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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灣祭《荼蘼花謝》參與文章
00.初始
時代的腳步不斷的往前,她的腳步亦不曾停歇,她會隨著時代不斷的向前走,如同蝶一般,她會張開那鮮豔的雙翼不停的飛舞,她不會為任何一朵鮮花所停留──直至她駐足於一朵凋謝的黃花前。
她會用著她的眼,靜靜的看著那朵黃花凋謝。
她會用著她的眼,默默的紀錄這段過去留存。
她會用著她的眼,完完全全的寫下……如蝶般的百世夢。
不會為任何鮮花吸引,她的眼中只有黃花,並非歸隱君子,而是穿著純白軍裝卻試圖掩飾強大意圖的……黃花/罪。
傾罪的 蝶
01.破卵
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為何,有著深邃輪廓且有著褐色肌膚的人對她喊著:F/ormasa,於是她將那名字當成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她不明白這名字的涵義,但她卻依舊細心的保留著,巧克力色的雙眼好奇的觀察著碧藍的海洋以及美好的蒼穹,她對一花一草一木都抱著興趣。
就有如那初生之雛鳥、嬰孩,他們對著這世界抱持著新奇,她也如此,她正是個從卵中孵化出的純真幼蟲,她不會明白這世界的醜惡,也不會了解這世界的黑暗。
如仙女般保持著天真的心態,她不知道從何時已被人悄悄覬覦,藍眼睛、綠眼睛、金頭髮、黑頭髮?她永遠永遠不會知道,若她保持著童真之時。
但幼蟲總會成長。
當然,那不過只是個開始。
02.蟲食
當她回過神時,眼前的男子喊她為:「灣。」
起初她認為他是認錯人亦或者喚錯名,直到她看見他的如此堅定不移,她才又明白,將灣作為自己的名字。
灣穿著的是可愛的華服,與在原本生活的島嶼上全然不同,灣從此時此刻起有了其他人的陪伴,而不是孤零零的獨自生活著,她為此而開心著。
然而灣看著高過她頭太多的圍牆發著楞,小小的雙手揮著袖子不知道追尋著什麼,直到有人伸出了手似乎看出她的心願般,將花折枝。
「是這個嗎?」
「……」灣睜著大大雙眼盯著眼前的人,他和帶她來這裡的不是同一個人。
而對方只是溫柔的笑著,將櫻花枝放在小小的雙手上。轉過身就將要離去,還小不懂事的灣卻拉住了他的衣襬,臉蛋脹的紅紅的,好似蘋果那樣的鮮美。
被拉住衣擺的人沒有生氣撥開她的手,反而再轉過身蹲下身子與灣的雙眼齊高,一臉和藹的問著:「有什麼事嗎?」而被詢問的後者卻面紅的搖搖頭,將那櫻花枝又塞回了對方手中,抓著華服的衣擺低著頭。
「這是送妳的,不用不好意思,可以嗎?」
「……這是、是送我……的?」她不解的抬首,對上的是他如墨般的雙眸。
「是啊,我想將我最喜歡的花,送給妳哦?」
「謝、謝謝……」
最後在她細小如蚊蚋般的道謝聲中,櫻花枝又放回了她的手中。接著飽含寵溺的撫著灣的長髮,溫柔的笑容充滿了關心。
而灣只是一臉羞赧,小小孩子聽不出話語中的第二層涵義,更不懂得臉上的燒紅代表著什麼,想開口問他的名字卻又覺得難以啟齒。對方卻向早已看穿他的心思,輕輕的笑著,當灣聽見笑聲時不服的抬起頭,他又開了口。
「我叫本田菊。」
於是還是幼蟲的她,她得知那名為菊的黃花。
此生於死,她不會再為任何花朵所駐足,只為黃花。
03.縛繭
灣聽到的是戰火中的喧囂。
灣見到的是戰爭中的殘忍。
灣嗅到的是槍械中的火藥。
當她從遠處看見兩個男子互相用長劍指著,她會什麼感受?
於是她緩緩的踏著碎步往前,她聽不見任何聲響,鞋跟摩擦大地、裙襬被風吹起……全部全部她都聽不見,不過臉頰邊的淚珠滴落的聲響,卻大的驚人。
一個是養育了她多年的人、一個是當初為她折枝的人,她不過是個旁觀者,在那刀鋒下是如此,直到她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一個人的刀是指著她的心臟、一個人的劍是指著她的咽喉,她只要往前亦或往後,她都將被置於死地,只不過沒有人下手。
她被推開,她早已忘記她是被誰所推開。
一劍劃下,淌血的並非是她,她沒有勇氣抓住那落下的刀鋒,靜靜的看著那血流混著泥沙,不斷的流瀉著。
而她無能為力,於是思考著為何自己如此懦弱,是眼前的兩人過於強大嗎?灣不懂。
幼蟲將絲線一層又一層的覆蓋於己、一層又一層的隔絕外界,她逃避、她絕望,她將自己束縛於繭中,就如灣被鎖在名為本田宅的大牢一樣,無法動彈。
「……灣。」
「耀哥哥!」
她無法理會另一個呼喊她名字的人,她的眼前只有血、紅色的鮮血,她恨不得將身上的華服扯下來為他止血,但對方似乎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而他依舊是噙著笑,將她推開。將灣推去本田菊所在的地方,於是起身離去。
「妳終將是……我的,灣。」
「……」
於是她默默的看著養育她的人漸漸走遠,她沒有挽留他,對方亦是,於是她想起了後花園的櫻花開時,旁邊的牡丹花似乎更艷麗些,就如同地上的血跡那樣怵目驚心。
她封閉了心靈,她不會哭、不會笑,束縛於繭中。
幼蟲躲於繭中,在她沉眠前發現有一種紅花比黃花鮮豔。
可惜她早已無法回憶那葉子嚐起來的滋味如何。
04.羽化
灣穿著的早已不是華服,而是和服,這代表著什麼,不過是從一個地方到了另一個地方吧?就像當初,她從一個四處環海的島嶼到了王家大宅一樣,只是換了住所而已,吧?
她早已經不會如何反抗,本田菊教她什麼,她便學什麼,插花、茶道、舞蹈……幼蟲還在繭裡睡著,時機還沒到,所以她還不能出來。
於是她多麼希望自己是一隻毛蟲,即便幼小時多麼醜陋,將繭撕開卻又是另一種美麗樣貌,翩翩起舞,只要不觸碰到蜘蛛網,她可以飛的如鳥般自由。
可惜她不是,她不是毛蟲、也不是鳥,她只是個人偶,沒有感情的人偶。
「灣。」
「是,本田菊先生。」制式的回答、沒有感情的變化。
灣用著如同虛設的雙眼望著本田菊,白色軍裝所沾染的顏色似乎讓她稍稍回過神了點。瞳孔逐漸的放大,深沉的恐懼不斷的席捲而來,她已想起幼時那血流成河的畫面。
只是他手上握著櫻花枝……或許正確來說,是根樹枝,而掉落的櫻花早已粉身碎骨。
「我說過,我將我最喜歡的花,送給妳。」
「是,本田菊先生。」
「可惜我發現,那並不適合妳,灣。」
「……」
本田菊用櫻花枝勾起了灣幾縷髮絲,也順手將當初他替她所紮上的櫻花髮飾用下。接著用枝頭指著她的胸口,眼中充滿了不捨以及憐愛(或許還包含著其他的情愫)。
灣依舊不明白,在繭裡的幼蟲為什麼破繭而出,待在裡面不是挺好?他會保護著妳。
「妳自由了,灣。」
然而昂首盼望五十年的一句話,聽在耳中卻是如此遙遠。
而眼前的本田菊也是如此遙遠,彷彿過去的過去一切都是虛幻且不真實的,只是一場夢,一場睡了有點久的夢,只是該醒之時,心中卻還是充滿些感慨。
於是她想起了誰曾說過百歲光陰一夢蝶。
原來幼蟲破繭而出時心中不是歡愉,而是一次又一次的猶豫。
05.成蝶
幼蟲破繭而出,她已不是蟲,而是隻美麗的蝴蝶。嬌豔的翅膀在陽光的照耀下逐漸的乾燥,於是她拍拍翅膀,毫不留戀的離開了繭。
所以灣離開了名為本田家宅的繭。
她身後的彩翅招惹其他的花朵炫目,但她卻沒有意願停留在上頭,舉凡鬱金香、木槿、紫荊、牡丹……在怎麼嬌豔顯眼的花朵都無法讓她起太大的興趣。
所以她不斷的飛舞,盤桓於各式各樣的花朵上方,他們無法觸到她,更別說留下她。
「灣,回來吧。」
「不要。」
簡潔且明瞭,她一手拍開了開如紅焰般的牡丹,並且對曾經養育自己一時的兄長做了個鬼臉便轉身離去。
原地只徒留對方一臉錯愕以及訝異。
於是她又不斷的飛舞著,她遇見了當初的黃花,可惜那黃花再也不鮮艷的綻放,只是乾癟且隨時都會凋謝般,那樣搖搖欲墜。
接著她放輕腳步駐足於他的身旁。
「啊,灣?」對方像似乎被驚擾到般回過頭,看見了來人卻溫柔的綻開笑容,手上拿著的是早已凋謝殆盡的櫻花枝……枯黃且毫無生氣。
而灣把這一切都看在雙眼,當初那意氣風發強行帶走自己的人早已不在。
她也看不見他那身潔白的軍裝,如今穿上的是休閒的和服,如老人在回憶往事般的佇立於枯萎的櫻花樹下,那樣沉思著不知道想著什麼,是過去的光景?還是過去的榮耀?當然灣不是本田菊,所以她怎麼會知道呢?
就像誰也不是魚卻干預著魚是否快樂這種事情一樣。
本田菊垂首,看了看手中的櫻花枝,接著抬首看著灣,於是突然輕笑著說:「其實妳並不適合櫻花,灣。」接著走向庭院的深處。
灣不明瞭的偏過頭,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庭院深處。
就在灣轉身準備離去時,耳際卻傳來一陣冰涼,她嚇的喊了出聲。
「梅。」
她撫上耳際,雖然看不見是什麼花朵,但她可以清楚的聞見風中飄散著陣陣梅花香。
「冬季,不是牡丹、也不是櫻的季節。」
「妳像梅,在寒風刺骨的環境逐漸堅強。」
「妳不會是溫室的花朵。」
本田菊聽似悠然的聲音緩緩的說出這些話,最後的話語卻似乎帶點顫音。他又輕輕的將灣的髮絲順了順,玄黑如墨的雙瞳依舊無法看出任何情緒。
他究竟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些話的呢?為什麼他能這麼平靜的說出這些話呢?
蝶墜入了黃花的擁抱中。
她沒有反抗,她仍然在思考他剛剛說的話,甚至將她還是隻幼蟲時的記憶一一挖出,反覆的咀嚼,卻發現這些記憶卻如毒藥般苦澀。
「是啊,我想將我最喜歡的花,送給妳哦?」
「我叫本田菊。」
「妳終將是……我的,灣。」
「妳自由了,灣。」
思及此,她淚如雨下。
06.傾罪
美麗的蝴蝶今天依舊打轉在黃花的周圍。
「吶吶,菊,我今天帶了好吃的來囉。」
「咦?不用這麼麻煩的啊……」
蝶對花嫣然一笑,蝶戀花、花戀蝶。即使花的上頭沾染無數的罪惡、玷染多少鮮血,蝶也完全不會在意。
她踏著輕快的腳步繞至他的身後,纖瘦的手臂圈住了他的頸。
「灣?」
「是你害的唷,是菊害的唷。」
她用著迷惑的嗓音在他耳邊說著,只是對方似乎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臉上的潮紅阻礙了腦子的運轉速度。本田菊就這麼被灣摟著。
「因為是我愛上了你的──」
灣輕笑。
「罪。」
FIN
似乎拖了一下稿……的樣子啊哈哈哈(被揍)
這篇似乎有點文言,不過只有一點,畢竟本人的程度也不……嗯。
用蝶的一生形容灣,如夢卻又真實。
不過愛上菊是必然XD
祝菊灣祭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