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氣高漲伴隨而來則是排山倒海般的地獄行程,身體已經快要跟不上這快節奏的步調。
所以當演唱會一結束,撐起身體勉強洗完澡,馬上往床上倒頭就睡。
睡眠是最好的休息。
俗話說的好,而休息則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不是嗎。
可是我卻疏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去瞭解今天同房的室友到底是誰,也就是個這疏忽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後果。
一個讓指原我差點崩潰的後果。
指…
指原…
指原。
像是從遠方傳來的聲音,遙遠又渺小,又像是在夢境裡,有種錯覺感。
果然是因為太累關係所以造成錯覺了嗎?
朦朧般的理智催促著自己再次入眠,思緒又開始飄邈逐漸消失…
「指原!」
這次聲音大而清晰,身體還感受到劇烈搖晃。
糟糕,是地震了嗎?
勉強睜開眼睛查看四周,沒發現地震反而是發現有個人站在床邊,雙手叉腰,滿臉怒意地望著我。
仔細一瞧,是柏木。
奇怪,柏木怎麼在這裡?
「幹嗎?」維持著同樣姿勢,眼皮快要掉下來,保持最後理智詢問著,如果不問的話那傢伙生氣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大概比地震還可怕。
所以有話快點說吧,我還要睡覺呢。
但是柏木的回答差點讓我暈倒。
她說,「妳怎麼在睡覺。」
這種質問的語氣卻問這種白痴問題,在床上不睡覺還能幹嘛呢?而且演唱會結束不睡覺還能幹嘛呢?
拖著疲累的身軀,到底能幹嗎?
可是跟她說,不睡覺不然要幹嘛?的話肯定會被揍吧?
所以只能乖乖回答,「有事情嘛?」
「這不是當然的嗎?」
柏木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然後也感受到床墊下沉不少,這傢伙居然坐上床了。
如果是其他時候,指原絕對是在所不惜的奉陪到底,只是現在體力呈現負一千指數,所以還是饒了我吧。
「有話明天在說啦,現在我想睡覺。」我把臉埋在枕頭上,像個孩子般耍賴著,以為這樣子她就會投降。
可惜我錯了。
柏木由紀這個女人就是這麼任性又愛耍賴。
「嗚哇!」
伴隨著慘叫聲,我的背脊遭受到重物壓迫,這女人居然給我壓上來了。
在身體承受劇烈疼痛的痛苦之中,聽見了柏木用著不像是撒嬌語氣說著撒嬌的話。
「吶~可是人家有很多話想跟妳說啊,妳就起來嘛。」
這麼撒嬌的話為什麼指原我會感到如此痛苦?而且這傢伙見我不起來,居然開始不停扭動身體,像是要盧到我起來為止。
真是夠了。
到底誰比較小啊?
指原我為了身體著想只好投降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起來,別在我身上扭來扭去。」
聽見我的話語,柏木倒是很快就起身了。
我艱難地爬起身,與她面對面,才發現她身上穿著的睡衣似乎在哪裡看過…
嘛、現在真的很難去思考了。
「有事嗎?」我揉著眼睛,強打著精神問。
柏木清了清嗓子,完全看不出來她跟我是一同參加今天演唱會的樣子,精神未免也太好了吧?
「那個、聽我說,聽我說,今天在後台啊…」
嗯…
在這裡說一下,絕對不是柏木問題而是指原我聽到這邊就又開始犯困了,完全沒仔細聽柏木在說些什麼,因為感覺會說很久,然後覺得是很瑣碎的事情,所以指原我就pass了後面部分。
可是身體卻很誠實表達想要睡覺的念頭,開始不停打瞌睡,一開始柏木看著我不停點著頭像是同意她的話語所以越說越興奮,可是到了最後她似乎開始覺得怪怪的,用著疑惑的語氣喊了我一聲。
「指原?」
「…嗯…?」
「妳睡著了嗎?」
面對這個質問,我恍惚中,下意識搖了搖頭,說了聲沒有。接著,就聽見她接著下去的聲音,半夢半醒間…有個逐漸疑問湧現出來。
要說到什麼時候呢?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躺下來繼續睡覺?
「指原妳說我這樣做對不對?」
「啊?嗯、嗯,做的好。」
也不管柏木說些什麼,盡可能附和她所有問答,這樣子或許就可以放我一馬了吧?
「對嘛,所以我就跟佐江擠在她的單人床上,安奴就不敢再跟佐江在房間玩還拍照上傳,我這樣做實在太聰明了,這樣子安奴應該會收斂點而佐江也會知道我在不高興。」
似乎聽見了什麼勁爆發言,可惜大腦已經罷工了,所以無法多做反應,只能點著頭說做的好。
得到我這個回答,柏木似乎更加興奮了。
她接著劈哩啪拉說著一大堆話,而我還是只聽見剛開頭的那幾個”擊退想要染指佐江的女生大作戰”這個極為無聊到爆炸的作戰計畫。
嗯。
這種作戰計畫不聽也罷。
就這樣渾渾噩噩之下,指原我居然就這樣子度過了好幾個小時直到了早上。
一夜沒睡的我,悲慘地,拖著被柏木疲勞轟炸後的身軀來到飯店餐廳,一邊打著盹一邊吃著早餐。
然後,又開始忙碌的工作行程。
「指原?妳在發什麼呆?接下來的錄影可不能讓妳發呆啊。」
被經紀人小小斥訓了一下。
拿著腳本居然開始打盹的我,實在是太不專業了。
不喝杯濃縮咖啡實在不行。
「好燙。」居然被咖啡給燙到了,犯了這種基本上根本不會犯的小錯誤。
默默地,在心裡面,大聲咆叫著----
柏木由紀妳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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