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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05 13:50:37| 人氣15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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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麼快就結束，只是一個句點的作品。


　　相遇後又緊鄰著疏離。首次相遇我看不到你，你讓我沒法兒抬頭的羞怯，緊握著一只駝色皮包抓緊裙擺，車沒有停頓的向前開，我以最無禮的態度 - 無法正視著你對待你的熱情，你緩慢的說著早到15分鐘的雀躍；高高的身影在忠孝東路垣像個傻子般的等待，你用很輕盈的態度讚嘆我的美麗，讓我更不容易面向你。你髮色黑細、皮膚白皙、我節奏性的說話、你高興的附和，一起的話題，行銷與文學、希臘酒神…，還有向左走向右走的電影，記憶中你高亢的表情隨著車快步前進。一首輕快的樂章。那張無尾熊的卡片並沒有長頸鹿的腳印，送我你的親手繪製的手工卡片，填上一個岳字。

那天晚上特別美味，你一向喜歡特色的人文與藝術，諷刺的，那卻只是我發洩用的鴉片，只為了吐掉一口長氣而用，對我而言只是一種急救呼吸器。


　戀愛了。

在山的頂端與腰際看夜景，到河濱公園你背著嬌小如我向前面吊橋走，我同芭比娃娃一樣驕傲，橋上我很不容易才抱到你的腰，你好高。
在某天微涼落雨，我暗示著你陪我看二輪影片，看著女主角對逝去爸爸的遺物哀傷，想起我驕縱任性的可愛與邪惡，爸爸在醫院不能動彈扭曲蜷縮的身心，沒了童年的大小孩，我很想掉淚，卻麻痺的沒了眼淚，心早已衰竭死去，在爸爸病危入院的前一小時。化成屍骨的腐爛，白晝發輪番發出憂鬱的沼氣。
電影院裡，你摸黑坐下，深情望我‧二秒，好長，我可以回想二年你的內雙；完畢，出口處你不捨的臉搭配佈景細雨如薄針，喚我放慢腳步，身心停著。看我。我掏出那本多年典藏的金閣寺送你，我最熾愛的、將不捨給不捨得的你，你調皮的往大衣口袋塞，說不要還我了，比書裡養的河童還傻氣。當刻你是孩子。
　　　　　

　　你我並不想知道，我們離散後並蔓延開的那一刻，時間停了。你不再擔心我的身體，並努力研究中暑涼方，我不肯吃飯的一堆理由，重覆動作哭泣時用衛生紙按住我的眼淚。我不再期待隔日你都降臨我的生活，對你的恨與愛即結合併發分裂，你的承諾已像政客般改變，不留你，各自離線。

　　「我很怕失去妳。」不斷播放。卻像我在快樂時突然射出的箭，中彈，傷口還在陰乾中。你我真的不存在彼此? 但事實可以證明我們的情感確實被發生過，宛如一般戀情結束的戲碼 - 一起等著時間磨去事實，麻痺於工作，搭上線時禮貌的寒喧用語於3分鐘內結束會話，像是公式般祝福彼此，看到禮物想到哪一天的驚奇，企劃案討論聲，圓環蚵仔煎和一大碗入口即化的昂貴麻油腰只湯，燒肉店放肆的交換心情，小禮物送你…。人生不就是現在才開始成熟，何必在意的小陣痛，長輩，朋友，家人說…，真是無聊的勵志語，你們懂嗎?感受一下，我們居住在同一座城市卻有各自的心臟為自己存在著，無人具有霸道別人的心、主導愛的深度，不需要被旁人維修指揮。

　　不愛這種無由來的疼痛，像隱疾般若隱若現。二個沒有仇恨的人不可能斷線這種邏輯的謬論，剛認識時就要先說明的規則。我偶爾接到你的電子郵件，冷冷的幾行字橫躺在空白信籤，我們是連轉寄垃圾郵件都不如的陌生人口，沒有愛恨的淡然可悲，想像你仍面無表情的在電腦前以最快的速度回信，不再多‧加‧思‧索。堆回網路浩瀚的偉大。哪門子的愛過。


　　　我在寒冷的座位寫每個文字關於你的描寫，忘了你已被‧遺‧失。只留下一堆錯愕的軌跡，芒刺般遍地山上、夜景、餐廳、街道、想念你獨自走路踱步的路上、期待的心情，這是遺址；乾乾淨淨的被腐化。

　　你走你的路不再想起我，軌跡依舊，卻被白晝黑夜曝曬的沒有光澤，屬於我們共同的快樂消失、再消失著，一頓雞腿飯，超大碗生病的粥，五百元急救金。化為焚盡的黑灰。在我心中飛舞著，不聽我的指揮，亂跑。

　　你看完這篇文章，又沉默了。




．圖片提供：感謝”城市謊言攝影主題展”／石鵬鴻 先生友情商借
　　　　　　．請勿轉載．

我要檢舉
台長： 施佩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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