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林圮埔（4）＠文化 CaDen’Za｜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7-01-22 16:13:07| 人氣1,041| 回應5 | 上一篇 | 下一篇

決戰林圮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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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第二天大早，天空微亮，鹿港的港口內，聚集了二、三十艘漁船。海上灰濛濛一片，天邊烏雲詭譎變化。防波堤下，橫躺著一艘小舢舨；防波堤上，則站立著兩個氣宇非凡的青年。

「阿凱大哥已經過世兩年多了，你還在想念他嗎？」

滿成懾懾伸出右手，握住吳英發的左手說。吳英發看著波濤洶湧的海浪，想起壯碩俊秀的阿凱來。大前年，颱風來襲，吳英發和阿凱為了拯救被大水沖走的村民，奮不顧身跳入湍急的鹿港溪中。他們雖然合力救起了村民，阿凱卻隨波臣而去。

吳英發掙脫滿成的右手，淡淡地說：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接受你。我們是好兄弟，但不可能成為戀人。」
「為什麼？」滿成說了，猶豫了一陣子，又說：
「是因為我加入了天地會嗎？」
「雖然我不喜歡偷雞摸狗的地下幫派，但天地會畢竟是個反清復明的組織。我不會因為你加入而反對你。」
「那是因為我是平埔族囉？」
「你嘜黑白講啦！」吳英發似乎有點生氣了，他用雙手按住滿成的兩肩，猛力搖晃著說：
「你忘了大明國官員名單中，都督卓敬，還有輔駕將軍麻思，都是平埔族人嗎？我愛的是三十出頭的男人，你今年才十八歲！」吳英發說了，意猶未盡地又繼續說：
「中興王所建立的大明國，是個不分貴賤、不分族群的國度。他自已出生貧困，趕鴨為生，所以被尊稱為鴨母王。他是漳州人，卻用了許多泉州人。我們鹿港住的也大都是泉州人。這次領導義軍的首領當中，固然以閩南人為主，但也有不少客家人。攻下台南府城的杜君英就是客家人，他所領導的下淡水（屏東）義軍，也都是客家庄的壯丁。你是平埔族人，又有什麼關係！」
「對不起啦！是我誤會了你。」滿成說。
「目前，清狗還逍遙在海上，我們要以天下大事為重，私人的感情就暫時放下吧！」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帶著水氣的朝陽顯得特別強烈。海面上突然湧來一波接著一波的長浪，岸上則括起陣陣強風。港口內的船隻隨浪上下左右晃動。

「每到梅雨季節末期，都會有怪風和大雨。看來，今天會是一場苦戰。」吳英發憂心地說。

謝朝枝一身束身勁裝，從一艘漁船上站了起來，逆著強風，大聲說：
「時辰到了，我們出發吧！」

二、三十艘漁船，在謝朝枝的領導下，緩緩出港，直向南台灣駛去。中途，他們遇上麥寮、布袋嘴（布袋）等各地響應起義的漁船。甚至有十幾艘漁船，還遠從大肚溪口，前來參加義舉。合計五、六百艘漁船，浩浩蕩蕩，集結在安平港通往澎湖的海路上。

狂風巨浪中，台灣知府王珍率領海防同知王禮、台灣知縣吳觀域、諸羅知縣朱夔等文武官員和眷屬的官船，終於被起義的漁船發現。小漁船團團圍住官船的去路，官船卻全速駛向惡名昭彰、無數台灣移民葬身其中的黑水溝。小漁船不畏凶險，緊追在後，戰事一觸即發。

這時開始下起大雨來，閃電夾著嚇人的雷聲，蓋過了船上漁民和官兵的吶喊聲。一陣龍捲風，突然從海上遠遠地旋轉而來，海上湧起淘天巨浪，幾條漁船被轉入漩渦中，船底翻了過來。即使是大官船，也同樣左右猛烈搖晃。

官船終於擊出火炮，打中了好幾條漁船。幾個漁民被炮彈打得血肉模糊，高高彈起在半空中，當場死亡。藍色的海水頓時染成血紅。

「大家從船尾包抄過去！」

吳英發高聲向大家說了，然後率領十幾艘漁船，使勁地向官船的船尾接近。他們抛出浸著煤油的火球，儘管大雨滂沱，卻沒有澆息火球，船尾的清兵被火球燒得哀哀逃竄。吳英發和滿成，帶著幾個漁民，攀上官船甲板，殺死幾個清兵，其他則跪地求饒。

「來，我們到船倉裡面，王珍那般貪生怕死的狗官，一定躲在底下。」

吳英發和滿成等十來個人，摸索著進入倉裡，終於找到王珍和其他官員。吳英發把他們押到甲板上，高聲向甲板上的清兵大叫：
「要命的就放下武器！」

台長：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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