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個只在德國待三個星期的外國人 仔細且正確的形容德國人 或許有點強人所難 所以我就先用一位美裔的德國學者的話 Meyer Schapiro 來做個開頭
這老頭說: ”德國人是不理性的 但 是有紀律的”
這東東實在有點難解釋 但他所講得還真有點道理 例如德國的巴洛克和洛可可藝術 可以把每樣東東歪到讓南歐的人類傻眼 但在歪七扭八之中 日爾曼的誇張終究遵循著一定的規則
又如 在一位希老頭的煽動下 德國人可以踏遍歐洲各國 冷血暴劣 失去理智的殘殺所有人 但在制度下的德國人 永遠遵守制度 僅管它是不合理 沒人性的 無論是在軍中 還是在日常生活 因此 紅燈之時 就算地球生物只剩下他一個 他還是會乖乖的等在那 直到閃出綠燈
德國人給大家的印象是 一板一眼的 是不苟言笑的 不錯 這是他們的特色
不屬於他們特色的 也就是說 ”與一般歐洲人” 一樣的 是他們的和善與親切
從 與賣麵包的媽媽道 Hallo 開始 到 向空服人員用德語道再見 她們的親切是讓人舒服與印象深刻的 這不意味著德國人整天就是笑嘻嘻的 剛提過 ”不苟言笑” 是他們很大的特徵 尤其是東德的人
那天與小呆呆搭火車到附近一個叫 狗屎拉 ( Goslar ) 的山城散步 坐在我們對面的是一對外表冷峻的夫妻 小呆呆猜他們可能是東德人 他們並非不友善 只是沒表情 雙眼不願與我們互視 就像沒有靈魂的雕像一般
我們拿他們來比較一下法國乘客
法國人也害怕遇到這種 ”非得坐在對面” 的尷尬場面 但相較之下 法國不會克意的將眼神移開 偶而與陌生人踫上了眼 總會微笑一下 或閒聊幾句
坐在我們對面的德國人 連一秒都不敢 或者 不願 與我們眼神相踫撞 當我們在小鎮裡閒晃時 又不小心瞄到這對夫妻 沒想到在悠閒逛街的他們 也是冷著一張臉 沒有表情
並不是每個德國人 或東德人都如此 小呆呆曾受邀到一東德朋友人家 他們的親切亦使人難忘 但那個家庭的照片映入我眼中之時 ”德國人” 立刻浮現在我腦中
那位媽媽大頭方臉 一臉正氣嚴肅 據說她在家中不是如此的 但表現在鏡頭之下 一種特別的氣氛 無形的顯露出來
所以 德國人 我覺得他們在外表之下 ”真的很冷” 尤其和台灣 法國 義大利 或西班牙人相比較 但他們的另外一面 毫無疑問的 是十分的親切可人
德國人還有一項特點 這必需到德國的古典音樂會裡 才能感受的到
德國人在藝術上並不十分有自信 但音樂絕對是個例外 而且 每個德國人幾乎都有十分敏悅的音樂細胞
那晚是小呆呆在德國的第一場音樂會 他們的合唱團 在 Goettingen 的一個 尼可勞斯教堂表演 那不過是一場大學合唱團的耶誕音樂會 但開演前半小時 教堂內已擠得水洩不通 我努力的擠到一個老先生的旁邊坐下 一群德國人開始對我 啪啦啪啦 的說話 很神奇的 我居然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但 當樂團開始試音之時 所有在我耳旁聒噪的德國人突然全部肅靜 屏息以待 巴哈的音樂一響起 我感到全場的聽眾似乎完全進入音樂的靈魂之中 而當一個很糟糕的男高音唱出第一個音符時 我的眉頭一皺 但教堂內卻出現異常騷動 這與 就算樂團演奏的再難 都有可能會睡死的法國人相比 德國人對每個音符的敏銳度 真讓我驚訝
德國人另一個嚇死人的特色 是萬事皆要求 井然有序
我說嚇死人 真的是嚇死人
他們的啤酒杯一定都有刻度 如果店家給的啤酒沒有恰恰好達到既定標準 德國人會很不高興 聽說還有告上法庭的例子
有一種土耳其的餐點叫 Doenner 法文叫 Kebab 我報台在古老時期有介紹過 在德國 這東東的價錢還有法律規定 一定要 2 歐 50 分錢 超過了 就是違法 我想 那個隨性標價的法國人知道了 一定會瘋掉
德國書籍目錄編號超級長 一本書的號碼可能達到十四個數字以上 分類之細 簡直嘆為觀止 在法國 一本書的號碼達到八九個 就已讓人夠暈頭轉向了
德國的廣告偏愛科技類的東西 例如汽車等等 德式廣告的幽默 有時只是男人的一個微笑 不像法國非要把整個劇場搬上廣告台不可
而最後 我想說的 也就是對我們不太懂德文的外國朋友比較有利的 是德國人比較不排斥英文 或許是這兩種語言較為相近 因此德國人比較能夠掌握 但重點是 當一個德國人聽到另一種語言時 他們的接受度是較高的 這點 是南歐各國所無法比擬的 在法國講英文招白眼的情況 在德國真的比較少 是因為南歐人對自己文化自視太高 還是德國人天生包容性比較大? 這應該是個很有趣的話題
如果有人想問我 如何與一位陌生的德國人搭上友誼之線?
我想 完全不鳥他們冷酷外表 直接用熱情陽光的微笑進攻 會十分有效. 他們的骨子裡是熱情友善的 當然 你必需忍受他們不擅接話題的困擾 在話語與安靜之間 找到一個彼此和協的平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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