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診室等待的過程中,劉乃棠坐立不安。反倒是要看診的國力還比較鎮定。
「不用這麼緊張啦。」國力盡量微笑地說。
「我才沒有緊張呢。」看見國力笑容有點勉強,劉乃棠還是擔心地問:「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啊?」
國力皺一下眉頭說;「好像沒有。」
劉乃棠抱怨著:「明明掛急診還這麼慢,真是的。」
國力拍拍劉乃棠的肩膀說:「就算掛急診也要等前一位病患看完診啊。」
「我知道。」劉乃棠只能看著看診室緊閉的門著急地說:「但是看你這樣我…。」
話還沒說完,護士剛好打開看診室的門,叫著國力的名字:「喬國力!」
國力起身準備進去看診室,劉乃棠也跟著站起來說:「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在這邊等我就好了。」國力微笑地說。
「可是……。」
「真的不用啦,醫生看診應該不會太久,你先在這邊等就可以了。」國力按著劉乃棠的肩膀,示意要他坐下。
劉乃棠只好又坐回椅子,臉上擔心不減地說:「那我在這邊等你。」
「嗯。」國力接著走進候診室,護士隨後關上門。
而劉乃棠只能獨坐在位置上乾著急。
在外頭不知狀況的劉乃棠,也只能瞎猜:「是不是腸病毒?還是急性盲腸炎?」
牆上掛的鐘,秒針一秒一秒地移動。
其實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但是劉乃棠卻彷彿渡過了好幾小時。
「謝謝醫生。」門打開,國力有禮貌地向看診室裡面的醫生道謝。
「怎麼樣?」劉乃棠趕快上前關心。
「醫生說可能是吃壞東西,我想應該是早上吃昨晚冰在冰箱裡的臭豆腐才會這樣吧。哈哈。」國力摸著頭傻笑。
劉乃棠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呼了一大口氣說:「還好只是吃壞肚子。」
國力看見劉乃棠發自內心為自己著想,感激地說:「謝謝。」
劉乃棠剛才還在煩惱萬一要開刀怎麼辦,一時沒有聽清楚。抬頭看國力說:「啊?」
國力與劉乃棠四目相接,有點不好意思地趕快撇過頭說:「我還要去領藥。」
劉乃棠說「喔,那走吧。對了!你一直拉肚子那醫生說怎麼辦?」
國力一邊走一邊說:「醫生說沒有吐的話拉個幾次還好。叫我先吃稀飯、饅頭或土司,油膩刺激性的東西都先不要碰。」
劉乃棠跟在一旁說:「那等一下回去的路上再去買這些東西。」
國力點頭說:「嗯。」
兩人先去批價付錢,接著拿收據去領藥。
領完藥之後準備回飯店,沒想到國力這時候又跑了一次廁所。
看完醫生結果國力情況好像還是沒有好轉,劉乃棠依舊還是很擔心。
不過現在國力應該是空腹,吃藥的話很傷胃,不吃的話又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劉乃棠看到旁邊剛好有醫院附設的便利商店,便在便利商店買了一個饅頭和一罐礦泉水。
等到國力上完廁所出來後,劉乃棠拿饅頭和礦泉水給國力說:「你先吃這些墊胃再吃藥吧。」
國力從劉乃棠手中接過,看著手中的饅頭和礦泉水,再次真誠地感謝說:「真的很謝謝你。」
被國力這樣正經地道謝,劉乃棠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用客氣啦,你趕快吃吧。」
國力細嚼慢嚥地吃了幾口後說:「對了,他們現在開始泛舟了吧?」
劉乃棠看一下錶點頭說:「差不多了吧。」
一說到泛舟,才想起盧柔凡之前打電話的事情,趕緊說:「對了,還沒來醫院之前,盧柔凡有打給你問你的狀況,我跟她說等我們到醫院後再打給她。」
「喔。」國力一邊嚼一邊拿出手機,回撥給盧柔凡,等手機接通後趕快吞完說:「喂,凡凡。」
「你拉肚子很多次喔,要不要緊?醫生說什麼?」盧柔凡在電話另一頭擔心地說。
國力說:「沒什麼,應該是吃壞肚子。我猜是早上吃昨晚買的臭豆腐害的。」
「那你等一下要多休息喔。」盧柔凡叮嚀著。
「嗯。對了你們開始泛舟沒?」國力好奇地問。
「快到泛舟的出發點了,還是你們要趕過來?」盧柔凡說。
「我趕過去也不方便泛舟吧,嗯……。」國力看了劉乃棠一下說:「要不然我叫劉乃棠過去跟你們會合好了。」
「這樣啊,你不來很可惜呢。」盧柔凡有點失望地說。
「總不能泛舟泛到一半,突然停下來讓我去上廁所吧,哈哈。」國力笑著說。
劉乃棠聽到國力要他趕去泛舟,拒絕地說:「我不用去會合了啦,你這樣一個人不好啦。」
國力用手掌蓋住手機的收音的地方,對劉乃棠說:「你現在趕去還來得及。」接著對盧柔凡說:「你知道從那邊出發嗎?」
「我不清楚耶,呃。」盧柔凡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叫生啤酒跟你說好了。」
「喂,國力啊,肚子好一點沒啊?」手機換成申平久來講。
「有好一些了,對了劉乃棠跟我現在在醫院,要去那邊才能跟你們會合?」國力問。
「會合?幹嘛會合?生病的人就好好休息,我已經打電話跟店家說Cancel掉你們兩個的名額了。」申平久接著得意地說:「不過你放心啦,關於訂金的事情,本來訂金要沒收的,不過他說幸好有一對情侶在等候補,我Cancel你們兩個剛好他們補上,所以就不用扣訂金啦,哈哈。你說lucky不lucky啊?」
其實國力不是擔心浪費訂金的事情,只是不想害劉乃棠沒有泛到舟,沒想到事情會變化成這樣。
劉乃棠不可能這時候放下國力一個人跑去玩,又再旁邊說:「我不用跟他們會合啦。」
「所以你就放心在飯店裡面休息吧,不用操煩這麼多。」申平久接著說:「那就先這樣囉,多多保重,掰掰啦。」
「等……等一下。」
不等國力說完,申平久就掛掉電話。
國力本來想再撥一次手機,想了一下放棄撥話,嘆了一口氣說:「抱歉,生啤酒說他已經將我們兩個的名額取消了。」
「不用抱歉啦,你先將饅頭吃一吃然後吃藥吧。其他的事情你真的不用想太多啦。」劉乃棠說。
「嗯。」國力對劉乃棠有點虧欠。
等饅頭吃完,國力先服了一份剛才領的藥。休息一會後,劉乃棠又去便利商店買了半條白土司。
本來國力是覺得兩人搭計程車浪費錢,但是劉乃棠絲毫不在意錢的問題,在醫院門口就招了一台Taxi。
國力也只好半推半就地上車,於是兩人就搭計程車回飯店。
回飯店國力要跟劉乃棠算錢,不過劉乃棠堅持等國力好一點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多休息。
拗不過劉乃棠的國力,只好先不跟他算錢。不過國力還是有計算一下大約要付給劉乃棠的費用。
回到房間,劉乃棠要國力躺在床上多休息。
而劉乃棠自己怕看電視會吵到國力休息,所以開始翻飯店送來的報紙打發時間。
其實國力只是肚子痛,並不是感冒頭痛想睡覺。
不過剛才服了藥,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會讓人想入睡好休息的成分在。
於是國力躺了一會就漸漸有了些許的睡意。
窗外是一片藍得像是風景畫裡面的天空,天空下是一片藍到像風景照裡的海洋。
浪沙沙地一波接一波,打擊著海岸。
風呼呼地一陣又一陣,搖曳著窗簾。
陽光踩進窗邊的桌子,敲在玻璃杯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好像有許多來自大自然細微的伴奏,安撫著椅子上讀報的劉乃棠,與床上休息的國力。
並不是萬籟無聲,卻又那樣的和諧,那麼樣地寧靜。
突然一個不協調的鈴聲響起,讓原本快睡著的國力醒了過來。
劉乃棠暗罵沒將兩人的手機關機,竟然吵到國力。
而國力起身去拿手機,看到來電顯示馬上接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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