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委選舉結束,結果相信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泛藍搶下3/4席次,民進黨破紀錄的只得到21席。這兩天我仔細的看了各家媒體對於這次大選結果的報導,聽各路「名嘴」的論述,無非是對於總統大選的預測以及國會未來的樣貌,基於這次結果算是一次重大的政治新聞,本台當然也應該發表一些感想。
首先講單一選區兩票制,選後的輸家都大喊這選制不公平(媒體實在應該是要去專訪一下催生它的民進黨大老),我是相當贊成單一選區兩票制的,本台曾經論述過舊選制所造成的一堆技術性操作如何的連結地方勢力搞壞選風及政風,單一選區能夠使候選人持中道以期獲取最大支持,避免傾向極端的人物(可是民進黨這次偏偏不這麼做),至於形成地方派閥政治的問題,個人感覺也不會像美國那麼絕對,畢竟美國的國會議員不太需要為政府的錯誤擔負什麼責任,台灣對執政黨的民意卻會直接反映在地方首長級民代的選舉上,民進黨這次的慘敗就是一個例證。
接著是被炒的火紅的,「一黨獨大」的問題了。簡單講,爾後4年國會全是國民黨的天下了,當然會有人講民主制度的制衡原則將不存在,泛綠民嘴還說所以總統要投謝才能制衡~~~>”<(哪國的制衡呀?),從前國民黨中常會足以決定國家大政的劇碼再現,不少人馬上會想到國民黨過去搶位子、搞派系、黑金復辟等種種醜陋的樣貌,各式各樣的預測紛紛出籠,朋友當然也問我,未來幾年到底是會怎樣呢?
我開始回想上上次立委選後抑或是2000年總統大選後,當時的政治預測說了些什麼,如果上網去看看舊聞,我相信很多人會認為現在的發展真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呀! 基本上我個人是不太相信歷史主義這種東西的,畢竟有太多的預測都錯誤的離譜,當人們處於變動與革新的關鍵時代中,大部分人其實是無法體認他們自己的關鍵性的。
我想起了亞當.史密斯,作為經濟學之父的崇高地位下,「國富論」是一部至今適用的經典,但是以他的敏銳也並沒有覺察他所處的時空正是工業革命的巨變時代,許多社會學家亦然。當時英國因圈地與農業工具發展使很多農民失業,印度的棉布大大衝擊紡織業,新的機器與生產技術擊垮了巧手工匠們,社會天翻地覆的變化,失業的人們燒毀機器,工會施壓政府修改法律企圖保護夕陽產業,哲學家與文學家們聚焦在這些痛苦的人群身上,他們豈知這種巨大的變革將改變人類長此以往的生活型態,又豈知因此將使英國在百多年中成為全世界最強的國家。
最近在課堂上,我接觸到了MAOA基因的相關課程,使我有相當大的震撼。人類的文明史中,「進步」這件事其實並不是常態,在西方,從公元400年到1600年的這一千多年中,人們的生活是沒有什麼太大改變的,中國則由於文明的初期早熟,自宋朝以下的君王們努力的是讓國家維持「不變」,而非改變,物質文明伴隨科學發展的急劇進步是近幾百年的事情,但是物理上的進步是有極限的,例如訊息的傳遞速度,從馬拉松先生的快腿到800里加急的快馬,到火車,到電報,到現在的光纖網路。以光速傳遞大量資訊,大概已經是物理的極限了,所以到了80年代,悲觀的社會學者們所提出「侷限的年代」就是以此為註解,認為人類文猛進的速度將要趨緩,回歸「常態」了,這個預測也使得許多哲學家們苦思因應與預測未來的形貌。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發展,就好比MAOA基因,科學家發現暴力傾向的腦部活動與此基因的相關性,同學們在課堂上的討論著眼於教育方面,即這項科學上的發現可以作為反體罰的科學論據,但是MAOA的影響恐怕遠不止於此,如果可以藉由基因判斷個人的暴力傾向,將會使這個工具作為很多諸如罪犯與優生學上的判斷標準,並且扯出很多倫理道德上的大辯論。目前的遺傳、基因、幹細胞、神經科學及奈米科技等等,將把人類的進步帶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領域,然而就像陶莉羊的問世造成複製上道德問題的爭論一樣,面對這些新的變化,人類其實是還沒有準備好的,社會學家無以預測這些科技將如何翻轉世界的面貌,也無以提供新的社會學論述,更有甚者,新的經濟學家們發表文章否定理性主義的數學模型,但是依然找的到新的邏輯,說不定會證明左派與右派社會學家們辯論幾百年的問題根本是誤會一場。
說了這麼多,在這裡我想要表達的,其實還是我一貫的,「泛藍」的立場吧。
如篇名所述,我們正處於大變革中!我此地所謂之變革並非國會生態的大改變,也不是未來極有可能發生的泛藍執政,當前全世界最大的變革,就只有一個。「中國的崛起」!!!
這項變革會對全世界造成如何的經濟、社會與文化衝擊,全世界各領域的學者們作書立著者多如牛毛,然而身處在這的大變革的近側,與「中國」用類似語言文字的我們,卻幾乎把大門鎖起來完全不參與這項大改變,民進黨政府盡力的切割中國企圖使大家對它不產生興趣,也就是因為執政者的政治論述及其一黨之私的政治利益,這種違反世界潮流的現象在台灣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我們所能獲得的關於中國的訊息是極為片面的,媒體總是誇張的不斷報導他們的黑心食品(哪國沒有呀?)、他們的飛彈、他們的沒水準的人民,就是要把他們妖魔化,讓大家不屑與之「同種」,凝聚這種敵愾氣氛來創造選票,以極端主義手段操作民粹,用以維繫政權,然而這種自外於中國的政策無疑的帶來了經濟上的困境,最後也把民進黨政府給拖垮了。
當此大變時刻,我們有準備好面對與中國和解的未來嗎?民進黨的「切割」教育或多或少的植入人心,中共政權的確是專制跋扈,中國大陸的確是人權不彰,但是有多少人能體會中國人民難道不是他們那個政府最大的受害者?我們反對中共政權並不應該等於反對中國人民、反對中國文化乃至於反對可愛的貓熊,這是兩回事,可是民進黨政府不是這樣教育百姓呀。在我所處的南部鄉下地方,反對三通的論述無非是「中國貨來了,台灣工廠倒了」,「中國勞工來了,台灣人失業了」,人們不能體會其實中國貨早已充斥全世界,政府不敢說,連賣東西的店家自己也不敢說;人們也不知道三通與外勞政策根本是兩件事,這八年民進黨政府不就是只告訴我們飛彈越來越多,聯合國進不去嗎?
所以在此大變時期,一定會有因此遭難的人,就像工業革命初期的英國農民與羊毛紡織工人,我相信社會運動者,社會學家與文學家們也會跟三百多年前一樣聚焦的替他們控訴中國之禍,多年來的本土化,造成了一種禁忌,我們的社會對於全球化的論述太少,對於與大陸合作的想像太少,不管是泛綠或是泛藍,眼下想的不是失業的工人就是即將炒熱的房地產,我相信真實狀況將遠不只於這樣,只是我們還沒有頭緒而已。
但是變革已然來到,潮流是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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