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學期間,乃至於服完兵役,阿倫尚不識戀愛的滋味。是不是不夠好,阿倫經常問著鏡中自己。儘管有著高挑的身材及俊俏的臉龐,但爲何乏人問津,這讓阿倫很沒信心。或許是略顯謙遜的個性,減少了他與外界互動的機會。直到正式踏入社會,這樣的趨勢方才有了改觀。
第一份的工作,阿倫在一家專門生産光學鏡片、鏡頭…等的公司當了工程師。甫進公司一周不到,就被一位營業部的女組長給盯上,這個組長真識貨。其時常透過同事放出對阿倫好感的訊號,甚至以利業務展爲由,發文到工程簿要求新到任的工程師到營業部自我介紹;當然這八竿子打不到干系的要求無法得逞。
如此大陣仗,著實讓阿倫芳心大亂,深怕這會對其他同事造成負面影響。還好那名組長在阿倫進公司之同時以第出辭呈,此番的的臨去秋波,阿倫可有些招架不住。平靜了數日後的一個傍晚,夕陽依舊灑了滿天的金黃,阿倫一如往常換下工作鞋準備下班,驚見鞋櫃塞著一封印著小花的信簽。這是一個毛頭小女生所寫,不過阿倫依舊不予以理會。此時的阿倫似乎已被撞開了心扉,已顯露出些許的春心蕩漾。
後來的一段時間裏,阿倫已從昔日的靦腆稚氣,兌變爲自信光采容顔,難掩的雄性魅力,隨時準備掠奪女人的心。偶有的一個聚會,同事齊聚一堂,也邀了其他友人同樂;席間,某位同事扮起紅娘,幫阿倫拉起了條紅線。一個花枝招展、濃妝豔抹、沒什麽氣質的女性站在跟前。阿倫並不喜歡,不是阿倫中意的style,但也得落落大方,畢竟也要展現該有的紳士風度。在寒喧幾句後,交換了名片,便草草了事。
看來女方還是主動些,強迫性的加入上了MSN,開始了彼此的聯繫,只是不太熱絡。後來在阿倫辭掉了工作,到日本展開學習之旅時,女方刻意安排出差機會,二度的找上阿倫,強烈要求阿倫能接受她,這在認識愛ちゃん之前,但阿倫始終沒給機會。回台後,雙方仍有聯繫。其實對方也不是不好,雖然大部分是藉由網路串接的閒談,然阿倫從他身上確也學了不少東西,也體會到如何客觀地去思考事情等。覺得這該個當情人的好物件,而她確實也甘願受折磨。
一個的過氣富家千金,家裏突遭變故,讓平時吃慣用慣的她實在難以面對。抱怨工作、抱怨家人、抱怨朋友,好似千萬人都對不起她。但那揮霍的個性似乎未受影響,見到日漸縮小的荷包,阿倫可越來越煩。她一直在抱怨,不斷地在抱怨,現在都還是這樣。阿倫也嘗思考這些問題,但始終想不到會有什麽方法可以幫上忙。
輾轉來到大陸某職,在第一次返台休假,女方剛好又工作受挫,心情很是不好。MSN讓二人再度搭上,也就相約喝酒吃飯。阿倫會調酒幾乎全世界都知道,她建議吃完飯後,就上酒吧去玩玩。酒吧對阿倫真是無比魅力,真讓其無可抗拒(想想,我似乎也該來學學,呵)。不料飯後,女方改變了主意,不想去了,或許這女的真熟知阿倫個性,正設個套兒!其實阿倫的心中,也印個問號。
「帶酒到大肚山登高寮看夜景好不?喝喝小酒,吹吹涼風,暢快不過。」舉起雙手,徐徐微風吹拂長長秀髮,裙角也隨之擺呀擺。
「那可不行!」在荒郊野外喝酒,既不方便,又不雅觀,喝醉了且不更麻煩。
「那…我們回你宿舍喝好嗎?」
「不行,不行,要被同事看到,我可慘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上哪兒去喝?」
「我們還是到酒吧去吧!不但氣氛對,喝酒也名正言順…」山上喝不好,帶回宿舍喝也不好,總覺得到酒吧喝最爲恰當。
「不要!不要!那兒好吵,喝也喝不舒服。快想,快想,快想想別的地方。」,如此強烈喝酒欲望,可讓阿倫有些慌。
正在阿倫躊躇難定時,她靈機一閃:「我們開個房來喝,給它喝個痛快…」,帶酒到房間裏,愛怎麽喝就怎麽喝,就算喝昏了,也不用怕被撞見,阿倫似乎同意了她的建議。
「就到那台中最爲知名的水月Motel去吧!今天非假日,有打折喔」,那裏很高級耶,她怎麽一想就想到那裏去了,該不會…難道…
夜闌人靜,房間悄然無聲,空氣中彌漫著醺酒味,交錯斜躺著兩條身影,突然:「惡~~~惡~~~」醉得連別過頭的力氣都沒有,床單、他的和她的身上吐得滿滿都是。
「靠…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阿倫驅策不太靈活的身體,晃呀晃呀地幫床單擦好,幫她的衣服擦洗晾好,同時也幫彼此的身體洗得乾乾淨淨。於是乎,阿倫忙了一整個晚上,著實做了一個晚上的清潔工作。
阿倫拎著一個小包,裏頭裝著shaker、量杯、調棒、Kahlua、Gin還有Tonic,還加上剛剛從便利商店買來的冰塊及鮮奶。她與公司又鬧矛盾了,且家裏狀況一直也未見好轉,這天他們相約又來到水月的105房。水月算是上檔次的Motel,如同上回那般的使用,簡直是浪費了。阿倫決心要好好運用這氛圍,今夜,我要做妳的bartender,直接搔動的心房。她總愛喝著Kahlua milk,一杯接著一杯,要是沒忘了帶伏特加,那混成white russian,將是所有女孩子的最愛。
泡在按摩浴缸裏的阿倫,輕輕啜著Gin tonic,閉著仰頭,隨著那節奏清柔的爵士旋律,不時擺手晃頭。或許真讓人沈醉,彼此雙方沒太多言語,各自陶醉在自己的天地裏。說也奇怪,心情不好的又不是阿倫,怎麽也喝得毫無節制,是爲她惆悵?是爲她憐惜?還是…
阿倫醉了,醉得不醒人事,醉得分不清南北東西…
數月後,返台假期到來,阿倫帶著她直往南部去,到了臺灣的最南端—墾丁。「春天吶喊」方過,街道上及沙灘上的遊客並不多。夕陽灑滿金黃的沙灘,拖長的兩條身影,加上二道長長的腳印,一陣陣的涼風,吹著海浪起起伏伏。當晚就投宿在頗負盛名的夏都度假酒店,享用極盡的人間奢華,當然這也讓阿倫口袋加速見底。這個酒店有多美,請自行上網查查便知,用不著我形容。自沙灘散步回來,他倆走入屬於自己的庭院,進入自己的客房,在這唯美的空間,就屬於這二個人。
在熱帶氣候的墾丁,冰涼的啤酒最恰當不過,晚飯後,二人對著徐徐海風就這麽暢飲了起來。
「抱我…」
「喔…」
「……你怎麽那麽笨啦!」
「……哦……」這樣浪漫的夜裏,沒有喝醉,只有沈醉。
返回工作崗位後,女方不斷表示不能接受彼此分離的情況。阿倫還年輕,他需要累積更多的實戰經驗,大陸是戰場,他必需站在第一線上。公司的不如意,家況不斷惡化,阿倫又不在身邊,她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她的任性愈發嚴重,她總愛說能預見這樣子下去會發生很多事情,她的言語變得虛無飄渺,更讓人摸不著頭緒,離返台則還需一段時日,阿倫實在也頗無奈。
忽有傳言,她與公司某主管搞曖昧,這個輾轉而來的消息經過了查實,阿倫只好斷然的劃下休止符。可憐的阿倫,心情又開始蕭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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