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賞著這一小片梨樹林的風景,正要拐個彎,越過小屋望下繞去,突然一陣強力襲來,將她拖進小屋裡!
她被拖著,連站立都無法,進了小屋,屋門馬上被栓上!
她的背脊撞上了牆,在門被打開時那一剎那短暫的光亮中,她看清了將她拽入小屋裡的那個人。
那個讓她醒著或睡了都陷入長期惡夢的魔鬼,極劍。
他……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牆壁撐著她的身體,不然,她可能會因為驚嚇過度而癱倒下去。
再度鎖上門後,小屋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隙射入的光線,灰塵飛揚在其中。
極劍大手一伸,朝她抓來!
不能,不能再像那天晚上一樣,坐以待斃!
這個惡魔不會放過她的!
避準備扯開嗓子,正要呼叫,極劍那隻伸來的大手準確地摀住了她的櫻桃小口,另一隻手臂壓制住她,令她暫時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音!
他們的身體靠得很近,近得避都能聞到極劍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氣。
「咦?人呢?怎麼不見了?」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議論的聲音。
「明明剛剛還在這裡的……」
「快把人找出來,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殺不死,咱倆吃不完兜著走!」
「會不會在這棟小屋裡?」
因為發不出聲音,避這下也聽清楚了,屋外有兩個人,正議論著要殺她。
肯定又是家內反少主勢力要來對她斬草除根。這次選在穆園裡,更好撇清關係。
聽他們說著,眼看,就要找進這幢小屋了。
避臉色慘白,連聲音都不敢發了,一雙含著水氣的美目看向極劍,好像是在怕他,又像是希冀他能救救她。
他在她眼底,除了懼怕,似乎還讀出了一絲,依賴的情緒。
依賴?這女人到底能有多蠢,能對生死仇敵生出依賴之心?
他不知道在這世上,她最親的大伯恨不得她死,把她流放到櫟楊家來,她真的沒有人可以依賴。
極劍放開摀住她的大手,她以為他就要放過她了,心上吊桶才放下,唇瓣卻突然被溫熱地攫住了!
避不敢相信,她身子被極劍制住,沒法掙脫,只能別過臉去,想避開極劍在她唇上劫掠的動作,極劍卻不打算放過她,原來摀住她的手,扶住她的後腦朝他壓了過來,四片唇瓣緊緊相貼!
避掙脫不開,完全沒法呼吸,身體因為缺氧而軟癱下來。
此時,外頭兩個人開始撬鎖。
萬一被撬開,他們就進來了!
方才被吻得七暈八素的避恢復理智,可她還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讓外頭的人知道她在裏頭,她只能用手不斷地推搡著極劍的身體,想拉開她與極劍的距離,但極劍的武力豈是渺小如螻蟻的她所能企及的?極劍分文沒動,她就已經失了力氣。
門外那兩人撬不開門鎖,轉而去撬其他窗子。避真的緊張得快要死掉了,極劍卻在這時開始情動,要來脫她的衣裳。
現在不是忙這個的時候……她想叫卻不能叫,耳邊充斥著撬窗的聲音,她簡直要哭出來了!
她的腰帶很快被扯下來,衣衽鬆開,中衣露了出來。
極劍的呼吸越來越濁沉。
「不如咱們把門鎖給削了!」
他們竟然要破壞鎖?這樣,敵人就能長驅直入了!極劍到底有沒有聽到?
她不確定極劍是不是聽到了,可他還在繼續動作,極色攻心地要脫她的衵衣,一點沒受影響。
會不會敵人還沒進來,她就又被極劍吃了?
不行……你快滾啊……
避的第二層衵衣又被脫了丟在一旁,露出裡面的逆龍甲。
啊,是啦,她身上有逆龍甲,甲內有特殊機括,一般人不知道怎麼脫。
極劍總該放棄了。避心上的吊桶總算放了一半下來。
極劍看著逆龍甲,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不過好像也不是太意外,唇角勾了起來。
「不,如果破壞穆園的東西,穆大人追究起來,會給本家帶來麻煩。」
「那怎麼辦?」
「咱們再想想……」
正當避放下一半的吊桶,外頭的殺手也有了放棄的趨勢時,極劍將手繞過避的纖腰,伸進逆龍甲裡,摸到了那個機擴。
往下一拉,逆龍甲應聲解體。
避有了世界毀滅的錯覺。
「我瞧那房子的門,是從內裡上鎖的。既然是從內裡上鎖,那少夫人從外頭理當也進不去,你覺得我分析得如何?」
「嗯,你說得有理。我瞧繞過屋子後,下頭好像還有路,不如咱們再追下去看看。」
那兩個壞人終於要走了?可是,她身上的衣物也被極劍剝光了……
避正要呼救。
「反正那少夫人打不過咱們任何一人,這樣吧,咱們一個留守在這裡,一個繼續沿路追下去,不是兩全其美嗎?」
「好,木屋這裡交給我,我再看看能不能撬開門窗,你繼續追下去。」
兩個人終於議定了作法,極劍卻已經長驅直入,在避的體內衝刺了。
外有豺狼,內有虎豹,她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呢?
雖然之前被極劍的深吻撩撥得情動,整個過程不如第一次疼痛,可避還是哭了。
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哭得梨花帶雨,卻又怕發出聲音咬著下唇的隱忍情態,極劍欺負得她更狠了!
恨不得將這麼可愛誘人的尤物撞進自己的骨血裡!
外頭那人鍥而不捨的努力後,門扇似乎有鬆動的跡象。
他正要把門扇打開,卻聽得一聲悶哼,然後沒有聲音了。
完事後,避抱著一身衣裳和逆龍甲,顫抖地瑟縮在牆邊,臉上淚痕未乾。
極劍逕自穿好衣服,看了她一眼,打開柴門,照例提褲子不認帳地走了。
阿湘和阿沅卻恰巧地從門口進來,手忙腳亂地要替避穿好衣裳。
「少夫人別害怕,外頭那名殺手已經被我和阿沅解決了。」
阿湘一面安撫避的情緒,一面和阿沅一起整理避的儀容。
「還有呢?還有他啊!他欺負了我,妳們怎麼不去殺他!」
方才避就看見極劍和阿湘阿沅,她的婢女擦肩而過,極劍沒殺她們,她們也沒有攻擊極劍,替她報仇!
只是忙著幫她穿好衣裳,梳好髮髻,整理儀容,就像是在善後一樣。
阿湘和阿沅手下沒停,但都心虛地沒有回答。
「妳不是說逆龍甲是我的嫁妝?妳不是說一般人沒法脫逆龍甲?為什麼他做得到?」
想到這兩個她最倚賴的婢女對她說了謊,避幾乎要崩潰了。
「妳們到底……到底跟他是什麼關係?妳們到底跟極劍是什麼關係?」
甚至,她一個人逛梨樹林時,總是守著她的阿湘和阿沅卻沒有跟上來,是不是她們早就知道極劍在這裡,只等她自投羅網?
「沒有,少夫人,您只要記得,我和阿沅就是來保護您的,現在少主不在,您能依靠的只有我們……等時機成熟了,我們會把一切真相告訴您的,請您相信我們。」
阿湘給了避一個說了等於沒說的答案。
可恨的是,避好像別無選擇。
穿戴整齊後,她扶著牆要站起,阿湘和阿沅要來扶她。
「不要碰我!」
避紅著眼,朝她們吼了出來,寧願一個人,蹣跚地走出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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