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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16 00:33:57| 人氣80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法雨寺的印光大師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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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蓮華 聖嚴法師著

八○、紫竹林

在息來小莊用過午餐,登車訪問不肯去觀音院,又名紫竹林,它位於雙峯山下的潮音洞上。過去曾經是紫竹成林,而且有過許多感應故事。
  
  相傳觀音菩薩就是住在紫竹林中,因此吳承恩所寫的《西遊記》中,就有好幾處寫到孫悟空到南海的紫竹林中,向觀音菩薩求救,因此民間有「紫竹觀音」的畫像,流傳非常普遍。也許紫竹觀音的形相和信仰就是從《西遊記》的描述和傳播而深入民間。這次我們所見到的一片紫竹園,是剛剛培植不久的幼竹,相信十年之後,又可見到紫竹成林了。
  
  前面已經說過,原來的不肯去觀音院,就是現在的普濟寺。現在將紫竹林名為不肯去觀音院,目前的建築物也是一九八○年重建的,為三幢古雅的平房。我們訪問之時,由現年三十五歲的知客界福法師接待,大殿供的是緬甸白玉雕塑的觀音坐像,造型華貴而又純樸,兼具唐宋之風格,我很喜歡,特別交待顧問陳清香教授加以研究,是否可用作法鼓山觀音菩薩聖像造型的參考。
  
  該寺的監院淨慧法師,正在忙進忙出,院前的漢白玉石照壁,正在施工,僅在客堂小坐一下,就去了辦公室庫房。

八一、佛頂山的慧濟寺
  
  在佛頂山的範圍內,以慧濟寺為中心,尚包括香雲路、海天佛國崖、刀劈石、天燈臺等各景點。通常到普陀山一步一拜的朝山客,主要就是從法雨寺後側通向慧濟寺的前門,沿山谷而上,直通山巔。其間有一條石板路,共一千零八十七個石級,這全長一公里的香雲路,完成於清德宗光緒三十年(西元一九○四年),路旁有鐵欄杆。
  
  從慧濟寺前,進入寺內的石板道兩側,都是垣牆,像是走在巷子裡,石板刻有蓮花圖案,三步一拜一蓮花。聽說每逢觀音菩薩紀念日,全山的僧俗四眾,都會從這條路拜上山頂;平常也會有進香客沿路朝拜。
  
  站在慧濟寺後門向西看,對面山坡上兀立一石,正中一縫,有如刀切的豆腐,一分為二,在《西遊記》的傳說中,孫悟空與二郎神鬥法,來到普陀山向觀音菩薩求救,到了佛頂山上就化身躲進了這塊大石頭,二郎神舉刀猛劈之時,石分兩半,卻不見孫悟空的影子,原來他早已遁形而去了觀世音菩薩的面前,這就是有名的刀劈石。可見當年吳承恩寫《西遊記》時,大概曾經親自來到普陀山,見過這塊石頭。
  
  慧濟寺位於海拔二百九十一米高的佛頂山上,故又被稱為佛頂山寺,早先只是一座石亭,明初建慧濟庵,清高宗乾隆五十八年(西元一七九三年)擴庵為寺。清德宗光緒三十三年,又經擴建便成為普陀山的第三大寺,與前後二寺齊名。現在的慧濟寺,佔地一萬三千平方米,四面環山,殿宇建築於綠樹叢中,建築面積五千五百平方米;有四殿、七堂、七樓閣,以及方丈室、庫房等,共一百多間。此寺與一般寺院的布局不大相同,乃是依山勢而制宜,有天王殿、大雄寶殿、大悲殿、藏經樓等。它與前後二寺所不同的是大雄寶殿供的是釋迦牟尼佛,大悲殿才供觀世音菩薩。
  
  據傳說,慧濟寺初由一位十多歲的沙彌所建,他發願要在山頂建寺,就下山四處托鉢化緣,經過三年,感動了一位很有錢的婦人,獨力捐資,完成了這所寺院。直到現在,山上還有這位沙彌的塑像。關於這個傳說,在煮雲法師所寫《普陀山異聞錄》中有故事性的介紹。由於此寺是沙彌所建,直到現在,全山諸寺院,也唯有慧濟寺允許沙彌掛單,我們也見到了好幾位掛單的沙彌,當天為我倒茶的,就是一位從寧波天童寺來的沙彌,特別向我頂禮。

八二、太虛及印順二師閱藏處
  
  我們要到佛頂山寺的目的,不僅是為了朝拜觀音菩薩,更是因為太虛大師曾經幾度來到普陀山,先到般若精舍,後至錫麟禪院。般若精舍是他的好友昱山法師的道場,錫麟禪院的了餘老和尚,是他受戒時的教授阿闍梨。因此民國三年(西元一九一四年)八月,大師二十六歲,就到普陀山的錫麟禪院禁足;十月掩關於錫麟禪院,印光大師為其封關,顏其關房為「遯無悶廬」。大師在關中坐禪、禮佛、閱讀、寫作,日有恆課,凡有關於天臺、華嚴、禪宗、淨土的著述,無不溫習;尤其留意《楞嚴經》、《大乘起信論》等經論。一直到民國六年(西元一九一七年)二月初四出關時,大師已二十九歲。不但太虛大師早期的重要著作,都在此關中完成,他融貫世出世間的學問,也成熟於這段閉關期間。世學、佛學,乃至於西洋哲學的翻譯著作,凡是能夠求得的,無不涉獵。於是當其出關之時,不僅已是一位大宗教家,也是一位有大學問的佛學大師了。他對於佛教的振興、僧制的改革,均於此一時期提出了具體的主張。人間佛學的思想也完成在這個階段,故在關中有《人乘正法論》,同時也在關中重現他於十九歲時在西方寺閱藏的悟境,此在太虛大師《自傳》中有這樣的記述:「是冬,每夜坐禪,專提昔在西方寺閱藏時悟境,作體空觀,漸能成片。一夜,在聞前寺開大靜的一聲鐘下,忽然心斷。心再覺,則音光明圓無際。從泯無內外能所中,漸現能所、內外、遠近、久暫,回復根身座舍的原狀。則心斷後已坐過一長夜;心再覺,係再聞前寺之晨鐘矣。心空際斷,心再覺漸現身器,符《起信》、《楞嚴》所說。從茲有一淨躶明覺的重心為本,迥不同以前但是空明幻影矣!┘
  
  可見普陀山對於太虛大師的影響,而太虛大師對中國佛教的影響也就奠基於這個時期。可惜我們這次來到普陀山,既找不到般若精舍,也不知道錫麟禪院位於何處,普陀山的旅遊圖上看不到,旅遊指南也沒有記載。我向山上的青年僧探詢,有的只是聽說,有的則從未耳聞。因此我們只有到達佛頂上的慧濟禪寺,找到現在已是一片廢墟的閱藏樓遺址,象徵是太虛大師掩關、閱藏、著作、開悟的地方。
  
  現在慧濟寺當家戒忍法師,也沒有聽說太虛大師在佛頂上閱藏閉關。因為我於一九八八年在北京訪問時,他尚是北京佛學院的學僧,聽過我的開示,同時曾有法鼓山臺北大同區的會員謝純美等十六人,送了他一套我的《法鼓全集》,他曾經擔任過普陀山佛學院的教務長,對我的到訪,很感歡喜。他說,如果太虛大師閱藏是在慧濟寺,可能是閱藏樓,可是尚未修復,不過在我的要求下,便帶我去憑弔禮拜閱藏樓舊址;我也告知全體的團員前往禮拜。雖然不確定太虛大師是在那兒關閉,這兒是全山最高處,我們就把這兒當成普陀山的代表,來朝拜太虛大師的遺跡!
  
  當天下午,滿天陰霾,可是當我在泥地上禮拜時,戒忍當家師告訴我說:「法師禮拜有感應,突然天空出現了陽光。」
  
  因為那是一片荒地,是預期中的建築工地,雜著一些破磚破瓦,而且對面的方向就是廁所,當我們大隊人馬前往禮拜時,山上的服務人員覺得非常驚奇:拜佛、拜菩薩,竟然還有人上山來拜廁所的!
  
  可是我們有一車的菩薩們,在此處禮拜之時,見到天空出現瑞相,有的見到法輪,有的見到飛天,有的見到蓮花;使得那三十幾位菩薩都感動得涕泣不已。到了當天晚上,還在談論,並且在晚餐會上也派代表提出了報告。
  
  佛頂山的閱藏樓,對今日的臺灣佛教,的確有著很多很深的淵源,那就是印順長老曾經在這兒看了多年的藏經,依據印老的自傳《平凡的一生》所述:「民國十九年(西元一九三○年,二十五歲)十月在普陀山出家,受戒後即於翌年二月往閩南。民國二十一年(二十七歲)夏天,回普陀山,住到佛頂山慧濟寺的閱藏樓看藏經。住了一年半之後,便於二十三年正月,去了武昌佛學院閱覽三論宗的章疏,半年後的夏天,又回到了佛頂山。同年六、七月間再赴廈門,住了半年,於二十四年正月北返,經上海,再度回到佛頂山的閱藏樓,直到二十五年(三十一歲)秋天,在佛頂山完成了全藏的閱讀,心情頓覺輕鬆,便離普陀山。雲遊三個多星期,又回普陀山。臘月中旬從普陀山到武昌佛學院,住到二十六年的七月七日,蘆溝橋的抗日炮聲響了,第二年七月便經宜昌而到了四川的重慶,不再能夠回到普陀山去了。」
  
  從以上所見,印順長老曾經六進六出普陀山,與佛頂山閱藏樓的因緣,前後達三年多,在這兒閱讀完全部藏經。如今時隔一甲子,印老健在,佛頂山閱藏樓早成廢墟而準備重修,還能讓我們來此憑弔禮拜,覺得十分歡喜。我雖不是印順長老的弟子門生,卻從他的著作中獲得深厚的法益,來此膜拜他的閱藏之處,也是探源和感恩的行為了。


八三、法雨寺的印光大師關房
  
  五月五日,星期日,陰。
  
  今晨在用早餐之前,有人向我報告說,昨晚有一位本地法師,來到「息來小莊賓館」的接待大廳,要求見我。由於好心者建議,為免製造雙方的困擾,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替我拒絕了。我在兩天前已經接到他的電話;他對我很熟悉,認為我對他的影響很大,希望能親近我,請教佛法及修行的方向。想不到在這趟的行程中,凡是未經事先安排的訪客,一律不方便接見,以致我對這位年輕法師造成這樣的結果。
  
  早餐後,訪問普陀山三大寺之一的法雨寺。相對普濟寺稱為前寺而言,它又稱為後寺。由當家道慈法師接待,他在十七年前,就跟佛頂山現年七十歲的了開長老出家。他告訴我們該寺的收入,主要是靠遊客及香客的香花券(門票)和做水陸、拜梁皇寶懺來維持;普濟寺做眾姓水陸,法雨寺做獨姓水陸。現在有出家眾九十多人,年輕的居多。
  
  我們到該寺參訪的目的,是因為近代中興淨土宗的印光大師,在移往上海及蘇州之前,就是在法雨寺靜修閉關三十多年。依據真達、妙真、了然、德森《印光大師行業記》記載:「年三十(光緒十六年庚寅)至北京龍泉寺為行堂。三十一(光緒十七年辛卯)往圓廣寺。越二年(光緒十九年癸巳)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都請藏,檢閱料理,相助乏人。眾以師作事精慎,進之。化老見師道行超卓,及南歸(普陀山法雨寺),即請伴行,安單寺之藏經樓。寺眾見師勵志精修咸深欽佩,而師欿然不自足也。二十三年丁酉夏,寺眾一再堅請講經,辭不獲已,乃為講《彌陀便蒙鈔》一座,畢即於珠寶殿側,閉關兩期六載,而學行倍進。」

後來幾度進出普陀山法雨寺,直到六十多歲,總共在普陀山前後住了三十多年,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僧人,成為全國知名的大師,這都跟他在法雨寺韜光養晦有關。
  
  因此,我要求道慈法師,允許我們到印光大師紀念堂禮拜瞻仰。遂由現年七十歲的光智法師,開啟二樓的一間紀念室。據說那就是印光大師當年的關房。空間約十坪大小,距離印光大師圓寂(民國二十九年,西元一九四○年)已經五十六年了。經過幾次災劫,當年大師生前的用品、法物,已蕩然無存,所有的只是後人從各種資料中複印的幾十張圖片掛在壁上而已。這本也是意料中的事。能親自來到大師曾經在此修行的道場,以及閉關的房間,心願已足。我們來此,是為體會當年大師閉關修行的環境,用來激勵我們見賢思齊的道心和弘法護法的願心。我們三百人都能進入這樣的關房,實在是得天獨厚的幸運,平常是不對外開放的,這要感謝道慈法師對我們特別厚待,因此很多人在此感動流淚。
  
  現在的普陀山,也很重視年輕人閉關,專修念佛法門,目前有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僧,已閉關三年,正在準備進入第二個三年,全山大眾都對這位法師寄予厚望。
  
  法雨寺位於普陀山千步沙北端的光熙峯下,創建於明末神宗萬曆八年(西元一五八○年),初名海潮庵。清聖祖康熙三十八年(西元一六九九年)皇帝賜「天華法雨」四字匾額,遂改稱為「法雨禪寺」。寺內主殿是康熙批准由南京的明故宮拆遷而來,殿頂有九龍懸空的藻井,故又稱九龍殿,又名圓通殿,供奉觀音菩薩像。寺前的照壁是近人以青田石浮雕的九條盤龍,高達兩米,縱長十二米,據說由九個工匠,花了兩年的時間雕刻完成。寺內有九株古木,例如龍鳳柏、古銀杏,連理羅漢松等都有百年以上的樹齡了。古寺當有古樹陪襯,否則就顯得沒有生氣了。

八四、虛雲和尚等四位大師的參學修行處
  
  午後上船離開普陀山之後,回望普陀山漸漸消失在水平線上,我便想起虛雲老和尚曾經從普陀山三步一拜到五臺山的景象,因為他是我的臨濟宗接法源頭,我的法師靈泉老人,雖是他的徒孫,卻是他親手剃度的。
  
  依據虛雲老和尚的口述年譜,他於清文宗咸豐八年(西元一八五八年)十九歲,出家於福州鼓山湧泉寺,禮常開老人為師。二十歲在同寺依妙蓮和尚受具足戒。清穆宗同治十一年(西元一八七二年)老和尚三十三歲,赴天臺山國清寺參學,習教理歷時二年;清德宗光緒元年(西元一八七五年)經奉化雪竇寺至岳林寺聽講《阿彌陀經》,渡海朝禮普陀山。光緒二年,回寧波至阿育王寺,拜舍利二藏(每藏五○四八),至天童寺聽講《楞嚴宗通》。光緒六年,至鎮江金山寺親近觀心和尚。光緒八年為報親恩,發願由普陀山朝禮五臺山。故再到普陀山,住了數月,便於七月初一日,由普陀山的法華庵起香,三步一拜,一直拜到山西的五臺山。光緒十年五月底,至臺懷鎮的顯通寺,六月拜完五臺山,前後歷時三個年頭。
  
  光緒十八年虛雲老和尚五十三歲,與普照、月霞、印蓮等諸師,同上安徽九華山,整修翠峯茅蓬,研究弘講《華嚴經》。光緒十九、二十兩年,仍住九華山,研究經教,直到光緒二十一年老和尚五十六歲,離九華山赴揚州高旻寺進禪堂打禪七。第三晚的第六支香開靜時,護七沖開水,濺老和尚手上,茶杯墮地,一聲破碎,頓斷疑根,如從夢醒,因述開悟偈云:「杯子撲落地,響聲明瀝瀝;虛空粉碎也,狂心當下息。」
  
  又偈云:「燙著手,打碎杯,家破人亡語難開;春到花香處處秀,山河大地是如來。」
  
  以上那些虛雲老和尚行腳參學研修經教的道場,例如天臺山國清寺、奉化雪竇寺、寧波阿育王寺,及天童寺、鎮江金山寺、普陀山、九華山等,都是我們這回巡禮過的,五臺山也是我於一九九一年四月已經朝禮過的。而虛雲老和尚從三十三歲到五十六歲這段修行過程的時間,共計耗時二十三個年頭,我僅以前後五年之間就走了一遍。這些地方,處處都曾留有他的腳印和修行的功德。如果不是他經過這麼長的苦修苦學的過程,就不會有中興中國近世禪宗的虛雲老和尚出現。他是我的法脈根源,究竟要以如何深切的虔誠心來進入他的內心世界,感恩他、繼承他、弘揚他的心法呢?
  
  啊!普陀山,真是一座偉大的靈山,近代中國佛教的五位大師中,竟有四位與普陀山有殊勝的因緣,除了弘一大師之外,虛雲、印光、太虛、印順,都是從普陀山走入人間來的。

普陀山之所以能夠孕育近世幾位最傑出的大師級僧才,也不全是靠的風水好,而是由於山上的住持長老們有遠見、有心量,山上除了備有藏經,也準備了閱藏樓、閱藏室、關房,接納資質優秀、道心堅固、卓立不群、又有學養基礎的比丘。雖然物質條件貧乏,卻能給予自由用功研修的環境。普陀山雖是香火旅遊的道場,對於佛法的根本精神及律儀的生活原則,倒是沒有偏差,所以能於清末光緒元年(西元一八七五年)到民國二十五年(西元一九三六年)的六十一年之間,連續有虛雲、印光、太虛、印順等四位大師從普陀山出現。印順長老曾於他的自傳《平凡的一生》中,對普陀山的自修環境,有如下的一段敍述:「二十一年(三十七歲)初秋,我就住到(普陀山)佛頂山慧濟寺的閱藏樓看藏經。這個自修環境,雖然清苦些(就是找不到錢),為我出家以來所懷念為最理想的。好處在常住上下,沒有人尊敬你,也沒有人輕視你,更不會來麻煩你。」
  
  印順長老年輕時,既不求名聞,也不求利養,只求有一個沒有人麻煩他的地方,自自由由的自修閱讀藏經。所以能在普陀山住了又住,終身懷念。當他於民國二十五年(西元一九三六年)秋天,行腳至嘉興楞嚴寺掛單,由於常住的佛事興隆,他被派去拜了一天的梁皇寶懺,看情形不對,第二天就起單到旅館去住了一天。如果普陀山也常指派閱藏樓的比丘們去拜梁皇寶懺,印順長老這樣的人才,就難得出現了。
  
  寺院為了維持生活及維修殿宇,不能沒有日常的服務工作,而對於具有特殊資稟的僧青年,宜有方便的培養方式。就拿弘一大師來說,雖是一代律學大師,當他於三十九歲出家受戒後,也沒有在靈隱寺及虎跑寺隨眾多久,依據《弘一大師年譜》所錄〈范古農述懷〉一文中有云:「余與(弘一大師)約,如不習住寺,可來此間(杭州)佛學會住,有藏經可以閱覽。故師(民國七年)出家(七月出家,九月受戒)後,即於九、十月間,來嘉興佛學會,會中佛書每部為之標簽,以便檢閱。會在精嚴寺藏經閣,閣有《清藏》(即《龍藏》)全部,亦為之檢理。」
  
  像弘一大師這樣的龍象人才,也是不適合被某一寺院的生活方式所限制的,終其一生都是在閒雲野鶴的情況下度過。不受一般寺院規制約束,而又自我要求極其嚴格。正所謂出格的高僧。
  
  近代中國的五大師中,除了虛雲老和尚到處隨眾領眾,服務寺職,擔任方丈之外,其他四位之中的弘一與印光二老,不收出家徒眾,不做方丈住持;太虛老雖任數寺住持,也度了不少出家弟子,但他從來不會擔任太久的寺院行政工作;印順老在臺灣、在菲律賓,或者自建道場,或者受聘擔任方丈,他總有一些能幹的門生,替他當家監院乃至做住持,代他做了寺院管理。
  
  大師級的人物,也不是一般僧尼所學得來的,否則畫虎不成反類犬,希望變龍,終究像蛇!能夠有心閉關閱藏,當然很好,但也見到一些遊手好閒自鳴清高而又資質不夠、基礎不實的比丘,也去閱藏閉關,結果若不是關出病來,就是在關中收聽電臺、電視,閱讀武俠小說,徒然浪費光陰、虛耗信施,真是罪過來哉。

台長: 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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