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一點都不好玩。
是時候了，該停下來了。
繼續下去，只是讓自己更難過。
不管怎樣，他也只是覺得有趣好玩。
不會有喜歡。
不會有其他。
所以……是時候，該停下來了。
※ ※ ※
昨晚作了一個惡夢，夢見我主動親了清，然後被他揍了一拳。
他憤然回家，我打他手機都不接。
上班時他主動向Aiko提出調部門，Aiko問清原因，清不肯說。當然從頭到尾清都沒有正視過我，彷彿我是空氣，根本不存在似的。
無論我在清旁邊說了多少話，他都沒有看我。對我不理不睬，是因為我欺騙了他，因為我的友情是虛假的。
我對他根本沒有友情，友情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有那一份比真實還真實的愛情。
我醒了，但是我對清的迷戀卻還沒醒。
早上穿衣服準備上班，看到原本要送給清的UNIQLO長T還沒有讓他選。
昨夜我忘記提，清可能也不好意思主動要吧。
我收拾著東西，一邊提醒自己記得上班時跟清提一下這件事。
拖著精神不好的身軀，勉強去上班。
清比我早來，他已經認真地在座位上工作。看見清的背影，卻又不自覺開心起來。
昨晚的擔憂是庸人自擾，自取煩惱。看見清的臉，一切的煩惱都一掃而空了。
彷彿所有的憂愁哀傷都是無病呻吟，自惹塵埃。
不過清除了早上跟我打一個招呼後，就開始忙碌地工作了。
三部要五毛一樣將清拉去三部開會，而我則是被小皮通知，要跟日本開視訊會議。遠在日本那頭的機車平二課長，又在會議中叼了我們好幾個地方。
跟日本開完會後，Aiko又繼續開檢討會議。開會開會，一堆開不完的會。
一整天沒有見到面，午餐也沒一起吃。好不容易五點遇見清，好心地問清需要不需要幫忙。不過清正在忙，簡單地回我說不用，便繼續忙他的CASE了。
想留下來等清一起吃飯，但是又覺得太刻意。
突然間發現我開始焦躁起來，是因為今天跟清的相處時間變少了嗎？
早上的開心只有一瞬間，剩下的時間都被煩悶的工作和焦慮填滿。
我變得很容易不愉快，非常容易。
容易到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容易情緒波動。
我應該克制的，不是嗎？
六點整，我對著還在電腦前面工作的清說：「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快弄好了。」清沒有回頭，依然認真地打著字。
不過我感受不到字句裡的溫度。
我期待一整天所祈求的一丁點微笑或更多的回應。
沒有，一點都沒有。
是我太任性吧，清正在忙本來就不需要很熱切地回話啊。
我這樣反而像是在打擾他工作，說不定還會打斷他現在的思緒。
只是一整天感受不到與清的互動，我突然變得有的飢渴，這種感覺又驅使我繼續向清索取一些。
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多一點回應，就這麼簡單，就是這麼無聊。
「對了，昨天你忘記挑衣服。看要不要等一下吃完飯到我那邊挑一下？」我冒著打斷他工作的情緒，試探性地問一下。
清的手停了下來。
我的心也差一點停下來，他會不爽我在旁邊煩嗎？
為什麼我突然畏首畏尾？
是因為昨夜的那場夢嗎？
「對厚，都忘記這件事了。要不然等我弄好下班再過去你那邊拿。」清回頭微笑地對我說。
我滿腦子的負面情緒馬上被一掃而空，消失不見。
「看你好像還要再忙一陣，我去買便當好了，你要吃什麼？」我看清工作這麼繁重，也有點不忍。
「排骨飯，謝啦。」清淺淺地笑了一下又轉過去繼續工作。
就這樣我開開心心地去公司對面買兩個排骨便當。
之前的那些憂愁根本就是白痴的無謂亂想。
買回便當後，跟清一起在座位上吃便當。
一邊吃，一邊跟清討論BEE牌密封罐的事情。
雖然是討論公事，但是能跟清這樣，我的心情都輕飄飄地。
吃完便當，清繼續趕案子。沒想到這時三部的人又過來叫清去開會。清臨走前叫我先回家不用等他了。
我看著清走向三部的背影，心中咒罵著害清加班的三部副理要五毛。
為什麼下班了還要部屬加班開會，可惡的要五毛！
我很想留下來等清，但是心中又怕這樣太刻意。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公司回到住的地方。
打開電視，也不知道在演什麼撥放什麼。只知道有聲音，有畫面。
腦子裡想的都是清。
我想我已經無藥可救了。
中了一種名喚「清」的劇毒。
晚上九點十七分，我的門鈴聲響起。
「加到這麼晚喔。」我開門看見清疲累的樣子不忍地說。
「沒辦法，要五毛一直改來改去，超煩。」清一邊脫鞋一邊抱怨著。
「他就是這種個性沒辦法。」現在的我也只能聽清的抱怨。
「感覺都是他們部門不要的瑣事才丟給我。」清走進我房間很自然地坐在我的床上。
「新人嘛！都是這樣的。你要不要喝什麼？」我打開冰箱問。
「謝謝，不用。衣服呢？」清雙手撐在我的床上說。
我從衣櫥拿出四件長T，放在清旁邊說：「就這幾件你挑看看吧。」
「謝謝你，那我就不客氣了。」清微笑地將每一件都拿出來看看。
看著清的樣子，我剛才無奈的幾小時時間好像完全不曾存在過一樣。只是看他加班這麼累，不僅不忍心，還希望能夠幫上他一些忙。
清挑了一件白色的長T，笑著說：「就這件，謝啦。」
「你不多挑幾件啊？」我指著另外三件說。
「不用啦，一件就很多了。你留著送別人。」清將剩下的三件折好。
我心裡其實很想說我只想送給你，但是偏偏還是不敢說。
這時只好隨便應和說：「你要不要試穿看看？我不確定Size合不合。」
清解開襯衫扣子，雖然清全身都被我看過了，但是我還是被這個動作挑起一些。
清露出胸膛，俐落地套上那件UNIQLO的白色長T。
「還蠻合的。」我打開衣櫥的穿衣鏡讓清也可以看。
清笑著說：「你還蠻會買的。」
接著清將長T脫掉，卻沒有立即穿回襯衫，反而先將長T折好。
我拿了一個紙袋給清，讓清將長T裝進去。
「謝謝你。」清發自內心地說。
「不用客氣啦。」我將剩下三件長T收回衣櫥。
清突然從後面抱住我，然後將我推到床上壓著。
看著我說：「我是不是該好好謝你？」
我很孬，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忘記要回話。
「別鬧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不過就是這樣說了出口。
明明我就是希望清這樣鬧，甚至鬧更多的。
清將身體撐起，雙眼凝視著我說：「你不想玩嗎？」
我可以感受到還沒有完全反應的清壓在已經有反應的我上面。
「想……想啊。」我不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是怎樣。
清低下頭來開始吻著我的頸，然後開始撩起我的T恤，手很快地伸進去撫摸我的胸膛。
我抓著清的背，享受著清的服務。
快樂嗎？
沒錯，這時候很快樂。
可能比那些能讓人High的藥物更High。
「你覺得要怎麼樣才能更好玩？」清停下動作，雙手撐著，然後看著我說。
「這樣就很爽了啊。」我違心地說了謊話，因為我不敢主動，所以我只能希望清更大膽。
清拉下我的短褲，把我抓出來。立刻褪下自己的西裝褲和內褲，把他自己的也掏出來。
清整個壓在我身上，我們的熱度隨著接觸的力道而不斷升溫。
「要吹嗎？」清在我的耳邊問。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一時失守，頓時奔流。
等我解放完後，清用雙手撐起身體，看著我倆之間。
「不好意思把你弄髒了。」我有點尷尬地說，畢竟這次時間太短，又弄得清身上都是。
「沒關係啦，你有爽到就好。」清下床但仍然頂著。
「你要不要沖一下？」我看著清的腹部，不好意思地說。
清拉了我一把說：「一起沖。」
就這樣我們兩個一起進了浴室。
我慢慢地消退，但是清還是頂得高高的。
「你還沒出來。」我一邊沖水一邊說。
清邊抹沐浴乳邊說：「你要幫我嗎？」
我沒有回話一手抓住清開始幫清弄出來。
清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專心地享受我的手勢。
我真的很想蹲下去幫清吹，但是萬一我真的這麼做，清會不會跟夢裡一樣給我一拳呢？
於是，我除了那隻手，其他都規規矩矩地不敢妄動。
清在我的手勁下釋放出來。
我們兩個又重新沖了一遍。
跟昨天一樣，清擦完身體後就穿衣服。
清拿起裝UNIQLO長T的紙袋對著我說：「謝謝你的禮物，我回去了。」
「騎車小心。」我只穿著一條四角內褲，送清到門邊。
清開門，停了一下轉身過來問我：「剛才你覺得怎樣？」
「很……很爽啊。」我突然被這樣一問，隨便亂回答。
「你有爽到就好，bye。」清有點小失落地淡淡一笑，接著轉身離開。
我跟以往一樣故做不在意地關上門，卻不解清最後那笑意。
方才的親密遊戲帶來的愉悅，並沒有多大的延伸力。
我一下子又被焦慮佔領。
快樂濃縮成幾分鐘的激情，空虛膨脹為其餘時間的悲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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