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林圮埔（20）＠文化 CaDen’Za｜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7-02-17 09:02:06| 人氣1,652| 回應5 | 上一篇 | 下一篇

決戰林圮埔（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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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蔡宗保提了一大袋筍乾和紅蕃薯，並且在小市集裡買了一些女紅，還有嬰兒用品，再度來到布農族巒社的部落。遠遠傳來美妙哀怨的女人歌聲：

i ka-da-za, o-i-i-a-na-do
a-sa-tu ma-baus-zag sa-dus bu-nun, o-i-ia-hai-ia-na-do-o
o-kas ka-mu, o-i-ia-hai-ia-na-do-o
ta-hu-an ku ka-mu hai, o-i-ia-hai-ia-na-do-o
…………

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伊芭拉正在石板屋裡一邊織布一邊唱歌。伊芭拉見到蔡宗保又來了，既驚又喜，她站了起來，迎向門口，繼續把歌唱完：

ma-ha-ni-mul-mul mais mi-lis-kin, o-i-ia-hai-ia-na-do-o
a-sa ta-ta-gis, o-i-ia-hai-ia-na-do-o
o-hai-ia, o-i-ia-hai-ia-na-do-o!

石板屋內，搖籃裡躺著沉睡中的嬰兒，卻不見迪樣的身影。伊芭拉唱完了歌，一個箭步迎向蔡宗保。蔡宗保見迪樣不在，於是用手輕輕挑逗起伊芭拉的臉頰和頭髮，然後說：

「妳唱的是什麼歌？」
「Pisdaidaz.」
「什麼？」
「就是〈敘述寂寞之歌〉啦。」
「妳感到寂寞嗎？」
「你誤會了，那是我們布農族的一首勸世歌。」伊芭拉說。
「那妳真的不寂寞嗎？」蔡宗保用挑逗的語氣說。

伊芭拉轉過身去，低下頭來，沒理會蔡宗保的問題。才一會兒，又說：

「來，我用你們漢語再唱一遍。」

伊芭拉說著說著，再度唱起這首〈敘述寂寞之歌〉來：

我們應該這樣：
對待別人要有禮貌
你們已失去
我想告訴你們
當我想起時，真是難過
很想哭泣
很想哭泣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等伊芭拉唱完了〈敘述寂寞之歌〉，蔡宗保還是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妳感到寂寞嗎？」
「我……？」伊芭拉不發一語，又把頭低了下來。

蔡宗保從懷裡拿出女紅，用他慣用的、憐香惜玉的語調，說：

「送給妳的！」

伊芭拉小心翼翼打開包裝，發現裡面包有胭脂、膨粉，還有一朵絨布縫製的小紅花，高興得跺腳直叫。

「來，把花插在頭髮上。」

蔡宗保從伊芭拉手中拿過小紅花，然後將它插在伊芭拉的左額邊。伊芭拉走到鏡子前，左照右照，興奮不已。蔡宗保趁機從伊芭拉背後擁抱她，並且輕輕吻起她的脖子。正興奮中，一個不小心，伊芭拉鬆開雙手，女紅零零落落掉了一地，連那面鏡子也差點掉了下來。伊芭拉這時才定下恍恍惚惚的神情，欲拒還迎地轉身推開蔡宗保的身體，含瞋帶笑說：

「討厭，不要嘛！」
「迪樣到那裡去了？」
「到頭目那裡開會了。」
「那好，再讓我抱抱！」
「討厭！會被發現啦！」

蔡宗保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伊芭拉，直往床舖走去。偷情的無限興奮，有如電光石火，蕩漾在石板屋裡。直到搖籃裡的嬰兒醒來哭閙，才結束這一場出軌的纏綿。

台長：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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