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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21 15:11:00| 人氣1,67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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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真是奇妙的三個字,當我們知道付出會有收穫的時候,比較容易捨得,像投資獲利,或以物易物的方式。但如果我們知道,即使放手也什麼都得不到,那麼我們就會「捨不得」。

最近的嚴寒非常冰冷,簡直就快要凍僵了,騎車的朋友應該更有感覺,那種冷只能用刺骨來形容。冷空氣讓我吐出的空氣都變成了煙霧,在我面前擴散出去,又消失不見。我喜歡這種感覺,常故意用力的呵一大口氣,然後看著眼前的霧氣,在雨中失去蹤影。

這樣的動作讓我比較有活著的自覺,最近對很多事情提不起勁,就像今年冬天的冷天氣,和不止盡的綿綿細雨一樣,都讓人無能為力。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灑脫的人,但在這種情形下,我就會對外界感到很不在乎,失去耐性,變成一隻固執的金牛。

與其說是隻牛,倒不如說像是個孤單老人吧?

我喜歡在路上走的時候,趁著沒人注意,輕聲哼著一些歌。這樣讓我有做自己的感覺,通常我都是擺臭臉,邊擺臭臉邊哼個歌這樣,因為我已經厭膩了人前笑容,人後落寞。我也懶得裝出沒有煩惱的樣子,眼神總是心事重重,好像只要在我背上多壓根稻草,我就會馬上垮掉。其實,我卻硬逼著自己要堅強。

在看鏡子的時候,我會分不清,那個微笑露齒的表情,還是皺眉陰鬱的表情,比較像真實的我?或許那些都不準吧?只有眼中稍縱即逝的悲傷才是真的,不過,沒有人會看到。所以,我勉強還可以充滿笑容。


「開玩笑的!」曾經是我常說的一句話,因為我不能說真話。有時會有人問我為什麼不交女朋友,條件又不差。

「因為我是gay。」我這樣回答他。

「……。」沉默了一陣子。

「你是開玩笑的吧?」對方常不等我開口,就接了下去。


「是啊!」呵,這就是社會,說實話沒有人會信,寧可相信謊言。因為謊言保證了社會可以繼續若無其事的運轉,而不是被少數不合群的人士破壞。

為了徹底實踐這樣的謊言,我喜歡誰不能明說。呵,其實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我只是,不想傷害到任何人。說傷害好像很誇張,但對一些人來說,被同性喜歡,可是既噁心又毛骨悚然的事。會讓他們睡不著覺,精神受挫,讓他們心神不寧,有時候又拿來出來炫燿一下。

「唉,真糟,怎麼會被同性戀喜歡上咧?」他們說的時候,眼中充滿輕蔑與不屑。什麼樣的感情是可以被如此輕視,甚至被當成玩笑話看待?或許這樣會讓他們有點優越感,我冷眼看著,原來自己的演技還比別人好一點。

不傷害人,也就不會傷害自己,說謊也是保護自己的手段。

因為這樣,我的硬碟裡面裝A片,有誰知道我看男主角?因為這樣,我說不愛比愛多,就像催眠一樣,或許說久了,就會不愛了吧?說也奇怪,我身邊居然連一個同志都沒有,看來我找到同類的日子遙遙無期,也就別想談什麼感情了。

因為這樣,所以當夜晚來臨,我總看著天空,從一望無際的黑暗中,問自己。這樣是否很像自己的心情?絕望?冰冷?沒有其他顏色?呵!別再想啦!我可沒那麼慘。我已經比別人幸運很多,至少我還有家人,我健康,而且我也有朋友在身邊。

因為這樣,我才沒有憤世嫉俗到了極點,即使不愛也沒差。逐漸,我對感情的期盼降到零點。這時候,也就沒有什麼放不放手的問題了,很自然的就會捨得。

想起自己曾經捨不得,是笨的吧?以為只要感動對方,或是對他好,畢竟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其實,我終究沒那麼偉大,還是渇望著回應。追求得不到的東西,是很辛苦的,最後就會在失望中冷卻自己的情感。


與其等到這種結局,倒不如沒有開始。




其實,捨不得的結果,

就是失去的更多……。

台長: 湛紫之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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