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倚靠在窗戶旁,想著一切,想著過去的日子…
現在想想,感覺早已不再那麼心痛了,或許是時間淡化了一切苦澀,也或許是曉中的夥伴讓她有所釋懷,不管是哪一方面,至少現在她可以無所謂的想起一切。
當然也不是真的很無所謂,她依然認為過去的自己很傻,傻到有點丟臉的地步。
唯讀無法放下的,大概就是佐助和井野吧!
當初是因為他們而離開的,現在只要他們還存在,她就不會回去…
這種說法很過分,可是那是事實,只要井野他們還在,她就回不去……因為心中某個傷疤還在隱隱作痛。
「妳在想什麼?」
鼬突然出現在她身後,但她並未因此嚇到,已經過了那麼就她早習以為常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
「這世界怎麼那麼大,我了解的東西…真的太少太渺小了。」嘆了口氣,語氣感嘆的說。
鼬也一同倚靠在窗戶邊,一同與她望著窗外的月亮「為什麼突然有這種領悟呢?」
「嗯…」
她想了一下,「可能是見到焰澤薰吧?所謂的生化人,過去也是個人不是嗎?他們怎麼忍心把一個活生生,擁有豐富感情的人變成這樣?」
「這就是現實…人這種動物是很殘忍的,妳應該了解,畢竟我們殺人不眨眼也是一樣的。」鼬露出苦笑。
櫻轉過頭,看著鼬的臉龐,感到不解「我不懂…」
「所以我說……現實是很難了解的,上天創造了這個世界,但他並不能夠為所有人都設想到,無法受到眷顧的人理所當然只能帶著悲傷活著。」他說,臉上露出憂愁,這令櫻更加不解,不過看著鼬的表情…似乎懂那麼一點了。
「所以……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悲傷對吧?我、你還有迪達拉都是,包括那位焰澤薰……大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傷,只是你要不要表現出那悲傷而已吧!」
「或許吧……」鼬露出淡淡的微笑,櫻轉頭看了他一眼,感覺的出…隱藏在那俊俏的臉龐內,一定也存再著某些不為人知的悲哀吧!
『人性本善』孟子的金玉良言。
如果說,一個人能夠選擇悲傷,那世界上也會和諧許多吧。
我們無法選擇希冀的命運,只好選擇接受悲傷,為了能一天天的活過,即使再痛的傷口也要忍住。
人也因為要求生存而背離『善』這個本性,也為了要求生存而悲傷,也對……這就是現實。
一個人生存,怎麼這麼複雜呢?之前從未想過。
一個人悲傷,背後到底又存在多少人們不知曉的故事呢?
「哪你呢?你也有屬於你的悲傷嗎?」她笑著看著他,隨口問問著。
而他,看了櫻一眼,再次轉頭望向那的潔白的圓月,「當然有……只是,比起妳的悲傷,我的大概有些微不足道吧!」
櫻聽他這麼說,苦笑的轉過頭,也對上了夜中的明月。
「我那算什麼悲哀……我只是心胸太狹小,對於某些東西不能釋懷而已。」
鼬看了她一眼,對她笑說「但…那也算是一種傷痛呀!」
「那種痛……遲早會結疤,然後自己消失的,並不會久留。所以……其實我認為,比我悲哀的人還要多上幾倍。」櫻也轉過頭看著他,卻不經意望進他的眼眸,被他那深沉的黑色眼眸給吸引住。
她覺得臉有些燥熱,連忙撇過臉,繼續欣賞的月圓。
「好了,不談我了……談談你吧……」
「談什麼呢?我這個人很無趣,沒什麼好說的。」
「耶……怎麼這樣說咧?」
「本來就是這樣呀……」
這夜,他們談論著所謂的『悲傷論』,談了一整晚。
好像懂,又好像不懂,對於這種類型的學問,她不夠聰明無法很快了解。
這點她很清楚的………
有些人悲傷,能夠促使自己進步,卻有部分的人被哀傷逼到角落。
然後不得已的,掙扎不了的…結束一生。
這就是現實,而他們…又是屬於哪一種呢?
* *
翌日,他們離開了霧忍者村。
早晨時,櫻代他們去見水影,與水影長談了一個早晨,櫻才發覺…誇大其詞的根本是昨天身穿藍袍的那個人,眼前這位水之國的領導人並不像那種拘束型的人。
從水影室走出來,看見鼬與迪達拉和那位焰澤薰,看她雖然面無表情卻緊握雙手的樣子,櫻明白…同樣是擁有感情的生物,不論是人類還是生化人,對於陌生的生物都會充滿著不信任感。
她走向她,手撫上焰澤薰的臉龐,不帶表情的看著她。
「妳…!」
身為一個沒有體溫、沒有痛楚的非人類,是怎樣的感覺呢?她不懂。
櫻的視線在薰的臉上遊走了一會兒,便閉上雙眼,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溫柔的笑容也一同綻放了。
她這個人很奇怪,對於自己有好感的事務便非常溫柔,但對於傷害她、讓她反感的人,她絕對不會留一絲情面…
這就是現在的春野櫻。
「妳到底…」
「焰澤薰…?是吧?」櫻笑說。
她不語,櫻見此便繼續說下去,「別擔心…我們保證,只要妳還在我們身邊的一天,妳就絕對不會受到傷害。」
「妳拿什麼保證?」薰有些激動的說,但也只有語氣上而已。
「嗯…這個……」櫻想了一下,手依然放在她臉上沒有離開,「我拿我的性命保證。」
「妳…!」
「這樣一來,妳願意相信我們了嗎?」櫻這樣子對薰說話,鼬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原本害怕櫻會對薰冷淡的迪達拉也鬆了口氣。
「我……」看她還是一臉猶豫的樣子,櫻又笑了,但手也從她臉龐上移開了。
不相信是必然的,沒有人會願意相信剛才認識的陌生人。
即是她是生化人,一般人擁有的感情都還有。
櫻拿下自己戴在手腕上的手鐲,拉起薰的手,將那鑲著水晶的手鍊戴在焰澤薰的手上。
那是她很珍惜的手鐲,是之前…綱手送給她的,作為她的生日禮物。
也代表著『傳承力量的門徒』之意。
是代表著她的性命的手鐲,照理說她是不會給任何人觸碰的,但現在她居然自己摘了下來,戴在焰澤薰的手上。
「只要妳戴著這個,不管妳在哪裡…我們都會第一時間去救妳的。」櫻指了指那個鑲著水晶的手鐲,對她笑說。
迪達拉走到她身旁,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一個值得信任的笑容。
她的表情沒有改變,但眼神卻產生了一種信任,「嗯。」
瞬間,我撇過迪達拉的臉。
他的表情,感覺好特別…
又是那存有遺憾的表情,但這次…卻帶了較多的,懷念……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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