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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15 17:19:07| 人氣4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飛鴻雪爪-7 懷想‧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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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Wed Apr 14 23:08:01 2004



  剛結束的一通電話,是那麼平實、簡樸。朋友說,日子過得真快。何嘗不是?兩個月就這麼過去了,這一段空白的歲月,彷彿被蒸發掉似的,場景又回到那在臺北帶著涼意的晚上,共吃火鍋的交集。我是不能忘懷。時間總是鞭策我急奔狂跑,在急速的行駛下,暫時忘卻了所有的所有。而當再度驀然回首時,總訝然於一切早已模糊。但,並不是每一次都這樣,常常仍有一些本質不變的關係,讓你感到窩心,溫暖。


  已固定模式似的小週末必來店裡,安靜待了三個小時,只見到熟悉的面孔,這也沒什麼不好,多了些安穩與自在。鬍子去了台北,糖糖顧店的,左側坐了鎮吉,對面坐了王先生。他們依然是幽默地對談。我從書櫃拿了《臺北人》及蘇偉貞的《紅顏已老》。王先生走了後,我向糖糖點了杯冰拿鐵,並欣賞著糖糖與鎮吉鬥嘴。鎮吉是來讀書的,要考學測,他是學廣告設計的,店裡留下他許多的作品,圖及文字。他不常點飲料或咖啡,反而像是常來串門子的,帶來不一樣的氣象。


***


    『每一天都在成為過去,
     每一種感動都在鍛鍊你下次無動於衷,
     明明早上盛開的花突然凋落。    』


  會去取蘇偉貞的書來看,全在於昨晚看公視的世紀女性專題裡介紹林海音時,蘇偉貞穿插的話語,使我想到店裡也有一本她的作品。《紅顏已老》是六十九年度中篇小說獎得獎作品。在兩個小時多,在店裡讀完這篇。後面還有幾篇短篇之作。而《臺北人》只能冷落在一邊。


  專注看書時,鎮吉幫我畫了張畫,和糖糖說了說,我請他送我。這時想起學長每次在研習時,總會將前面的講師納入畫中。看到畫時,說了聲:「立體派的。」於是,我們就從藝術及文學切入了話題。這是第一次和吉聊這麼多話語。現在看這張畫,依然看不出所然,分辨不出哪兒有我的神態存在,是那憂鬱的眼神嗎?


***


  《紅顏已老》是敘述一對學術人互相傾慕之戀,他們相差九歲,教授與學生,
余書林與章惜。六年交集的時光,在故事的鋪排下,時間不規則的呈現片段重要的場景。余書林是個有婦之夫,經濟學博士,和其妻守恬在多方面,都是南轅北轍,天差地遠。章惜則是五官冷香,總穿著一身素,講起話來句句中要害,情感內斂。


  章惜大三時認識了余書林,畢了業在學校當一年助教,他們維持精神性心靈交往。雖說如此,章惜多少也有所思慮,離開臺北去了加拿大讀書。余書林有次藉著學術研討之由,未先通知的來找章惜。


  「這麼晚了還不睡!」這是他見她的第一句話。遠渡重洋竟是這樣的關心話語。只是幾天的相處,留下的卻可能是滿滿的孤寂悽愴。回了臺灣,回了臺北,依然是綿綿細雨。雨,得以領受那份「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的狂縱。


  她回去了家鄉臺南。從小不善與人交的章惜,回到家就不出去,出去了,就不回來,不是流動型的人。捉摸不定。回到了寧靜的故鄉,卻被指指點點,尤其二十八歲的她似乎到了結婚年齡。『沒有人可以說明她的形單影隻是對的,她便愈顯得孤獨。』


***


  『十里紅塵有個最大的好處--可以把你淹沒。
   臺北那地方,再特別的人也不會太突出。  』


  她又回到了臺北。在去之前,和成孟延散步於海邊時,突然覺得和余之間的恬靜,其實是「沉悶」,怎一個愁字了得。她得面對她這一段情感,糾結過去與現在,需要作個決定,延續或了結。
    

***


  Shel Silverstein的《失落的一角》,再度回到腦海裡迴旋。明確知道自己失落一角不圓滿時,可以開懷地和蝴蝶玩追逐遊戲,欣賞花草。而當覓得那密合的一角,就不再有閒適的心境。終於仍要分道揚鑣,各走各的。繼續保留那空缺的一角,如初時一般。完美與不完美,也是這樣輪替的吧!完美也是不完美,不完美也是完美。


  婚姻是失落,還是完滿呢?這故事提出強烈的批判。無論是余書林與守恬的婚姻,或是小范與鄭品詳,而章惜的父母則形成一點對比。新時代的余與守恬的婚姻,是一種完全沒交集的。余書林喜歡讀書時守恬的活潑多話,但結婚後卻反而厭倦她那沒重點的漫天大論。余書林似乎一點也不用心於他和守恬間的關係,只是內心愈來愈覺得彼此距離愈來愈大。守恬不愛悲觀,雖然她無法安置好生活,飯菜煮不好,可是她卻能在她開朗的性格裡,在家以外的世界覓得樂趣。但回到家的她仍希望先生能對她噓寒問暖。可是,余書林卻只知道「沉默」。以前可愛的鄭品詳亦是如此,結了婚,就關心自己,抱怨工作場合的人際,不管他人暢談報紙上的大小消息,而不太在乎小范的感受。小范是章惜的好友。至於,章惜的母親,是安份的,類似小范,章太太生命裡只有兩件事--丈夫、孩子,後來多了「看電視」這件事。想來真是悲哀,這是怎樣的人生啊?是否婚姻是女性沉重的枷鎖。小范體會到的是「一個家是全部瑣碎的大結合。」自由主義女性主義在十九世紀初期,仍傾向伴侶式婚姻的理想。但到了二十世紀激進的女權運動,更加追求女性的自主獨立。


***


  林黛玉得知賈寶玉被父親賈政痛打一番,很想去探病,她看到來訪的人絡繹不絕,心裡想了又想,卻只在怡紅院徘徊,不曾進去。章惜接到了守恬的信,趕忙地奔赴臺北醫院,卻只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也不進去。蔣勳說,愛的最深的人,有時就是探病時沒有進去的,如黛玉與章惜。


  故事的結局留了白。章惜回去臺南後,會和成孟延有結果嗎?在和成孟延相處時,她卸下了武裝、倔強,脆弱地流過兩次淚。能夠分享脆弱,也是難能可貴的。至於彼此間的溝通,總給人感覺交集不多,可是人與人又怎麼可能是各方面都契合才步入紅毯。而余書林會調整他的步調,拉近他與守恬的距離嗎?


***


  「紅顏已老」,不知是誰的紅顏?小范嗎?已結婚未到三十的女子,說自己像黃臉婆了。又或者歷經許多波折的守恬與章惜?歷經滄桑,嘗到初澀的愛情,卻滿是苦味。


  對女性而言,
  人老珠黃青春已逝的殘酷事實較為可怕?
  又或者是滿身荊棘的心靈創傷來得可怕?

台長: 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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