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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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一定在某種程度上還留在原地。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可是還年幼的小童，經受這樣的異變，他們懂得怎樣保護自己嗎？

陳嘉達進屋前思考著種種的因素。最後，他決定問自己，當我遇到這樣的變故，我會怎樣？

當然是把自己嚴密的躲起來。

「從一樓開始。」陳嘉達跟夏里斯互相交換了個彼此心照的眼色後推開了門，入目的盡是觸目驚心的場面。

客廳裡的電視機以螢幕面先著地的翻倒在地上。走道被一張斜推的桌子擋住。客廳飾櫃中所有可以打碎的都碎滿了一地。地上無論是有地毯的還是木地板的地上佈滿了潔白跟染著鮮血的的破碎陶瓷。牆壁上是打鬥留下的扭曲血手印，有清晰，有模糊。

兩人繼續往裡走，一股撲鼻，帶銅硝味，人體血液特有的氣味在緊閉門窗的屋裡讓人垂垂欲吐。這股氣味把剛才所見的打鬥場面都忘了個一乾二淨，兩人只覺得氣味在鼻孔裡的毛孔中揮之不去。

微張著嘴，企圖讓嗅覺遠離血腥的味道。在走道的牆壁上是幾個已變得深紫發黑的血手印，地上灘著同樣顏色的血液。「看，這是什麼？」陳嘉達半蹲著細看地上的物件。

彎著腰，同樣低頭打量著地上的圓狀物體，夏里斯在胸口口袋裡拿出了筆，小心翼翼的把物體在已呈凝固的血液中挑了起來。

兩人在燈光下細看著筆上的物件。還是模糊不清。夏里斯手拿著筆上的物件推開了走道上洗手間的門。

在溫水的沖洗下，婚戒重回了往昔的光澤。婚戒內刻畫的字體也顯露了出來。「Forever believe our dreams。」

小心的用浴室裡的毛巾擦乾婚戒，夏里斯把婚戒放進口袋後在胸前劃了個三位一體的十字。

陳嘉達打著手電故著身在走道的地上找著。

「希望醫護們沒有遺留斷指吧。」夏里斯恢復了平靜的說。

「這裡留給你。」

「Roger。」

踏上二樓後給予陳嘉達的第一個反應是，二樓沒有血和打鬥的跡象。根據傷者所流的血量來看，海明頓身上一定也染上了相當大的血量。那如果他也到過二樓，為什麼二樓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跡？沒有帶血的鞋印，牆壁上沒有一樓那些鮮血淋漓的手印，沒有利刅刅尖滴下的血滴。

兇手是在一樓行兇途中被古斯他們撞破的，陳嘉達還原著案發的經歷。

兇手沒有踏足到這裡。那麼說來，是不是小童們不在二樓？又或是，兇手根本不知道屋裡有小童？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站在二樓無法看到一樓，為孩童設立的遊戲房的中央，陳嘉達再次跨過遊戲房門前專為小童設計的小欄栅往二樓的深處走去。

走道上有兩扇門。推開其中的一扇，「警察，有人嗎？可以出來了。」出於多年的訓練，陳嘉達還是摸著槍的問。

一看就是屬於男孩的房間。牆壁上貼著各種超人的海報，地上的地毯是天藍色，天花板上吊著種類繁多的飛機模型，地上不是皮球就是衣服。睡床上的被褥牽起一半。陳嘉達摸了摸被褥，冷的。hmm…轉頭看了看房間裡唯一的儲物間，打開手電，太小了，根本無法躲兩個小孩。離開前不忘看了看床底下，只有棒球捕手手套和吃剩的麥片。Hmm，房間內沒有棒球棍，陳嘉達在心劃了個問號。

推開第二扇門，「FBI。你媽媽在找你們。」陳嘉達站在門前揚聲說。

側頭細聽，一點動靜都沒有。

無可挑剔，一間小女孩的房間。比剛才的亂，牆上貼著卡通人物的海報，偶爾有一兩張充滿女孩特色，粉紅色底，彩虹滿天，獨角獸在森林裡跟各種可愛造型的動物一起嬉鬧的超大型海報。髮夾，公主服，形狀可愛的鞋襪，穿著正式足球比賽裝束，跟哥哥的合照。

「別怕，我是FBI，umm，FBI是什麼…就是警察的另一個名字，是好人。你媽媽吩咐我帶你們去她那邊。」

還是靜的可以聽到樓下偶然傳來夏里斯走動的聲響。

彎腰用手電照了照床下，更多的玩具，就是沒有小孩。

打開儲物間，某種原因，這間比較大，可能因為是為女兒所建的，面積上有所不同。女孩嘛，長大後就用的著。

陳嘉達拿起儲物間裡的東西搬弄著，面積還是塞不下兩個小孩。轉身離開前，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哽咽聲傳進耳。不會吧，這麼小的空間，會不會是家裡的寵物躲在後面，但是樓下沒有飼養寵物的發現。

還是自己的幻覺？

開什麼玩笑！當警察的還相信幻覺這回事？陳嘉達當即在暗黑的儲物室門旁摸到了電燈關掉。

在儲物間靠最後的大袋子動了動。陳嘉達收起配槍，把袋子前的衣服，毛毯，露營袋搬開：一個抱著該是睡著了的妹妹，手裏緊緊握著根棒球棍的男孩跟陳嘉達對視著。

「Gracias a Dios。」

已忘記多久沒去禮拜的陳嘉達還是低聲的喚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