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表完羽之痕第五十八集關於大明湖遊記的故事後,很意外的新聞台有一位也是住在山東濟南的讀者朋友來留言,他說他就是住在山大附中和燕子山小區之間(我和阿碇"苦行"的同一地點),每天都可以看到許多濟南七中(山大附中的前身)的學生在街道上來回穿梭,想來他也是曾經和小羽擦身而過的某人之一吧。
可惜沒有在去濟南前認識微微,不然也不用這麼辛苦在那裡找燕子山小區的公車站牌。
可惜歸可惜,但仔細想想……
如果不是找得這麼辛苦,我也不會寫出《羽之痕》這樣的故事。
如果不是我把故事放在網路上,也不會陰錯陽差地讓微微看到。
所以,找不到小羽早已注定,半點不由人。
不過,由於他的告知,我才了解原來瓊瑤女士的《還珠格格》中的女主角紫薇就生在大明湖畔呢!
當天下午是我們行程的最後一個景點-「黃河入海口」。
由於研討會已經於中午結束,所以下午的行程幾乎所有人都參與了。
我的心情不佳,憂鬱兩個全部寫在臉上,一開始和我同行比較有交情的研究生,只大略知道我來山東找人沒找到,所以都沒敢來和我說話。
反倒是生性開朗的阿碇,一下子就和我們的導遊以及我的那幾個朋友聊了開來,他們之間嘻嘻哈哈的笑語聲,和始終無言的我,竟成了明顯的對比。
李白的「將進酒」有詩句云:「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很意外居然能在離開山東前,有幸得見中國之母-黃河,讓我失望的心情,有了些微的振奮。
導遊告訴我們,黃河入海口,是黃河流入大海的地方,由於黃河每年攜帶的泥沙要在這裡淤積幾萬畝的土地,所以這裡又有中國大陸「最年輕的國土」之稱。
過去,黃河入海口沒有一個固定的位置, 這要歸結於黃河巨大的含沙量。黃河水攜帶著黃土高原的泥沙,黃沙堆積在河口,越積越高。淤積的泥沙把河口抬高,而水往低處流的本性又不會改變,所以黃河就會尋找另一個地方入海。
多少年來入海口難以穩定,漂移的入海口一直對著下游人們的生活和生產造成嚴重的威脅。 如今,依靠科學的方法已經穩住了入海口,了卻了多少年來壓在河口人們的一件心事。
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看見黃河了。
因為那條河,真的很「黃」,而且很大,大到從這岸幾乎看不到對岸。
下了車後,我忍不住再仔細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河面,真的對這條河的壯觀感到驚嘆,在台灣哪能遇見這種「幾乎看不見對岸」的河,難怪中國自古以來每每黃河氾濫成災都要死好幾萬人,就是因為它大到這麼誇張,才有這麼強的威力。由於黃河附近的土壤肥沃,河中又有大量漁貨,所以仍然有多的人沿河而居,在河岸兩旁討生活,同時也讓河水試煉人類的極限,要用「絕地逢生」來形容這些人也不為過。
有趣的是,入口處有一個很大的木牌,上面有「黃河」兩個大字,下方有「中國濟南」四個小字,旁邊還有一個紅色小木塊,上面有「2006.7.9我到過濟南黃河」的字樣,而且年份和日期都是可以抽換的。
可別小看這兩塊木頭,這可是一位怪怪歐吉桑的謀生工具,來到入海口,有此木牌為證,和這塊木牌合照一次,要人民幣五塊錢,真的是很有創意的賺錢手法,不過感覺也有點像不義之財。
但這也不算詐騙,反正「願者上勾」,不願者如我,就拍那個牌子就好了!
同行的那些老人都只是站在遊覽車的旁邊“看”風景,有的人則是耐不住濟南酷熱的高溫跑回車上,我沒有多做猶豫,下了石階梯,脫下鞋襪,一腳踩上岸邊淤積的黃土,登時腳掌有一半陷進了半濕軟的軟泥之中。
再前進數步,一腳踏入了黃褐色的泥水之中,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古人云:「不到黃河心不死。」如今我竟然尋小羽尋到了黃河入海口,那是不是代表老天要我死心了呢?
我彎下腰,用手掌掬起一泓河水,混濁的水中全是黃土,就連水從指縫漏盡後,手掌上還留下一層污泥,我終於了解到何謂「跳到黃河洗不清」了。
說真的,沒有親眼一見黃河,真的無法體會箇中感覺,這趟山東行,真的增廣了我不少見聞。
終於,這趟尋人之旅要畫下句點了。
以下是小羽曾經在新聞台存在過的紀錄,沒想到,只能剩下紀錄而已。
當時那個時間點,2005年三月,我算是和小羽在戀愛ing了,幾個和我比較熟的讀者朋友們,像貓妖、黯淡、箏笛等,都知道我每週都要花不少錢打國際電話和小羽熱線,所以他們對小羽的存在都知之甚詳。
小羽第一次在我新聞台留言時就留下了他的msn帳號,箏笛同學馬上就加入了他,並和他聊了起來,沒多久,居然箏笛同學成了小羽的乾弟弟,真是佩服他的功力!
在小羽以「紅葉陽光」的身份在我的留言版上留言之後,突然之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2005-03-21 00:53:10
黯淡留言:「現在想知道的是...“紅葉陽光”是那個山東的網友嗎??」
2005-03-21 12:59:34
紅葉陽光:『呃……你的感覺好敏銳~我的確在山東哈,怎麽?(午睡~)』
2005-03-21 16:32:20
小金老師:「黯淡同學真的很行耶!一眼就看出了箇中巧妙....紅葉陽光同學,今天我在課堂上和同學分析台灣啤酒和青島啤酒的競爭優勢耶,不過我覺得你們山東人豪爽的大口喝酒方式,就是青島啤酒最大的利基,因為需求量那麼的大,路邊都有一桶一桶的啤酒在賣,還直接用塑膠袋裝了就走了..真是標準的山東漢子..」
2005-03-21 20:23:17
箏笛:『原來老師認識不少山東人 ~一一有空我也好想去大陸玩啊~這輩子為一一次離開台灣本島是去”基隆嶼”= =|||.......』
2005-03-21 20:54:19
紅葉陽光:『(晚習歸來)原來老師認識很多山東的哈~?~不夠意思~從來沒提過- -至於啤酒麽,我實在搞不懂那苦哈哈的水到底好喝在哪裏~今天下午看見鄰居家的貓崽兩只前爪趴在門框上,上不去又不敢下~吊在半空隨風搖曳……他的主人在下面看它嗷嗷叫了好一會才把它抓下來~真可愛哈。。。』
2005-03-21 22:37:56
箏笛:「難道紅葉陽光就是Feather嗎?」<老師註:Feather是羽的意思。>
2005-03-21 23:47:39
黯淡:『老師,你在你之前的留言有提到13歲就認識,所以囉~其實我對這些小細節還蠻敏銳的。我高中最要好的同學在和我聊天的時候,通常都不說白,因為他知道我會懂...害我想認識紅葉同學了(羞)』
2005-03-22 00:27:25
小金老師:「紅葉陽光同學,我當然沒辦法和你提另一個山東的人,因為從頭到尾山東的只有你一個人呀。可是你的身分敏感,我又不能直說你是那個人,所以箏笛同學才會以為你是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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