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重量 如果狂風能驟止、如果流雲爲他停滯，那無際蔚藍能否回眸看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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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為甚麼要叫這名字就先賣個關子XD
然後很不怕死又開新坑這樣.......<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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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戰亂的年代。
當朝皇帝連續昏庸了幾年，生民塗炭，動盪不斷。

上天像是要懲處這混亂的時代一般，一期又復一期的飢荒、大水。
農地荒廢，原本靈秀的山水一下子物換星移。
可食用的不管是凶猛的還是毒性的、不管動植物通通滅絕殆盡，只為了讓龐大的荒民填食空腹。

虛無荒涼的城鎮路上到處有馬革裹著屍體，身穿破爛衣衫的人乞討。
淚水、悽愴的叫喊，充斥在渾噩的世間。









「既然這樣不會死了算了?」
順過深藍色的長波浪，最近越來越乾燥的天氣讓他的頭髮發起毛球來。
「唉.....你好歹也是個神......」
「可我不想管那些低等生物的死活。」
可那些低等生物是你得要保護的。
有著一頭烈焰似浪捲的男子在心中吐嘈著，手邊收拾著那坐在窗邊的懶骨頭茶杯殘骸。

「赤，下面怎麼樣了?」
把玩著自己的直長髮，他看向窗外，不是很有興趣的問著。
「還不是一樣。」
被喚作赤的另一名神祇嘆了口氣，接著用狐疑的眼神看著發問者。
他明明對這種事情沒甚麼感覺的......

「......」
低頭端看著自己的髮絲，男子的思緒彷若又飄回到從前。

深藍色，悲傷的顏色。
"像是閃爍的大海一樣，我很喜歡!"

現在會說這句話的人到哪裡去了?


「湛，你還想喝茶嗎?」
走到門邊，赤回過頭來輕柔的問著他。

他知道，這個人......不，應該說是神，也是如此真心的對待自己。
可是自己，除了悲傷、除了感嘆，甚麼無法回報。

他的心在他從山神升格時就毀滅了。



「不用了，我想睡一下。」
湛撐起孱弱的身子，以前是山神的他依舊跟山有某些連結。
而現在山川盡滅，他當然也會受到些許牽連。

但是，湛常如此想著。
如果切斷與山的牽連，是不是也切斷了自己跟那個人的羈絆?
他寧願痛苦，也不願失去。

「對了，」湛像是想起甚麼事的，叫住正想離去的赤「上次那件事......就是我擅自讓山回春的事，娘娘說了甚麼?」
赤只遲疑了幾秒，接著拿出他專用的笑顏。
「娘娘不追究。」
「是嗎?那就好......」
雖然湛也懷疑那位以嚴厲和苛責出名的娘娘為何不追究，但迫於漸漸蛀入的睡蟲，他決定放棄思考能力，進入夢中遊蕩。

因為這樣，可以見到那個人。









「掌管憎恨與嫉仇之神，赤，你為何願意代罪?」
赤笑著，默而不答。
「為何願意替掌管愉悅與善意之神，湛，代罪?」

見赤只是在她面前低著頭，絲毫不語，向來就沒有耐心的天衍娘娘衰老的容貌硬生生又冒出幾條皺紋，嘴臉扭曲了起來。
「不招老朽便將你打回原形，讓他看看你那醜陋的模樣!」
赤的眉頭顫動了一下。

「凡人不是常說?情愛不需要理由，娘娘您沒感受過嗎?」
抬起頭，還是一樣嘻皮笑臉的說著。
「情愛?哼，身為天上至尊的老朽何需有此感覺!」
「天上至尊應是玉帝喔。」
赤冷靜的吐著嘈，彷彿看不見那又扭曲得更厲害的老臉。

「老朽現在將懲罰降於你，以後你每日每個子午時分，都將承受萬般煉火煎敖之苦。」
哇~不愧是殘忍出了名的，把我當烤乳豬阿?
而且只是讓山開了幾朵花，沒必要這麼殘忍吧?
讓些話赤都敢想不敢說。

「赤願受。」
最後他只能道出遵從之語。
「哼，願受真是沒大腦。」
果不其然被天衍娘娘用輕視的眼神瞧著。
鼻孔哼了幾口氣後，揮揮手厭惡似的把赤趕出殿堂。

唉，反正化為神之前老早忍受過一切風霜，不過是燙傷似的痛楚，哪裡難的倒他赤大爺。

湛說他很怪，不是長得很怪而是性格非常怪。
笑得一臉春燦，不管如何使喚他都不惱不慍，該說是沒有脾氣還是沒神經。

而且不管湛如何逼問他，赤也決不說出自己是從甚麼轉化成付喪神，然後才被玉帝點上神格，就算湛最後退了一步自報是山百合轉來，赤也是甚麼都不說。

僅僅是笑著。







若是頂罪之事讓湛知道了，以那傢伙的個性鐵定馬上衝去找娘娘，然後給那老女人幾巴掌......呸呸，身為神竟然還有這種惡念。

回程的路上，赤順道來到了人間。
這人間，除了民不聊生沒甚麼好看的，所以他每次都想閉起雙眼。

然後來到山坡上的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個坑，土壤呈現焦黑狀，他不厭其煩的看著這坑。
撩起潔白的袖口，貼上失去生機的土壤。
他在這裡嚐過椎心刻骨的痛楚，流過永恆的淚水。

所以他不希望湛也跟他一樣。
山百合轉化的湛，心太過脆弱，失去那個人之後不能夠再承受任何創傷。

像冰一樣，鑿了就碎。
不能夠千錘百鍊的融化......

至少、至少他要守護這顆心，除了世界......









~待續

哦哦哦哦開坑了(掩面)
其實這是某故事的前傳這樣
名字叫菩提樹並不代表赤就是菩提樹喔(燦)
很妙的東西這樣XD
預計15篇內完結ˇ
寫得很快有點亂ˇ歡迎指正錯誤0ˇ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