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記得大概五六年前,看到一篇故事叫做魯男子與繞指柔,說的是一對夫婦去游泳,丈夫對太太大呼小叫,一會兒要太太拿飲料來、一會兒要太太遞浴巾。我想到那個畫面,我覺得這一個男子太粗魯了,一定是受到父權社會的觀念所影響(又開始亂評價了),我開始同情起他的太太。然後男子換好衣服發現找不到太太,他又開始大呼小叫了,然後太太亦步亦趨的跑了過來,連聲說她只是去上個廁所。太太說:「你緊張什麼呢?我馬上去過來了啊!」粗魯男子超級大聲地說:「妳那麼漂亮,如果被其他男人拐走了怎麼辦?」男子一點也不害臊,然後文章形容太太聽完既害羞又開心的表情。
我一直想著這一個畫面,事實上魯男子只要再加上一個貶低太太的要件,太太很可能就會被心理學家認為是DV的受害者。可是只差了這一個要件就急轉直下了,讓我覺得他對太太的愛是那麼單純無暇,毫無矯飾,也讓我相信他們是用自己的方式相愛(當然溫柔一點可以更好)。
二、
http://tw.news.yahoo.com/060417/195/31kdw.html
全世界最難的鋼琴樂曲能更有多難,您可能無法想像,因為光用手指還無法彈奏,日本東京就在16日舉辦這麼一場超高難度的表演,鋼琴師運用手指、手掌,甚至是手肘彈奏,而且全沒看樂譜,技驚全場。
位於東京八王子的富士美術館,16日舉辦鋼琴演奏會,一位來自俄羅斯的年輕鋼琴家妮卡有如乩童附身般的演出,他演出的是在30年前被創做完成、號稱全球最高難度的樂曲「英國鄉村之聲」。光看該曲密密麻麻的樂譜就讓人咋舌,其中有一小節甚至有300個音符,不過最誇張的是,鋼琴家演出完全不需要樂譜。
這項驚人的表演讓在場樂迷嘆為觀止,日本樂迷說,「她都沒看鋼琴一眼,就像這樣,跟被什麼東西附身一樣地彈奏,真是太厲害的鋼琴家。」舞台上淋漓盡致地演奏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鋼琴家妮卡一派輕鬆說,「其實是挺難的,我覺得有信心把它彈好,就是成功的秘訣。」再看看鋼琴家出神入化的技巧,全球最難樂曲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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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我對音樂這種東西沒有概念,也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頂多會說~好聽、不好聽而已。之前張瀚給我聽Mr.Children的kurimi,我聽完,閉上眼睛說了:「這是一首很悲傷的歌曲」,結果那是一首充滿生命力的夢想之歌XD。不過我看完這個報導,還是覺得這首曲子和這個演奏者,都是有點莫名其妙,似乎是特技表演了。
三、前陣子我對織田信長很感興趣,甚至因此看了不少和日本戰國史有關的書。我對他的憧憬甚至遠遠超過秀吉與家康,那種不講道理的霸道與霸氣、絕不妥協的狠勁都讓我深深著迷(雖然看不太出來,但是其實我是講究妥協的均勢主義者)。尤其是他的運格太出色有力了,岳父齊藤道三被義龍所殺,否則他們真的必須幹一場、武田信玄在上洛時身故,無從與之對決、上杉謙信也在壯年死亡,關東地區瞬間無人能夠與信長為敵。這三個我認為信長最大的敵人都在即將與他交手的狀況下死亡,這種強運,無人能敵。不過我想信長應該覺得這是一個很可悲的命運吧,從他對不孝子武田勝賴的種種尊重行為,看得出來他對他的父親信玄是多麼的敬佩,他一定很想和信玄大戰一場。
不過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很寂寞的男人,從他對松永久秀這條蝮蛇的一再寬恕,可以想見他對齊藤道三的多麼懷念。這樣說來,松永久秀的一再造反,或許也顯現出他內心寂寞的一面。
四、今天游泳課沒游泳,看了一部電影泳往直前(Swimming Upstream)。這部電影表達了兩大主題,一個是對自身的超越,但是更刻畫的是父愛缺乏的傷害。他敘述著五零年代澳洲的布里斯班,一個工人家庭裡面的故事。父親對兒子的嚴苛教學手段,喜歡堅強、充滿鬥志的兒子。東尼的性格比較柔弱,所以父親不喜歡他,而比較喜歡大兒子哈洛,因為哈洛會打拳擊、會踢足球,比較像他。可是當東尼和約翰兩個兒子在游泳有突出表現的時候,父親又開始疼愛約翰,我想理由是因為約翰和肯尼相形之下比較堅強。父親不斷用各種方式磨練兒子,希望讓約翰能夠代表澳洲出賽,可是結果是東尼獲勝,顯現出父親期待落空的失望。
我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是很受傷的,因為我覺得他的父親一直把自己的過去投影在兒子身上,所以首先對哈洛充滿了期待,認為自己的失意可以用兒子的成就來重新解釋,自己的失敗只是受限於過去的陰影。然後當對哈洛失望之後又選擇了約翰作他的投影,強迫約翰和東尼競爭,對約翰的壓迫甚至迫使他既反抗父親,又與東尼決裂。可是這種期待不僅沒有意義,因為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論成敗他都只有間接的影響罷了。反而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深深傷害與東尼的父子之情,讓他一生渴求父愛卻從未得到,他好想好想得到父親的肯定,卻總是被冷冷的回應。我以後絕不當一個偏心的、也不當一個吝嗇於愛的父親。
傑佛瑞羅許飾演的父親真的是太成功了,我看到他的太太說:「雖然他很粗魯,可是妳不知道他的危險有多迷人。」然後另外一個太太說:「他到現在還是。」他飾演一個失敗的父親與丈夫,卻能夠深深刻畫這個角色內心的衝突與矛盾,尤其是那一個把孩子視為自己的縮影,以及微妙的改變,總之太令我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