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希特勒的大軍攻下法國時 德國的軍人對那些連排隊立正都會歪七扭八的法國人說了一句千古名言： 知道你們為什麼亡國嗎？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紀律！
我想 那時德國軍人的嘴臉是令人憎惡的 就和台灣軍中那些耍官威的軍人一個樣 但他們這句話倒也沒有說錯 只是時間流轉 我可能必需幫這些德國軍人再加一些字 「法國人除了沒紀律 而且還十分低能！」
這張照片是今天我去學校拍的 那醜陋的建築物就是我上課的學院 它的醜來自二十世紀初德國的工業藝術 但那些堵住門口的垃圾桶與雜物堆則是法國人自己創造的作品 滿地枯黃的落葉意味著此地已荒蕪多日 很明顯 從上星期開始全國罷工罷課之後 這裡只有野兔小貓會來散步
法國人罷工的原因也不必再多說 這一些在新聞報紙上都可以看見 只是令我想不透 或者是該說十分驚訝的是 法國人 無論是政府還是人民 都是眼睜睜的等待全國陷入癱瘓 然後再上街哭爹喊娘 一回咒罵政府專制 一回批評罷工的人類沒有良心
事情已悲慘到什麼程度？ 法國新間專訪了一位平凡無奇的上班婦女 她的工作時間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 （當然 她很自然的省略中間兩小時的午餐時間） 平時她上班只需花個半小時搭搭火車然後轉轉地鐵 就能從巴黎的郊區到市中心的辨公室 罷工開始之時 她清晨四五點起床 叫了一台計程車 在路上埋入車陣無法動彈 到辨公室時已經九點多 下班之後她還是叫了車 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點
我的學姐 在罷工期間到了書校的圖書館 被一堆激動的學生趕了出來 批評她不夠合作 我碩士班的教授要到學校上課 被高層打電話叮囑 要求一同罷課 我博班的教授如今陷在巴黎 她寫給我的信上說著難言的無奈 而一星期後我再到學校 沒人趕我了 因為 校區根本沒人
然而這一切本來都是可以預知的 前年法國近一個多月的全國大罷工不也是如此？ 當時我還寫了一篇「永不開啟的校門」放在這報台呢 而就在上個月 法國也早已經開始罷工了 我不懂的是 這一些罷工的活動都是公會早就告知政府的 但法國政府佯裝不知 直到全國出現了動盪 首相才說： 停止罷工我們才願意談判 然而 公會的人堅持的方向是完全相反
當法國人接受記者訪問時面孔寫著無奈 最常聽到的一句話是： 只好這樣了 不然有什麼辨法他們攤了攤手繼續接受黑暗的日子
其實 當他們都束手無措時就已表明了一件事情： 法國人 無能！
政府無能在災難未發生前就先行平息 人們在引發災難後默默承受 解決的方法就如同兒戲 我望著空盪的校園捫心自問 為什麼這樣的國家會給亞洲人充滿美麗的幻想？ 這是一個不懂尊師重道的民族 這是一個為所欲為的國家 當他們走路遇到了懸崖 他們會先想辨法切腹自殺 而不是如何自救
或許我們會說 罷工是人民對政府苛政的反擊 但除了罷工 是否真的沒有別的方法？ 如果法國人是沒想過就罷工的 那代表他們是腦殘且不理性 如果他們是想過的 那就表示國家制度有問題
可我們會再問 法國政治會有什麼問題？ 他們不是和其他西方列強一樣是民主的先軀嗎？ 喔吼吼（搖手指） 如果我們真的這麼說 那可真是代表我們對政治的無知
是的 民主的價值是毋庸置疑的 但這不是代表它是完美的制度 民主的世界先要有智慧和豁達的人民 但這兩個特點和文化藝術或科技進步都沒有很大關係的 例如美國人民的愚蠢不就是世界知名的嗎？ 因此 我們可以說 法國的民主是奠基在一群沒有智慧的人身上的 而其中最恐怖的缺點 就在這些社會動盪的事件看得出來
然而我們會再問 為什麼法國人會沒有智慧呢？ 其實答案也不是盡然絕對 法國當然存在有智慧的人 （當然 智慧的定義亦是見人見智） 但這些有智慧的人是被他人牽絆的 他的作用根本無從發揮 很遺憾 這就是民主
我們來舉另外兩個例子 這兩人都使法國在當代成為領先的強國 一個是十七世紀的路易十四 另一個是十九世紀初的拿破崙 法國人在這兩個獨裁的君主麾下是趾高氣揚的 很芭樂吧？ 原來一個國家要強盛首先要有專制的領導 因為他說一 下面不敢說二 他有了聰明的主意 白痴的人民只好照做 想想 中國歷史的盛世哪一個不也是如此 中東在中古世紀打遍天下無敵手時 那獨裁的樣子更是可怖呢
所以 我們該下個結論是 民主必使國家走向滅亡 而專制使大體強盛？
這句話大概只有中共的領導人會說 我看
不是的 民主有著重要的價值 那麼我們就得保持 但在唯繫的階段 我們要有手段！ 耍心機？ 廢話！ 處理國家大事 事關全民福祉 怎麼可以不耍心機？ 但那不管是明的暗的 最終的目的是幫助大眾 而不是高攀自己 這種人 我稱他為 政治家
一個政治家是要有智慧的 他在眼睛必需雪亮 要在千萬人之中找到千里俊馬以助他讓大眾安居樂業 社會一定會有反動的力量的 而這種反動不見得就是邪惡 因此 一個政治家 必需如同大海一般 收納清淨的泉水 接受污染的河流 他要有能力使兩者協和共處 將之淨化 然後再回歸自然
我們暫且拿上面這「理想與苛刻」的原則來看法國罷工
他們政府要推動新法 個人以為 是良好的 至少 它有助財政 但勞動人民福利的被剝削也是必然的 如果執政者在兩個權衡後決定堅持新政 那麼 在公布之初 他們就該提前著手處理「人民情緒」 如何處理我當然不可能知道 但我知道的 法國的政府完全無視此一重要的因素
那麼代表勞方的公會領導人呢？ 如果他們覺得這擺明是一苛政 而要有所改變的話 他們應該在得知新政之時聚集大眾力量給政府壓力 然後透過「私下特殊的管道」來使政府與他們溝通和談判 而不是以損害百姓利益為前提來給政府施加壓力 法國人在「人情手段」上似乎爛到極點 他們雖不像台灣政客那般無理叫罵 他們仍保有風度 但這些風度是無用的 有些事情必需暗的來 而不是明著打 如果幾個謀臣可以讓一件事搞定 那何必揮軍大進？ 當然 前提是 私下溝通的東西是為大眾福祉而來 否則 那後果也是很恐怖的
因為 我們會發現 當有人清早起床衝到學校結果吃了閉門羹時 他是會寧可挨餓在這裡打字發牢騷也不會去煮碗泡麵來吃的 搞了半天我要說什麼 我只想說 萬事沒有完美 法國有美麗的山河 有迷人的文化寶藏 但也會有讓人傻眼的無腦人民 就如同民主保障了我們自由 但我們也要承擔後果 還好 這後果是自己造成的 所以承受時心情還頗能有點甘願 就如同我們在八年前決定讓台灣有所改變 但遺憾的 這改變帶來的苦澀卻比甘美多
所以重點來了 當想罵的東西罵完後 餓了還是得煮碗泡麵 因為罷工總會停止 但飢餓還是永無止盡的到來 因此 不如來煮碗泡麵 看看窗外美麗的雪山 致於世上會不會有那種智慧型的政治家出現？ 套句法國話「來了 就好 沒來 甘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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