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四目交接,從你眼中看見的我是什麼樣子?
當我們四目交接,你曾經對我露出的笑容是真心的嗎?
當我們四目交接,你是否能不能不要隱藏眼裡閃爍的情感?
我好想問你一句,你愛我嗎?
那些曾經的曖昧究竟代表了什麼?證明了什麼?
好多好多個疑問得不到答案,因為我們都在一味的逃避
那些問號充斥在我們之間,漸漸形成無垠無涯的距離與鴻溝
────我只想要你一個真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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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股沉重的熟悉感,記憶中的歡笑使身體沉睡的青春醒了過來,他曾經走過這裡的每一角落,伴隨著笑聲、伴隨著些許他與他的甜蜜、伴隨著悠美的鋼琴聲還有課本的書卷氣將他的記憶刷新。
沒錯,他回到學校了!
那些經歷過的事情一一鮮明起來,越是令人想念就會留下驟然的難過。
「俊秀。」這段日子陪在自己身邊的那個聲音清柔嘹亮。
「嗯。」強壓下心中那股濃烈惆悵,他故作自在地轉過頭。
那雙漂亮的大眼能攝人魂魄,清澈地好似能滴出水來,「.....你們學校感覺好溫馨,雖然現在沒有半個人。」段考完的下午,學生都回家了,他們和導師談好復學事宜之後,就在校園走走逛逛。
但是溫馨這兩個字,他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形容學校......恐怕也不是這樣吧,在他珍惜的回憶裡曾經有個人冷血無情的處決過新聞社。
見俊秀陷入自己的思緒,在中倒也不在意繼續說話,「我從小到大讀的都是私立學校,每個同學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高傲目中無人,好像地球是繞著自己轉一般,比較的是誰家的名車豪華,誰把的千金小姐比較漂亮,誰說話勢力比較大,個個都是用錢堆起來的。我們沒有木頭的課桌椅可以用立可白亂畫,沒有真正的朋友。」
俊秀一直專注地看著他,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摳弄掉漆的牆壁,很有興趣仔細端詳,這畫面很奇怪,二十好幾穿著時尚又染得一頭紅髮的青年,看起來就是夜夜去夜店的受歡迎人物,跟這個淳樸的學校背景好不搭,可是那雙好奇的雙眼卻很單純。
俊秀忍不住偷笑出聲。
「笑什麼?你是覺得我的財力不如他們嗎。」在中回頭對俊秀開玩笑問道。
「怎麼會,你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讓他們嚐盡苦頭。」大概用手扭一下那些人的頭,就死光了吧,雖然在中是富家公子,不過身為殺手集團的領袖他也有兩下子。
「你真是我的知己,這世界上唯一可以跟我匹敵的恐怕只有鄭允浩了。」所以還好他們不是敵人,還好他們不是兩個對立的黑道,否則那是什麼樣的光景讓人很難想像,搞不好下次換鄭允浩拿槍指著他也說不定,被金在中欺壓的獅子總有一天會爆發吧?
他嘴邊露出一抹可惡的輕笑,這樣一直考驗鄭允浩耐性的自己真是好笑又可憐。
俊秀無奈看著眼前犯王子病的帥哥,他是被化學老師傳染痞子氣息了嗎?
雖然他們真的是他這輩子看過最俊美的兩個人.......不對,他腦海裡不想忘記的那個人還更勝一籌......好想看看他.......好想見他啊,他就如同生命共同體,深深刻在心深處,與自己血肉相連。
微風吹起了落地樹葉,寂靜得只有風吹動葉子沙沙作響,在中看著俊秀發愣的側臉不禁心想他就算是發呆看起來也很黯淡,就像生命中珍惜的寶物被人拿走,又或是不小心跌倒丟失了勇氣。
這學校的每個場景,伴隨俊秀所逃避和不敢面對的事情。
在中忽然想到,他從來沒有聽過俊秀提及自己悲傷背後的故事......記得第一次遇見他的夜晚,那雙徬徨害怕的眼睛空洞得快被黑暗吞噬,失去了光明找不回來,失去了心愛的東西痛苦萬分.......
那時確切他明白,那是即將崩潰的眼神。
「你接下來要回家嗎?」
「嗯?」
氣氛忽然有點僵,在中心裡激起了小小的漣漪,有點煩悶,他不懂這是為什麼,可能是俊秀回家以後就會離開他吧,然後又要每天面對孤單和寂寞,別墅裡又將寂靜無聲剩他一個人,恢復成人人口中的鬼屋及冰冷的監牢。
又可能是他對這個即將離開的人沒有半點了解感到煩躁,他們應該是明白彼此的好朋友不是嗎?可卻只有他把心剖開讓俊秀明瞭得透徹,他對俊秀卻什麼都不知道。
「你復學以後,就要回家了嗎?」他只知道他是離家出走的孩子。
「.........」俊秀不語,因為他也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搬回家住.....也無法肯定自己已經把對有天的感情整理好了,他不敢保證見到有天的時後能無動於衷.....。
對上在中深邃大眼,他這時才發現原來他的瞳孔是灰色的,眼神柔情似水,彷彿能包容他罪惡的愛與傾聽他喜歡親生弟弟這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所以,能說出口嗎?
可以說出來嗎?
「我......」
「嗯?」
在中瞳孔的灰色好像越來越鮮豔,讓人沉醉,讓人迷失,讓人就想這樣安靜死去。
「我有個弟弟......」
霎時間俊秀覺得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自己說出的話在腦袋迴響,眼前那雙灰色大眼眨了一下眼,又是更溫柔的眼神。
「他很帥氣......替我著想,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如果沒有他,我想我會很孤單。」
止不住的暖流像流水輕輕滑過心頭,想到他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微笑,這就是幸福吧,可是因為他而難過的時候,淚水是止不住的水龍頭,心會狠狠的糾結在一起,痛得只好大口呼吸痛哭。
在中發現了不一樣的俊秀,他臉上洋溢著幸福,他可以從他述說的表情知道,他真的很喜歡他弟弟.....那種喜歡,好深好深刻,刻骨銘心,也許下輩子他們兄弟也會因為這樣的愛再繼續一起生存,誰也離不開誰,應該說更有一股命運的力量把他們牽絆在一起,注定好的。
好羨慕啊,不知道他跟鄭允浩有沒有這樣的緣分?
當在中再認真看著俊秀時,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微笑以對,眼底卻有濃烈傷感.....。
不能再有所動搖了,朴有天只能是金俊秀的弟弟,其他什麼也不是,明天,一切將回到原點。
他閉上眼,耳邊又聽見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原來秋天已經悄悄到來。
Time of love 在我人生中
到底哪天是那應許之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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