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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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血，陳嘉達還是跟小時候的一樣，對一個人體內可以容納的血液容量感到不可思議。這次也一樣。低頭看著鮮黃色塑膠蓬蓋著下古斯的身體滲在雪地上的凝固血液。六尺的距離外，是更多怵目驚心的血以噴灑的形狀分佈在地上，屬於杜納爾警員的血。就算預測了最壞的打算，陳嘉達抵達前醫護已把杜納爾警員搶送急救。

陳嘉達還沒有時間入屋，但第一組趕抵的警員已表示他們已搜索過屋子，並且宣布屋子已可以安全進入。「發現男性一名，頭部和上身受到嚴重的創傷，同時因爲失血過多而失去知覺。」陳嘉達邊聽著，邊繼續低頭看著塑膠鋪蓋下的血跡。

陳嘉達心裡感謝著夏里斯沒有打擾不發一言的自己，而是自發的做起了管理案發現場的指揮。

撿起等待送往殮房，壓著鋪蓋著古斯身體上的塑膠覆蓋，四角其中的一塊石頭，陳嘉達打量著古斯。

致命打擊來自古斯的左脅下，利刅刺進帶來的穿透。從刀刅刺進的方向和血液流失的估計，陳嘉達估計刀刅在刺入的同時也連帶把古斯的心臟也捅破了。

檢視著滑落在古斯手邊的配槍，被同樣是黃色的三角塑膠座標示著的三顆彈殼散佈在地上。陳嘉達順著古斯僵硬、蒼白發青的手看去，在十公尺的距離外，地上是同樣被塑膠座標示著的血跡。血跡在屋子的轉角處消失。

根據應該是在古斯發射配槍不久前發出的最後回報，他在這發現了那輛德製灰色的汽車就停在街道不遠處。

究竟是哪出了問題？對方是怎樣伏擊他們的？還是古斯發現了什麼的同時跟對方遭遇上？為什麼古斯和他的拍檔發現了對方的車還接觸對方？或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組長，有狀況。」夏里斯急步的往陳嘉達走過來說。

再次把古斯的身體覆蓋好，陳嘉達：「說。」

「外圍警員回報一位自報是屋主太太的女士說，她丈夫和一雙年幼的兒女，分別為一個五歲，一個四歲，哥哥叫彼德，妹妹叫雅斯的在屋裡，她要知道他們的安危。」

「丈夫不是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了嗎？」陳嘉達心頭一涼，轉頭就喊：「誰負責搜索屋子的！」

「是我們。」呼著白氣，手插冬季警服口袋的兩位當地警員在屋前不遠處回答。

「屋裡兩個孩子有誰看到！」

兩個警員聽了臉都青了，說：「屋裡就只有男性一名啊。」

「不會溜出屋外躲起來了吧？」兩位警員面面相覷的說。

「這種鬼天氣下？」陳嘉達壓下心裡的憤怒，直接吩咐：「留意雪地上的足跡，馬上跟街上所有的鄰居接觸，馬上找到他們兄妹倆！」轉頭：「夏里斯，你跟我一起，重新搜索屋子。」

有被對方擄走作為人賃的可能嗎？陳嘉達在第一時間想到，並且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推斷。雪地上只有屬於三雙屬於成年男性經歷了激烈打鬥留下的足印。還有，作為警察，當發現有無辜小孩的時候是不會隨便發射配槍的，除非有絕對的優勢。況且當時小孩的人數還是兩個。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