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到小豔子安排這次的聚會訂在星期六晚上到隔天上午為止,就覺得時間一定不夠,每次聚在一起,話匣子一開,似乎再也停不住。
果然,看著時間一點一滴逼近中午,有點坐立不安,還是告訴自己再多留五分鐘吧,五分鐘一到,又告訴自己,再多留五分鐘吧……。最後還是得說出:「我不能和你們共度午餐,得回家幫姪女慶生。」廠長一聽,催促著我回家,擔心家人等我吃飯,我說:「才不會!在我家,總是誰先到、誰有空就先吃。」話才說完,電話聲響起,心裡一喜,應該是我家人催促我回家用餐吧!
一接通,傳來姊姊的問話:「還沒要回家啊?」怕被念,趕緊回答:「要回家了。」沒想到姊姊只淡淡地說:「喔,那回來順便買兩瓶大瓶的飲料。」「喔!」一顆溫熱的心瞬間被打入了冷宮,腦海裡頓時浮現小丸子爺爺遭受打擊,兩腳跪著,雙手撐在地板上,整個人陷入黑暗世界,還吹來一陣冷風的畫面,好冷!
這是和家裡小寶貝生日差一天的悲哀,早在一個月前,二老早就在設計慶生菜單,為了--小姪女。每次,一提到小姪女生日快到,我總是嚷嚷:「那不代表我的生日要到了。」希冀得到家人多一點的注目眼光,得到的回應只是:「喔!對耶!」於是越接近,越表現得像個要糖吃的孩子,直吵著我要訂蛋糕,弟弟戲謔地說:「那就乾脆訂個海綿蛋糕好了!」為什麼他女兒訂的是可愛kitty造型蛋糕,我卻要訂海綿蛋糕,一嘔氣,也不想訂了,反正我一定是配角,嗚……。
即使是這樣,但也算是壽星之一,再不然也是難得家人聚會的日子,無情的姊姊竟然連叫我回家吃飯的話語都沒有,真「寒心」哪!
這幾天,心裡偷偷期待,星期二上課日剛好是我的生日,夥伴們應該會為我慶生吧!平常覺得已婚婦女,似乎較缺少自由,但到了生日節慶,一種孤單、寂寞襲上心頭(還不到「羞愧」的地步啦!)這時不禁慶幸還好有創作坊!
十二點一過,書瑋搶得頭香,把MSN的「分享信息」改為「小狐狸祝小王子生日快樂」,為我祝賀,當晚,甜甜的笑伴著我入睡。中午,果然,展開一個個慶生儀式,當秋芳老師問淑儀:「今天的午餐有主題嗎?為什麼可以吃到雞腿?」淑儀老師竟然回答:「那是棒棒腿,因為今天有一個壽星,她表現得很棒!」耶!我被讚美了!
插播:創作坊強調學習、工作與享樂合一,每次當學期的主題是什麼,所思所想也都繞著它轉,而這學期教的是《詩品》,一看到雞腿,老師立刻聯想到「雞」健為雄,因為這個部位長期運動,自然特別強健,真服了她了。
咖啡time時刻到了,新竹老師的先麥芋頭酥上場,讓人感動的是,上面列印的日期是9月22日,是依雯和淑君特地一早購買,新鮮烘焙,藏著她們熱騰騰的心意。眼睛不覺有點濕意,老師預言聽到淑君感言我會哭,這一說,反而嚇得我連聲嚷嚷:「萬一我哭不出來怎麼辦?」這時才注意到淑君手上還捧著一盒,準備要進行「頒獎」,而且真的有話要說,但因為緊張,只簡單交代,桌上的是「團體票」,大家一起享用,手上的是「個人票」,讓我帶回家孝敬媽媽。
雖然小豔一再強調早上淑君真的說得很感人,雖然我真的沒有哭,但心是滾燙的,熱度還延燒到了臉上。尤其她是最新的夥伴,才正開始有收入不久,這份禮承載著的情意,既濃又重,懷著深深謝意,我領受了。
還有另一份祝福,是總在重要節日不缺席的主角--波士頓派,同樣地,也總是由體貼的小豔準備。發現沒有蠟燭,最古靈精怪的書瑋立刻即席創作,拿起細長糖包,繞著綑綁蛋糕的金線,「手工」蠟燭立刻成型。
大家齊唱生日快樂歌,末了,進入許願儀式,先詢問大家滿意度後,清了清喉嚨,準確而清晰地說出:第一個願望是,希望中壢教室和新竹教室一起達到目標人數;第二個願望是:希望創作坊成立第三間教室;第三個願望……是秘密!
原以為這已經夠了,已經承載夠多的幸福,沒想到上線後,還發現依雯和小豔的MSN「分享訊息」同時改為「秀芝生日快樂」,當下腦海裡浮現媽媽收下禮後說的話:「這麼多的人情,你要怎麼還人家啊?」是啊,我要怎麼還各位夥伴的情呢?我想大概只能「以身相許」,老死一起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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