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畫的時候在對岸橋下
看我不尋常地在河邊久坐
牠過河
在我身邊抖著屁股走動
好奇不已地看我在幹什麼
此鴨看不出端倪
偏著頭離去
過不久另一支番鴨又假裝在戲水
不時地上岸接近我
還是好奇地看我
剛好可以就近觀察牠的羽翼
把紙上空著的鴨身填色
番鴨的羽翅有兩側是白的
本來也不以為意
有一天黃昏從背面看才發現
這兩個白像凶狠的三白眼
老鷹在空中熊熊一看可能會被嚇出尿（鳥有尿嗎？）
是很巧妙地欺敵進化
當然遇到喜歡看卡通的老鷹
三白眼這招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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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溪護漁的石碇
魚群碩大肥美
來的時日久了
竟也認得幾條
特別胖大的
橙紅色的
紅面番鴨兩隻
有居民餵食
早年有毛色淡雅棕色的鵝和白鴨常常一起巡遊
前年颱風過後
鵝不見了
白鴨還是一隻
只是不能確認是同一隻
現在的白鴨本來在傍著老街的河邊
遊客會買飼料餵魚
但是總是被鴨子搶了大半
吃得白白胖胖
搶食完畢就攀上離岸一尺的岩石
展翅嘎嘎亂叫
舒暢地拉屎
是以這塊岩石就飛濺著白色的痕跡
是白鴨劃地為王之證物
前兩天的颱風過後
沒看到白鴨在原處
我還擔心他被水沖到深坑
但是在不遠的下游看到了白鴨
心裡還有些微的感動
白鴨在碧綠的水潭裡悠遊
黃色的腳蹼不慌不忙地滑水
他就像一艘白色的充氣玩具在水裡定速巡航
甚為優雅
再細看
白鴨身邊多了兩艘灰暗的小艇
是兩隻野鴨
原來他交了新朋友
野鴨和白鴨可以交朋友
大致上可以確認沒有語言障礙
同樣是禽類
白鴨和夜鷺、小白鷺就無話可說
到底是語言不同
還是生活習慣不同？
白鴨會投機地食用人類拋出的食物
夜鷺就很有志氣地都靠自己捕魚
我看夜鷺無時無刻都紅著眼睛盯著水裡
生活唯一要做的就是捕魚
也不休閒 也不玩樂
和鴨子吃飽就悠哉悠哉地滑水
就像玩咖和修女之天差地遠
雖然是封溪護漁
偶爾還是看到大魚翻白肚
有被啃過的痕跡
這是原因之一
叼上了吞不下的魚
夜鷺咬了半天是充滿惋惜地丟回河裡
被折磨了半天
魚也就變浮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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