我氣急敗壞的質問他
「兩根と五根さんの血液。」他的眼神閃爍著。
「何をしてる？！」我對他咆嘯著。

『咻』的ㄧ聲，子彈飛過我耳際。
「逃げる！」亮司對我喊著。
我拉著他拔腿就跑。
我們繞過樹叢，跌進雨點鞭笞著的水溝，掙扎著爬起來繼續逃跑。後面的武警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感覺。亮司死命的抱著兩副試管，骯髒的小臉令我顫慄。

又是『ポン』ㄧ聲。
這次我只剩下一隻眼在水平面上，水勢很湍急，血紅素迅速的沄開。
亮司回頭看了我ㄧ眼，繼續往我殘存視線的盡頭逃竄著。
白夜行的音符在我耳邊輕盈著掂著腳尖、舞動著、悲鳴著。

我用力的把棉被甩開，使勁抹著額頭上的汗珠。
驟雨已經停了下來，咪咪的尾巴一瞬間消失在落地窗能見著的範圍內。
而窗外的キリ是凝視著我，還是亮司？

我要檢舉
台長： 松本謙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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