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恩走進唱片公司,尋找著望影。最近望影跟她幾乎形影不離,早上一醒來他不見了,手機不通,經過昨天的事情,望影的失蹤似乎不太尋常。
戀人是靠感覺的,她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大大小小的錄音室找不到,站在唱片的走廊上,至恩的心漸漸冷了。
也許她該往好處想,望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是個不輕易承諾的人,或許他正在爭取他們的未來吧!
想到這裡,至恩往經理的辦公室走去。
「至恩,來的正好,這是你的新經紀人」經理走出辦公室,旁邊跟著一個女孩子。
「文芹?怎麼是你?望影呢?是不是他拜託你…
經理打斷了至恩繼續的發問。「這是公司的決策,黎君的經紀人離職,我讓望影去接,文芹的確是望影找來的,你以後的工作及行程,一切由公司來接手,重新包裝你,你跟文芹認識,相處起來一定沒問題,等一下到一樓會議室,我會告訴你接下來的安排」
「望影他不管了嗎?是你們逼他的?因為我們的關係太密切,所以…」至恩很惶恐的搖著頭,未說完的話再一次被打斷。
「是望影要求的,他說他無能為力,只能把你交給公司,也是他要求調職,並把文芹找來」經理說著:「我贊成他這麼做,他早該這麼做」
至恩否認的搖著頭。「不會的,他不會不管我的,他在哪裡?」
「黎君今天有很多行程,我也不確定他們現在在哪,至恩你放心,公司會幫你,有一天你也會像黎君一樣紅,所以文芹你要上緊發條喔!好了,十分鐘後會議室見」
經理自行離去,至恩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至恩」文芹喊她。
「他不會不管我,他說過的,一定是他們逼他的,我要問清楚」至恩看著文芹堅定的說。
「那我們先去開會」文芹看著錶說。
「我不去,我要等他」至恩說著,像個孩子一樣靠著落地窗蹲下。
望影戴著墨鏡,看著舞台上的黎君。
多少人為黎君鼓掌拍手,如癡如醉,他想起至恩。
她也有一樣的光芒,她也有資格站在舞台上接受大家的歡呼。只要他不再干涉。
他想起昨晚他和仁威的對話。
「我錯了,說出這樣的話,我會毀了她」望影低著頭,懊悔不已。
「你只是誠實面對自己,你沒有錯,我到覺得,你們未來一片光明,至恩一定很高興」仁威覺得這該值得慶祝。
「不,她這麼死心眼,她不像淨雪可以妥協,為了跟我在一起,她的舞台生涯會慘澹的結束,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望影張大著雙眼,對仁威大吼。
「你太矛盾了,要她紅又要她不變,你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你只能選一樣」仁威不跟他發瘋,冷靜的問;「我還是那句話,帶她走,或放她走」
望影往後靠去,後腦撞在牆上,他感覺不到痛。
「兩樣我都做不到」他看著天花板:「你在演藝圈待過,你知道有一種人,天生帶著光芒,當我第一次看到至恩,我被她的光芒刺得張不開眼,我把她帶進來,不是因為淨雪,而是因為我知道,她可以在舞台上發光發熱,所以我不能愛上她,愛了也不能說出口,我不能毀掉她榮耀的未來」
「一個天生會畫畫的人,就不能成為科學家嗎?她的未來不該由你來決定,她選擇愛你」仁威說。
「她沒有嘗過走紅的滋味,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想要呢?也許她發光發亮後,她的人生多采多姿,也許愛我,會是她的負擔,會是她後悔的選擇」望影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耀眼的她,因他而隕落。
「所以你要做的,是讓她去體驗過,一切的猜想都會有答案」仁威看著望影不再迷惘的眼神,問著:「所以你已經做好決定了」
望影看了仁威許久,內心的掙扎與翻騰後,他垂下頭。
「可以請文芹照顧她嗎?」望影問著。
他不能帶她走,也不能放她走!他選擇,放手。
公司來來往往的走廊上,現在是晚間九點半。
「至恩,我們走吧!」文芹拉拉她的衣袖說。至恩已經從早上等到現在,連飯都沒有吃,文芹很擔心。
「不行,我一定要等到他問清楚,不然我會發瘋」至恩目不轉睛的盯著來來往往的人。
「至恩….
「他來了」至恩看到望影和他的新伙伴黎君,正往他們的方向走來。而望影像沒有看到她一樣。
「望影」至恩叫住他:「為什麼?」
「有空我們再談」望影急忙的要走。
「現在說清楚」至恩拉住他。
望影沒有看她,只是從西裝的口袋拿出墨鏡戴上:「對不起,黎君先生要遲到了」說完他走了。
他無情的表現讓至恩傷心的流下眼淚。至恩看著他的背影,傷心的叫著他。「望影….」
那呼喊他的哀怨,讓望影佇留了一下,,但他不能回頭,心一橫,他繼續往前走去。
「文芹,他不管我了,他不要我了,才一個晚上為什麼全都變了,還是我在做夢,昨天晚上他才親口對我說過的」至恩痛哭出聲。
「他到底說了什麼?」文芹看著望影離去的身影和至恩的傷心,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至恩抬起頭看了文芹一眼。「他說的很大聲,怕全世界聽不到,他說…
至恩抱住了文芹,閉上眼睛流淚。那三個字,她怕是一個詛咒,她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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