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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04 18:44:07| 人氣8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FANTASY の WALTZ ---- 2004/1/26 四國の松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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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我為什麼隔了整整一年卻還能夠讓「當時到底是幾點」這回事跟我的心緊緊繫在一起的話,我想大概是因為異域的魔力吧….。
什麼?!你問我什麼是異域的魔力?我想我很難跟你解釋吧!簡單的來說,就是人到了不同的環境,因為不習慣的緣故,而產生生理時鐘的變節,進而引起記憶層次的深根蒂固。如果不介意我鬼扯蛋的話,請相信我的這套詭辯之詞吧!
你相信了?! 嗯! 好! 那麼,謝謝!!

五點半,船的搖晃沒有昨晚那麼劇烈了。與其說是風平浪靜,不如說是自己已經可以忍受瀨戶內海對郵輪的愛撫了。不過說穿了,會下這種結論也是因為刷過牙之後在洗臉盆嘔吐了一陣子....。可惡的瀨戶內海,拜託你別在我腳底下明目張膽的非禮這艘郵輪好嗎!雖然說我跟你抱怨的同時是用中文,而你只聽得懂日文, 但是看到我臉上悲壯的神情,你也該適可而止了吧!!

我披上我的裝備,往甲板上走去。所謂裝備包括老媽買的重裝雪衣、黑白相間的毛帽、正版的LV圍巾、藍白相間的毛線厚手套、拋棄式的綠色口罩....等等。
因為風很大的關係,我必須把雪衣的帽子繼續往頭上裹著,不然我的帽子大概會飛走….。
瀨戶內海是很殘暴變態的,我由衷的祈禱帽子別飛進去裡面....。
我手上拿著稍早前買的啤酒,靜靜的看著這個異鄉的朝陽從地平線中慢慢滲透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開始聽到了嘻鬧聲,於是看到女孩子們拿出了相機,不斷的紀錄著什麼....。如果不是我站太久,就是女孩子們也失眠了 (真是一點都不羅曼蒂克)。 真正的答案可能要問我手中逐漸升溫的啤酒罐吧....。

其實我看到岸邊的情景不算是太唐突,可是如果用『漸悟』來譬喻的話好像又太芭樂了....。 咦?! 聽說說日本也信仰佛教? 隨便啦....。
在那段時間內,我抽了空去吃了些廉價的早點....。 肚子裡還是有點東西好吧,我是那麼想的....。
總之,在看到岸邊越來越多建築物的同時,郵輪也開始廣播著請遊客準備下船的訊息了。我悠閒的走回房間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謝韋成跟學長則是睡死了。基於秉持『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原則,我並沒有叫醒他們。(其實是不想剝奪主任的樂趣….)

我又回到了甲板上,看著船慢慢駛進松山港,緩緩的靠岸,發出「咿~~~」的巨大聲響....。張老師來催促我了,我只好開始去接受又得當苦力的事實了....。
關於如何將女孩們的行李卸下船這種陰霾的回憶,如果沒有人拿槍管指著我的話 我就懶得追述了。這只是開始而已,今晚校長及主任還有那些有錢人家長離開後 才是惡夢的序章蔓延於我腦海中侵蝕腐朽....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一定要把話說得那麼有美感?! 沒辦法,因為我是吟遊詩人啊!我一定得裝作愉快的樣子 並且一邊唱著『K歌之王』然後駕輕就熟的搬運女孩子們的行李吧?? 我總不能跟你說我想當女人呀!!

然後我在經過10多個小時後才第一次看清楚這艘船的模樣....。應該是一頭極大的海豚。嗯,巨大的圖騰烙印在那雪白色的船身上....。 好沉重的感覺席捲而來 (我是說我的肩膀....)

下船之後並不是陸地,而是一條極長的空中迴廊。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望穿遠方的波瀾,延展到世界的盡頭....。我又把裝放著末代武士的Player戴上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無法克制的,有一種想回家的情緒湧上心頭。然後我就往前走,越走越快了....。
下了一段階梯,到了販賣部。再過去我想就是出口了....。我見到一個日本的女孩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愉快的打著簡訊....,我不經意的拿出自己的手機,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上面寫著「無服務」三個字了,但是還是一陣錐心的感覺啃蝕著我的些什麼....。天氣冷到鼻水都冒出來了,我下意識的脫了手套,用手背想抹去,但只是覺得手上越來越濕....。然後才恍然發現地上殘留著鮮紅的血漬….。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那時候我會發足狂奔....。我飛奔到出口外的空地抽出了大量的面紙,用力的擦拭著,直到照了鏡子,確認臉上沒有任何痕跡....。

我坐在階梯上看著前方不遠處停放著的BUS….,明明白白的在車頭掛上『育成高校』四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沒有想要移動腳步的衝動....。
我還記的好清楚,有一隻蚊子一直在我眼前飛舞著,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死了….。就像墜機一般的,突然暴斃在我面前....,屍體深深陷入那灘雨水中....。

終於大家也都到了,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明白往後的孤獨其實是因為自己的思維 造成的,而不是上天的不公平或者是什麼的....。如果要牽強附會說一切都是命運 的話那就太亂抝了....。我看到建真跟文友手牽手著手,活像對小戀人的般的跳上了BUS (我是不是該打バス了....? ) 於是人們都已經上了車了吧....,我撿了一個最後面靠窗的位置,靜靜的睡著了....。應該說,漸漸的睏了吧!甦醒著,或是暈眩著,這對我而言不會太重要。至少在一行人中我看起來是最健康的,所以不會有人去在意我的狀況吧....。
車窗外面的針葉林好像為了迎接降雪的季節來臨而顯得特別怵目驚心....。我只聽了張老師的翻譯後便決心用耳機保護自己了,她是那麼說的「我們將前往奧道後ホテル用朝ご飯....。」

半個小時...,也許是更久,才到了那富麗堂皇ホテル ,食用我的第二頓朝ご飯....。
其實大部分的時間我只是靜靜一個人觀望著窗外那充分表現出氣溫的景緻,然後寫下了這些東西....:【這是我到日本的第二天。一切的一切,真的是一個我所不知道的世界了。除了末代武士的組曲外,就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了。我原以為自己會愛上這超絕迷人的極寒抑撫,沒想到體弱多病成了輓歌中凋零的楓葉....輕舞飛揚。跟一年半前進重考班的心境一模一樣,思念故鄉....。不同的是,這次真的千巒乖隔、音訊不通了。我在渡那慢得離譜的船,每當在異域中聽到自己祖國的語言,心海便波濤洶湧....。】
經過了一年,現在每天跑日文補習班的我,好像已經遺失了這種心情....。可是至於我把他拋棄在哪裡....,我並不清楚。也有可能,那是被什麼給剝奪走的,一些當初的堅持....,愚蠢的也好、腐朽的也好....。

製作蛋餅的廚師相當無法理解為何文友把我預定的蛋餅搶走了。在日本人看來這很不可思議嗎?也許對了有點年紀的人是有點不可思議吧....。最好我只好一直重複「She is my friend」這句話來撫平那位廚師的情緒。雖然我不敢保證他心中的想法到底是什麼,但就某個角度來看,他的表情絕對可以用『火大』兩個字來形容....。
在解決了第二次的朝ごはん後,我獨自離開了ホテル,前往停放バス的地方。
掛上Player,倚著一株松樹閉目養神....。

10:00時バス停置在道後溫泉,大夥作鳥獸散,因為我對裸身相見這檔事沒有很大的興趣,於是就一個人在附近的商品街閒晃著。花了200円買了難吃的串燒,還是用英文問價錢的....。走進SHIAEIDO的專櫃,被店員投以奇怪的眼光....。當然不是沒遇到其他沒打算入浴的女同學,只是知道該說些什麼罷了,我跟她們之間的尷尬好像是從一開始就設定好的,簡直就像安徒生童話故事的定律一樣精準....。後來我跟一位李姓女同學一起逛著,邊聽她述說可憐的導遊如何被謝韋成纏著並且要求她帶其去尋找神奇寶貝相關商品的販售單位。我除了哭笑不得外,也覺得今天終於開始有點樂趣了....。我露出詭詐的笑容....。

我跟那位李同學去晃了很多地方。像是看看古老的火車頭....、華麗的噴水池堂....、復古的木雕商品店....等等。她似乎很愛写真を撮ります。於是我便不斷的撮る....。
雖然除了可以降低無聊跟鄉愁的程度外,我想不出其他為什麼會這樣做的原因 但是她為什麼偏偏要跟我說她也很想家呀?!害我頓時覺得五味雜陳....,然後我也請她用我爺爺的相機拍了不少東西,但是我有一個堅持....,不拍人....。

不管在哪一個地方集合,都是會有人遲到吧....?!因為我們是人類呀!所以大概11:40才到了子規堂紀念館。不過我已經不太care那種事情了....,因為我精神狀況又突然變得很差,下了車也只是找個洗手間解決生理問題,沒有雅興聽歷史典故….。Player裡面撥放著倖田來未的Gentle Word,然後是桑田佳祐的白いの恋人….。更多的,就記不得了....。我只是不斷的祈禱這個行程趕快結束吧!讓我回到バス上好好的寝ます....!
其れは、ほが良いです....!

我想那是我到日本後看過最良い的レストラン。那足以激起我24小時沒有好好吃過一餐的悲涼心境....。在那意境奔放、創意無限的音樂中,我感覺到心中的一團火,要....爆....了....!(燃!!!) 於是接下來的半小時我都是在暴飲暴食中渡過的....。有一種「活著真是幸せの感じ」。在這途中,可憐的司機大哥被謝韋成強迫帶他去附近的百貨店『Find the way』。 (其實是去尋找神奇寶貝的光碟吧....! 一直到離開日本之前,他總共花了10000円左右的日幣去購買神奇寶貝的相關商品....。) 當然因為還跟了一群女孩子們的關係,我想司機大哥應該不會鬱卒到想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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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很多小細節無法精確的去捕捉些什麼....。像是突然想起我的行李箱李在1/25那天下飛機後就一直放著建真跟我借過的礦泉水….。但是不知道是刻意的忘懷,還是暫時性的失憶….,反而一些在當時最在意的事情....,都會忘れました....。
在身體狀況逐漸每況愈下後,這種情形越來越嚴重....。所以,我希望能夠加快自己寫稿的速度....。也許,趕在絕冬結束前完成....。

台長: 松本謙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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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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