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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22 03:07:03| 人氣26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五、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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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時間拉回現在,杯子裡的金桔安靜地沉睡在杯底,依在杯緣的紅色吸管顯得特別孤立,這一切只是回憶,從檸檬汁裡醞釀出的回憶。
隨風擺盪的鞦韆,忽明忽滅的街燈,與絲竹亂耳才一線之分的公園門口,一樣映著藍銀色光芒的月牙。在這亭子裡,有與妳說不完的曾經,但這都變了樣,場景依舊,人事已非。一年前與妳相渡的夜晚,成了我一年後最吞不下的回憶。


「你想幹麻?別亂來歐。」妳閉著眼睛,嘴角微笑著說。當下感到手足無措,馬上轉過身子,把頭矇上,內心澎湃的心情,猶如海嘯肆虐著南亞地區,只聽的見秒針一圈又一圈的繞著,與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聲,這時我想起一公升的亞也的一句話,我還活著,真好…。長夜漫漫,在我左手邊的語楓不知睡著了沒,基於男性本能與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再度轉向語楓。妳入睡的臉龐好比天使,純潔無瑕;妳曲著的雙手好比希臘神話的席拉-象牙般的手臂,不是說手粗的像象牙,是顏色!我也輕閉上眼睛,想著我與語楓的這幾天,從相識到現在…。

看著床頭的鬧鐘,已經接近於三點,巷口的狗群們的叫聲仍然不斷,一句來一句去,彷彿叫囂著說這是我地盤,你們去死等種種話語;轟隆隆的排氣聲,從遠至近,呼嘯而過,想也知道不知是哪位智障兼白癡的飆仔又在飆車了,油門摧盡,天國已近,祝他們早點到天國報到。我發現我在她身旁並不能入睡,因為男性本能不斷的促使我,別睡別睡別睡…。我爬起身子走向客廳,鞋子的拖行聲在寧靜的夜晚顯得特別高分貝,一頭攤在沙發上,想靠著冰冷的沙發皮來冷卻我已發熱的耳根,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上她了,一位我們只相識五天的她。

這五天好像過了五個月,我們對彼此是那麼的依賴、信任。隨著回憶的Review,意識也慢慢模糊,不知過了幾分鐘、幾小時,我的身子晃了一下,起初以為被鬼踢所以不去理會,過了幾秒,我可以確定不是鬼,因為我被用力的捏了一下,只差我沒叫出聲音而已。我從睡夢中驚醒,看著正在偷笑並比著勝利手勢的語楓,平常如果是杰安吵我醒來我可能會把他幹掉;大頭的話我可能把他頭夾在腋下,拼命的削他芭樂。但是都不是,是語楓。

「呵呵,你真的很豬耶,搖你都不醒,非要我出絕招。」妳邊笑邊說著,並發出我認為是邪惡的笑聲。
「妳真邪惡耶,還捏這麼大力,不會用叫的嗎?」我揉著被她手指殘害的手臂。
「凌晨大叫會被罵吧?而且我還怕你做惡夢勒!呵呵。」
「妳這樣捏我,我就不會做惡夢嗎?」
「好啦好啦,痛痛都飛走囉。」妳伸出妳的手並揉著。雖然我不是小孩,不是大頭,但是這句話聽起來好窩心,好甜蜜。當然,那股怨氣也因為這樣飛走了。
「妳千辛萬苦的挖我起床是發生什麼事嗎?」我問著。
「我…想看日出。」妳對著我微笑,可見妳想用微笑征服我,雖然我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是我仍是拜倒在妳的石榴裙下。
「被妳打敗耶,特地為了日出吵醒一位正在熟睡的豬。」
「嘿嘿,對不起麻。」妳吐吐舌頭。我從沙發上坐起,並伸伸懶腰,起身去房間拿兩件外套,一件遞給語楓。
「喏,穿上,晚上會冷。」
「嘻嘻,你對我真好。」
拿著車鑰匙,鎖上家門,我們小聲地往一樓走,生怕會吵醒左右鄰居。發動著我的車子,雖然我沒有飆仔的排氣管,也沒有台客的LED燈,但我有行照與駕照!

關行照駕照什麼事?當然有事!想當時我十八歲的時候,還特地等小黃十八才一起去考照,當天還順便約了杰安。到了考場,當然開始練我的直線七秒,乾,真的很難,以以前沒有騎過車的我。筆試當然簡單的過了,九十七點五耶!我知道沒什麼好驕傲的,但是比杰安高我就很爽了,哈。到了路試…,小黃跟他朋友先去考,都很簡單的過了,換了平常根本沒騎車的杰安,他只在當天練習不到一小時就去考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過了!沒天理啊!輪到我時,心想,杰安都過了,我有可能不過嗎?綠燈一亮,很有信心的出發。
『李先生,請重來。』從我後面的廣播器傳出,我只差一秒啊!差點就過了說,腳不小心踩地了,第二次,想說有前車之鑑了,就小心的出發,乾,居然兩秒,兩秒就掛了!沒天理阿。
『李先生,請下禮拜再來。』這句沒良心,沒血沒淚沒感情的話又再次傳入我耳膜。
第一次沒過就算了,第二次去考的時候,乾,又是七秒!我懷疑七秒那邊有開外掛,不然我怎麼沒過,我的錢阿!第三次學乖了,去桃園考照,七秒兩次一樣沒過…,不過路考人員對我很好,再給我一次機會耶!他人真好,應該頒張好人卡給他,第三次我不負眾望,終於過了,雖然過了,但在過彎的地方差點出局,不過依然成功了!所以行照駕照對我來說得來不易啊,所以足以媲美排氣管與LED。

「去哪看?」妳像小孩子一樣的在後座不停地問。
「烘爐地吧,本來想去陽明山,但現在已經快四點半了,過去太陽可能就出來了。」我在前座忍著冷風刺骨的寒意回著。妳開心的「嗯」之後,並乖乖地坐在我後面,一會兒,我能感覺到我的腰部暖起來了,妳的雙手抱著我這說肥不肥,說瘦不瘦的腰,甜蜜再次湧上心頭,心裡OS:天氣冷算什麼?我拼啦!

沿著蜿蜒的山路往烘爐地騎,雖然說不怕冷,但是我的寒毛仍然響應著。沿途的風景,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陰!加上不時出現的超大土地公像,整個心裡就會毛起來,還好我後面有載人,如果一個人騎上來,可能會很恐怖吧。原本只要半小時的路程,我刻意或者是我潛意識的下達指令給手腕,讓我放慢了速度,我想在這名叫幸福的氣氛裡沉溺久一點。歡樂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又到時間講掰掰,對誰講?當然是對我的可愛小車講。到了停車場,一片空蕩蕩的場景顯得特別蒼涼,只有幾台跟我車子一樣慘遭拋棄命運的機車充斥著。

走上長串的樓梯,往廟的廣場走,妳的手不曾鬆開,依舊拉著我的衣袖,我也刻意放慢腳步,生怕妳跌倒。廣場上有許許多多跟我們一樣閑閑沒事做來看日出的人們,旁邊還有幾攤算命攤,標榜不靈免錢,算命說穿了,還不是另類心理學而已。我們挑了一處坐下,遠眺山下,車燈路燈把夜晚點綴成另一片星空;望著天空,星星與月亮互相呼應著對方,與山頭微亮的雲彩呈現極美的畫面。

想當初十八歲當天,除了我之外的九位朋友們陪我度過,首先先去好樂迪夜唱,唱完就跑來這-烘爐地上頭。大家在這很安靜的聽著風擦過葉梢的聲音,並談著自己的生活趣事,看著遠方漸漸染黃的山頭,這種十八歲生日很難忘,很感謝當天陪我的所有朋友。

等待的期間我們沒有任何交談,只是遠眺著山頭,漸漸地漸漸地被染橘、染黃、染白。當太陽露出山頭的那一道曙光照射出來,語楓與在場的一些人都驚呼的叫了出來。很漂亮,的確很漂亮,那道曙光映在妳臉上,妳因為刺眼而瞇著眼睛,但仍不放過太陽一點一點的從山頭爬上來。妳頭慢慢地往我的肩上靠,周圍彷彿只有太陽不是靜止的,妳的髮香刺激著我的嗅覺,妳的頭髮因風而挑逗著我的觸覺,而妳的人刺激著我全身上下細胞。

「好漂亮歐…,檸檬對不對?」
「嗯…。」
「看到這顆太陽有沒有覺得被我挖起來的價值?」
「沒有。」
「吼,你很沒情調耶。」
「真的沒有阿,我不想說謊咩。」
「哼,不理你了啦。」
「我只知道看到妳看到這顆太陽的價值。」我緩緩的說出,妳原本鼓氣的嘴漸漸轉成微笑。我們很安靜地看著整顆太陽超越山頭,超越雲朵。隨著耀眼的太陽升起,我們也隨之下山。去了之前來烘爐地看日出之後必去的豆漿店,這次我學乖了,不會再點所謂的湯包。記得上次來這吃所謂的湯包,五十元,嗯,想說跟外面一樣,八個,結果過了一段時間,大家都上菜了,剩我一個,想說:好吧,既然是比較貴,應該會比較久。但是我錯了,湯包到我面前,只有四個!沒錯,你沒聽錯,也沒看錯,是四個,還乾乾扁扁的,外加一撮薑,這樣的五十元我怕了。

隨手點了個兩份蛋餅與豆漿,開始了我們所謂的第一餐。快樂時光總是特別快,掰掰總是說不完,吃飽喝足之後我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去。路上我專心地騎著我的車,而妳的臉靠在我的背上,不知妳是不是睡著了,怕妳睡著導致重心不穩摔下去。我輕輕喚著妳的名字,並放慢速度,一聲、兩聲、三聲…。
「啊!幹麻捏我。」我大叫著。我腰兩旁的肉被語楓的雙手襲擊。
「哈哈,誰叫你叫我名字又不說要幹麻。」
「我怕妳睡著跌下去好嗎?」
「歐?我沒像你一樣那麼豬好嗎?」
「是是是,我的語楓大人。」
路上我們這樣一句來一句去,就像凌晨巷口的那群狗一樣。

照著語楓的意思,把她放到海山站。轉頭望著語楓天真的笑容說著再見,話語中能聽見她的堅強。再見,總像回音,互相允諾才有下一次的見面。騎回住處,看著桌上昨天給語楓喝的蜂蜜檸檬裡的梅子靜靜地躺在杯底,第六天,我與妳的曾經。



#我的睡眠只為妳而犧牲,我的細胞只為妳而跳躍#

台長: 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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