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課的雙重標準130326]
1912年2月6日中國南北會談達成協議,其中對清皇室之待遇:
一、大清皇帝尊號不廢,民國政府待之以外國君主之禮。
二、民國每年撥四百萬元供皇帝支出。
三、皇帝暫居宮禁,日後移居頤和園。
四、清王室的宗廟陵寢,永遠奉祀,並由民國派兵保護。
五、德宗(即光緒)崇陵所有產用經費由民國支出。
六、宮內執事之人,繼續留用,唯不得招閹人。
七、皇室私有財產,由民國派兵保護。
八、禁軍編入民國陸軍。
[評]
「民國政府待之以外國君主之禮」,有意思!
尊重雖可尊重,但後世這些辦教育的,何須對入侵者的異族皇帝,稱「祖」道「宗」。稱滿族皇帝清聖「祖」、清高「宗」、清「德」宗,其實這仍是灌輸奴才思想。打個比方,難道你們會稱日本明治天皇為「和武宗」。
另~
愛新覺羅福臨(順治)搶了弟弟的董鄂妃;
李隆基搶了兒子的楊玉環;
李治接手了父親的武媚娘。
歷史學家不怎麼罵,甚至還美化為風流韻事!
然而,鄭經愛上了他小小小弟的幼幼班褓姆陳昭娘,
歷史學家卻罵到離經叛道而沒一項好,
常讓人感到很錯亂。
ps
鄭成功家書
二十九日,二使促渡舍、李德、周繼武、黃徵明、並顏太夫人等回京復命,和議不成矣。黃徵明求藩書回太師。
與之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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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早所對表台之言,兩邊情理所易行者,已詞盡而意決,雖天翻地覆,誓無更改。表台可星速往泉見二詔使,只以侄早所言決之,以破其牢,恐遇渡弟、李德等要來中左,不與之同來。前言已決,餘無別言。縱蘇、張復生,豈能動搖吾心哉?若詔使決意回京,亦可持此言以回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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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又與渡舍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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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隔別數載,聚首幾日,忽然被挾而去,天也!命也!
弟之多方勸諫,繼以痛哭,可謂無所不至矣。而兄之堅貞自持,不特利害不能以動其心,即斧刃加吾頸,亦不能移吾志。何則?決之已早,而籌之已熟矣。今兄之心緒,盡在父親復稟中,弟聞之亦可以了然矣。
大抵清朝若信兄言,則為清人,若不信兄言,則為明臣而已。他何言哉!蓋葉、阿身為大臣,奉敕入閔,不惟傳宣德意,而將以奠安兆民,不為終始之圖,徒為輕率之舉,不為國家虛心相商,後以躁氣疊加。凡行□暴烈,舉動疑忌,忽然而來,忽然而去,海外遙遠,真令人應接不暇矣。此弟所目睹□。總其立心,只用「挾」之一字而已。若用挾,則當用之干戈,不當用之葉、阿為也。況兄豈可挾之人也哉?
且四府地方糧餉僅足以養一萬之兵,外此數十萬之眾,何處取給?將何安插?即使不逼之以薙髮,尚且不能,況其迫之者乎?又況其畫餅者乎?
夫虎豹生於深山,百物懼焉,一入檻阱之中,搖尾而乞憐者,自知其不足以制之也。夫鳳凰翱翔於千仞之上,悠悠乎宇宙之間,任其縱橫而所之者,超超然脫乎世俗之外者也。兄名聞華夷久矣,用兵老矣,豈有舍鳳凰而就虎豹者哉?惟吾弟善事父母,厥盡孝道,從此之後,勿以兄為念。
噫!漢有子瑜而有孔明,楚有伍尚而有子胥,兄弟之間,各行其志,各盡其職焉。兄敢不勉?弟其勉之!因便賦別,不盡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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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平國公亦有書與定國,令勸藩受詔。另清朝亦欲授定國勳爵。至是定國回書復之。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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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丙戌冬鰲江淚別兄顏,弟與諸將靜安島上,盼望歸期,眼幾欲穿。不意宿遷訛傳,建寧途梗,杳無音信。致各將士懷疑顧慮。弟乃督舟入揭,通商濟糴。屈指八載,不敢隻字修候者,總為時勢使然耳。
辛卯春,本省撫鎮道覷大姪屯田於粵,侵掠中左,男女遭慘,不可勝數,寶物黃金,計近百萬。各將士聞父母妻孥被禍,憤恨欲絕,星夜班師救島。泉鎮馬得[光](註:泉語[光][功]同音)貪戀無厭,尚留島上,被各舟師重圍,三戰三北,援絕勢孤,乃乞命於弟。弟憐沿海百萬生靈,紛紛逃竄,不得安生樂業,姑許其請,遂縱舟全渡人馬,使得[光]生還泉郡,弟之力也。及大姪督師繼至,聞得[光]渡脫,略有見訝。島上被慘,莫怪其然也。馬得[光]既脫,大姪與將士憤氣□□,欲有攻郡取邑之舉。在弟則因足疾艱楚,自放馬得[光]之後,擇地白沙,粗建茅屋,所有大小戰艦,盡為漁商,與地方相安者已三載矣,此人人所耳而目者。
年內新正,連接兄諭,並抄旨諭,及劉部院所賫敕書,有云「原駐地方,不必來京,原係侯伯,今再加級」。蓋弟以十餘載足疾,日深日甚,非今日始言,凡移寸步,皆用兩人扶插,故功名之念久灰。丙戌夏,曾繳印削髮辭官矣。天下人所共知,亦吾兄所深知者。況弟受本朝寵遇,官居上爵,義無悖舊恩而貪新榮。總之,靜處白沙,樂天養病,與地方相安而已。開洋事務,容寬圖之。爵祿一節,弟斷不敢受,亦不能受。至白沙乃海濱斥滷之地,密邇桑梓。弟前閱詔,「凡前朝文武息兵回籍,地方官即與安插」之條,今復讀諭旨中「聽其原駐地方」之句,弟之措身處地,政相符合。劉部院不日到閔,耳目所能及,地方官所能言也。惟是弟素性迂拙,加以疾病纏楚,不能與地方官往來通候,或因而見訝,致此心跡莫白耳。
至於大姪一事,弟在白沙,姪在中左,相去既遠,兼弟病足,艱於寸步,姪行軍所居無定,相見尤罕。此番吾兄書到,弟即扶病艤舟,極力言勸。大姪云:「大義滅親,籌之早而計之決矣」。彼素不聽吾兄之言,豈肯聽弟之言乎?
差員回,急持此稟復,希將弟情入告。若□處白沙而地方仍復相激,則弟惟有揚帆遠避,雖涉險波濤,亦所甘心。途遙筆短,未遂所言,幸惟鑑照,不勝佇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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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黃徵明奉太師命並偽旨來議,不就而回,無復命,並無復太師,求藩復書。藩復稟與太師。
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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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戊子年差王裕入京問候父親福履,以致父親被圍,王裕被楯,從此而後,隻字不敢相通,不特無差敢往,亦恐□累也。
壬辰年杪,忽然周繼武等賫到父信,兒且駭且疑。繼而李業師等賫書踵至,疑信參半。乃差李德進京,□前傳聞父親已無其人,試往覘之果在與否,修稟聊述素志,和議實非初心。不然,豈有甘受招撫而詞意如彼?不待明言而可知矣。
不意清朝以海澄公一府之命突至,兒不得已按兵以示信。繼而四府之命又至,兒又不得已接詔以示信。至於請益地方,原為安插數十萬兵眾固圉善後□計,何以曰「詞語多乖,徼求無厭」?
又不意地方無加增,而四府竟屬畫餅,欲效前啗吾父故智,不出兒平日之所料。遽然薙髮之詔一下,三軍為之衝冠。
嗟嗟!自古英雄豪傑,以德服其心,利不得而動之,害亦不得而怵之。清朝之予地方,將以利餌乎?兒之請地方,將以利動乎?在清朝羅人才以鞏封疆,當不吝土地;在兒安兵將以綏民生,故必藉土地。今清朝斤斤以薙髮為辭,天下間豈有未受地而遽稱臣者乎?天下間豈有未稱臣而輕薙髮者乎?天下間豈有彼不以實求而此以實應者乎?天下間豈有不相信以心而期信以髮者乎?天下間豈有事體未明而可以糊塗者乎?大丈夫作事,磊磊落落,毫無曖眛。清朝若能信兒言,則為清人,果不信兒言,則為明臣而已。
比八月十九日李德、周繼武等自京回至中左,道詔使抵省,渡弟、李德、周繼武等與葉、阿各面議,欲照前使鄭賈例,俟兒差人去請,然後下來。政欲差官往省,敦請,而詔使已於八月廿四日到泉矣。忽聞到泉的確,九月初四日辰時即差李德同差官呂太入泉送禮,渡弟九月初七日來見。九月十一日即回,兒囑其致意詔使,約期相面。而詔使忽於九月十七日遂到安平。盛設供帳於報恩寺安頓。乃詔使不敢住宿,哨馬四出,布帆山坡,舉動十分疑忌,以敕書□之草莽,成何體統。且奉敕堂堂正正而來,安用生疑?彼既生疑,兒能無疑乎?九月十九日辰時,兒再差官林候賫書送禮往安平,請詔使訂九月二十五日的的相見。而詔使遂於九月二十日回泉。忽然而來,忽然而去,不知何解?亦真令人接應不暇矣。九月二十一日,林候不得已賫書同渡弟進城,再送程禮。而詔使回帖回書,卜期未定。九月二十四日夜,渡弟及周繼武再到中左來見得悉。九月二十五日己時,先令周繼武回報詔使云:「欲接詔,欲薙髮。先接詔,安在安平署中。其薙髮萬分大事,非突然苟且之事,須與詔使面議,十分妥當,奉旨命下,然後放心薙髮」。猶恐周繼武傳述失實,故書一稿為據。九月二十六日辰時,渡弟自中左回,又差旗鼓史讜、鄭奇逢等同渡弟進城,再請詔使來安平議接詔、薙頭事。九月二十九日辰時,詔使逐史讜等回。又接李德、周繼武來稟:「德等廿九早見二大人,被他兜留,仍差撥雜庫催迫起身,不容刻緩。廿九下午,二大人先出西門,立待德等齊行。德等稱說夫馬未便,限三十早起身」。九月三十日酉時,李春、吳文榜等來報,詔使已於九月廿九日午後回省去矣。
蓋葉、阿身為大臣,奉敕入閔,不惟傳宣德意,亦將以奠安兆民。今百姓困苦,兒將士如此繁多,在泉月餘,目睹帨巾情形,未聞與兒商量官兵如何安插,糧餉如何設處,輒以薙髮二字相來逼挾。兒一身薙髮,即令諸將薙髮乎?即令一日數十萬俱薙髮乎?未安其心,即落其形,能保不激變乎?葉、阿不為始終之圖,僅出輕率之語;不為國家虛心相商,而徒躁氣相加。即李德亦兒差也,與詔使一路同來,動輒凌厲。李德何罪?彼非欲挾李德,實欲挾兒也。
夫觀人者不於其所勉,而於其所忽。未接詔之前,猶致慇懃;纔接詔之後,輒肆逼挾。使臣尚如此,朝廷可知矣。能令人無危乎?能令人無悟乎?況兒名聞華夷,若使苟且從事,不特不見重於清朝,亦貽笑於天下矣。
大抵清朝外以禮貌待吾父,內實以奇貨視吾父。今此番之敕書,與詔使之動舉,明明欲借父以挾子,一挾則無所不挾。而兒豈可挾之人哉?且吾父往見貝勒(註:博洛)之時,已入彀中,其得全至今者,亦大幸也。萬一吾父不幸,天也!命也!兒只有縞素復仇,以結忠孝之局耳。
又據報督撫行文各府辦馬料,策應大兵。李德、周繼武等來稟,孟兵部領兵□已到關外。此即是前日劉部院與金固山一和一攻,今日葉、阿與清兵一薙一挾,前後同一轍也。兒此時惟有抹厲以待,他何言哉?他何言哉?
兒本不敢回稟,緣黃六表痛哭流涕,必欲得兒一字回稟。姑詳悉顛末,統惟尊慈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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