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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1-24 22:58:52| 人氣23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那一段刻骨銘心的路 (五) 權利是把雙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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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清晨了.上一篇寫完差一點就掛在桌上,於是我到校園走走,沒想到,今天居然下了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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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掌業務,有太多的東西我十分陌生,所幸有一位實力極強的文書助我一臂之力.

他叫阿強.大我二歲,精明能幹,一直都是士官兵人事官的文書.我已是他第三任的工作伙伴了.很明顯的,他是個即將退伍的老兵.本職學能極強,舉凡組裡的業務,沒有一項他不熟的.這得歸功於第一任人事官細心的指導,即現任首參的 ”放任”.現任的首參是個人際手腕極強的人,但他也同時是個不辦公文的人,那些事,都交給了阿強.於是在我初掌業務初期,阿強自然成為我的導師.而他又是個十分謙遜的人,所以我們總是合作愉快.這段時間,他是個地下島主,任誰都對他百依百順,原因無他,兵員分配,是他一手操縱.

但剛開始的日子對我而言是如地嶽一般的.早上七點就開始工作,直到晚上兩三點.天天有辦不完的公文,時時有突發狀況.當時統籌我們人事和後勤業務的有一位科長,再上去還有兩位主任.這些長官對我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一次一上校主任在點名之時當著所有軍官的面前數落了我一頓,最後還加重語氣: ”我知道你認真,但認真有什麼屁用!要用腦!”

那時,我視這位主任如毒蛇猛獸,如今想想,如果沒有他這麼霹靂的訓練手法,我不會有後來的表現.

日子慢慢過去,我也開始熟悉了一些簡單的業務.但有件事我十分納悶:為會種是會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尤以東島的阿兵哥發生的機率最大?

我手下還管四個人事官,以及數不清的人事文書,我們常一起集中作業.因為我是義務役的關係,和大家處得特別好,因為我不懂如何擺官架子.一天,一位東島的文書即將退伍,他在臨走前偷偷地告訴我: ”人官,我知道東島再過幾個月就要發生大事,你該趕快調查兵力人員的問題.”

我有點訝異這個老兵會突然告訴我這事,別看他只是個國中畢業的孩子,他的聰明才智一直是我所不及的.

我聽得懂話中話.當夜在阿強去就寢時,我開始徹夜調查人力問題.那時兵員撥補仍是阿強在處理,所以調查起來極為困難.在天快亮時我算出了一筆資料,當時我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且手一直再發抖著.

因為再過五個月,東島部隊即將進入演習的訓練,俗稱 下基地.而在他們下基地的前夕,兵力將從目前的百分之八十八,驟降至百分之四十五.而該死的,居然沒人發現事情的嚴重.

這是很不循常的,因為會出現這結果,人事單位需花快半年的時間來 ”惡搞”,如果一旦成功,東島主官除可能與軍旅生涯 say 881 外,牽連的人可會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但惟有一種人不會出事,那就是 文書,因為他們只是助手,而不是負責人.

於是我私下探訪了一些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在大半年前,因一些事情,東島主官得罪了阿強,那時他早已權利在握,於是暗地裡也早已有所安排.在事發之前,他也已退伍,人去樓空.

我一直不敢相信,一個我最信任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恐怖的報復.那一刻,我意識到,該是我來掌權的時候了,為了救人,也為了救自己.

歷經波折,也讓我很痛心的,把最大的權限,兵員分配,這把利劍握到了我手上.那場權利的交替,己使出了我所有所學,盡量讓彼此的傷害降低.當阿強揮手向我道別時,我很想抱著他,哭著對他坦承,其實一切我早已知曉,而一切也早已換我安排.他必竟是我的恩人,更應該是恩師.但人不能犯錯,更不可害人.我想,讓他順利的退伍,該是我對他最大的報答吧!(寫到這,心情十分複雜,唉~)

我父親曾告訴我,權利是把雙刃的利劍,救了別人,也會救了自己;傷了別人也會傷了自己.權利愈大的人可救的人愈多,但如果落在壞人手上,它將成為毒龍,不堪設想.從小我習刀,父親練劍,而當他告訴我這席話時,無形中也將他的劍法傳給了我.

(圖:軍中一摯友攝,從他的辦公室向外望,西莒)

台長: 南法自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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