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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2-06 01:28:41| 人氣16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年紀越大,自由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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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們都逃不過這一關,
都長大了。

原諒我必須提到一些陳腔濫調,
因為每個人都這麼說…
小的時候,
總是以為要長大之後,自己才能做很多想要做的事情,
才能變成心目中想要成為的模樣,
才能實現所有的理想、夢想。
現在想想,
我覺得那其實都是在渴望一種自由吧,
總以為變成一個大人,才會擁有更多的自由,
想要玩玩具的時候可以不必理會媽媽規定的時間,
想要去外面玩耍的時候可以不必聽媽媽的囉唆。
那簡直是最理想的生活,對一個孩子來說。
只是,現在我們都知道,
長大之後,
自由並沒有如我們所想的一般來到,
相反的,我們得到的是更多更多的枷鎖,
重重鎖住更複雜的慾望跟渴望。
當時以為只要一伸手就能觸及到的自由夢想,
果然只是每個孩子的妄想罷了。

以前聽著大人們在談話,自己什麼都聽不懂,
那些糾結在一起的政治經濟家庭愛情……
聽到耳裡卻像是用我們熟悉的國語在講外星語言。
反正不懂,
就盡情的玩耍吧,
盡情的作夢吧,
沒有人會覺得這樣不對,這樣不好,
因為你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現在不一樣了,
以前聽起來像是外星話的那些內容,
並沒有因為時間的變遷就改變,
只是自己卻在不知不覺間學會了將他翻譯過來的能力,
突然間的,那些句子都能被理解了,
還以為這是件可喜的事,誰知道連喜悅的都還來不及,
就被捲入更深的紛爭裡…

大人就是這樣,他們總是有自己的意見,
不像小孩那樣無所謂,
今天父母給他吃什麼他就吃,買什麼玩具他就玩。
只是在大人間往往又不是每個人的意見都相同,
難免有些爭辯,很奇怪吧?
總是自己製造出一些爭端,又沒有辦法完美的收場,
要是他們都是小朋友的話,
就算切了八斷之後,到了明天也是可以一起溜滑梯的…
只是成長不允許他們這樣。

但是時間就是這麼樣的一個東西啊,
我不想總是怪罪於它,但又不能否認它的確是每天都在我們身上刻下痕跡,
成長的痕跡。
沒辦法抹滅,在時間的海潮中,回不到終點的我們,
只好開始寄望下一個島嶼會更美。
就像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相信自己長大會更美好是一樣的道理,
於是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個永遠成長不大的孩子,
因為你總是夢想著再長大一點的以後…

現在我長大了,也許對年紀稍長的長輩來說,我還是個孩子,
但是在我的眼中,我們其實定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我們都在那片時間之海飄蕩著,然後在心中描繪著下個目的地,
只是越漂越遠,這片海好像也越來越狹窄,
結果我唯一學習到的,讓我跟小時候真的有決定性不同的一點是,
我知道選擇沒有以前多了,
還有,不是每件事情都能盡如人意的。

難怪以前總是聽到大人們喃喃的說:

「好想回到小時候啊。」這樣的感嘆。

總是對目前的生活有所不滿足,所以總是會想到更好的境界,
或是曾經經歷過的美好事物吧,
這就是成長的心得。

好久了啊,好不容易求來的願望已經逐漸在達成了,
終於有點年紀了,終於能跟大人們平起平坐了,
終於聽的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了。
也終於明白,
自由永遠回不來了,
它從來沒有跟我們的成長成正比,
越是祈禱自己能更接近一個成年人,
它就消逝的越快,
一但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才後悔,怎麼這麼傻,當初那個小小的腦袋果然還是看不清這一切,
弔詭的是,每個人都察覺到了這件事情,
因為他們在童年也曾有相同的願望……

台長: 巴 羅 曼 夫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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