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圖轉載自臉書。對映中的睡佛。
在沒有「淨觀」這個概念灌輸前,我的妄念始終只是妄念,毫無養分可言。如今,有一種轉變發生了,我期待這轉變將利益有情。
和很多人一樣,從小,我就是一個非常愛作夢的小孩子,我記得媽媽請同事(國文老師)教導我三姐和我寫作文。我自己憑想像寫了一個煎荷包蛋然後差點砸破碗的故事,老師和我媽媽說,小女兒的文筆很好,寫得生動有趣。
小時候我的文筆好,畫筆更好。想像的世界裡,很多很多新奇的描述。小學老師在黑板上寫著未來國中課本教的:來了來了從山坡上悄悄地爬上來了,我則在自己的簿子上用畫畫的方式寫著老師黑板上的文字。我的作文啟蒙老師,誇過我好幾次作文寫得好。我的畫畫老師也說我畫圖畫得好。雖然,我曾經是倒數第二名的常客。
我從未專注地學習過,直到有一天,我開始專注在辯論這件事情上。在此之前,總是習慣性地停留在我想像的故事裡。我對奇幻故事(不存在的世界)很有偏好。如果再努力些,其實我可以當一個奇幻小說家。
有段時間我開始很痛苦,因為對想像有了成真的渴望,這個渴望使我生起一種週而復始的痛苦,有時因為得不到所以痛苦,有時因為成真了所以失落而痛苦。反覆的追逐,想找到快樂,卻造成自我變得很匱乏所以很痛苦。直到了解這就是輪迴的苦。
自從接觸了佛法,這個愛想像的習慣漸漸減少了,我的習慣開始是對於心緒的變化,對於事件的演變,投入佛法的演繹。以我的解讀,佛法是無處不在的,對世俗諦而言,世間就是佛法所顯現,包含所知所惱的一切。
那麼愛幻想呢?關於愛幻想這件事情,怎麼用佛法看待呢?
那天又憑空(其實我相信是某個因緣下)想像出一個有趣的故事。我隨著自己的念頭不斷妄想。我看著故事(想著這些念頭)然後想著,這有什麼值得我過去數十年的投入呢?
既然我投入了,如何能讓這些想像有些許的功德?
或許以一種淨觀的思維來看待這一切的妄念吧!
這既沒有真的渴望也沒有假的遺憾,它只是生起然後消融。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妄念是這樣的,它將不再有完整控制我的力量,我知曉種種幻念非真非假,或許我也能知曉那些念頭的碰撞非假非真。為什麼,妄念、糾纏、五感,有操控的力量?不如轉化,妄念的本質也是法身,所以觀想使妄念轉化,以淨觀視之,因本來面貌就是一視同仁。
妄念的點線面將不再束縛、不再固體化,不再值得惱怒。或許我能從這裡,開始出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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