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濟慈
約翰•濟慈(John•Keats,1795年—1821年),出生於18世紀末年的倫敦,他是傑出的英詩作家之一,也是浪漫派的主要成員。
簡介
濟慈,出生於18世紀末年的倫敦,他是傑出的英詩作家之一,也是浪漫派的主要成員。父親是馬廄的雇工領班。自幼喜愛文學,由於家境窘困,不滿16歲就離校學醫。其父母在其青少年時期便相續去世,雖然與兄弟和姐姐相互支持,但過早失去父母的悲傷始終影響著他。在埃菲爾德學校(EnfieldSchool),濟慈接受了傳統正規的教育,在閱讀和寫作方面,濟慈受到了師長克拉克(CharlesCowdenClarke)的鼓勵。年輕的濟慈非常鍾愛維吉爾(Virgil),14歲時,他將維吉爾的長詩《艾涅阿斯紀》("Aeneid")翻譯成英語。1810年,濟慈被送去當藥劑師的學徒。五年後濟慈考入倫敦的一所醫學院,但沒有一年,濟慈便放棄了從醫的志願,而專心於寫作詩歌。濟慈很早就嘗試寫作詩歌,他早期的作品多是一些仿作,1817年,濟慈的第一本詩集出版。這本詩集受到了一些好的評論,但也有一些極為苛刻的攻擊性評論刊登在當時很有影響力的一本雜誌(Blackwood`smagazine)上。濟慈沒有被嚇倒,他在來年的春天複印了新詩集《安迪密恩》(“Endymion”)。1818年夏天,濟慈前往英格蘭北部和蘇格蘭旅行,途 中得到消息說他的兄弟湯姆得了嚴重的肺結核,濟慈即刻趕回家照顧湯姆。這一年年底,湯姆死了,濟慈搬到一個朋友在漢普斯泰德(Hampstead)的房子去住,現在人們已將那所房子認為濟慈之家。在那裡,濟慈遇見並深深的愛上了一位年輕的女鄰居,芬妮•布朗(FannyBrawne)。在接下來的幾年中,疾病與經濟上的問題一直困擾著濟慈,但他卻令人驚訝的寫出了大量的優秀作品,其中包括《聖艾格尼絲之夜》《秋頌》《夜鶯頌》《拉彌亞》和《致秋天》等名作,表現出詩人對大自然的強烈感受和熱愛,贏得巨大聲譽。1820年3月,濟慈第一次咳血,之後不久,因為迅速惡化的肺結核,1821年2月23日,濟慈於去義大利療養的途中逝世。去世的時候,只有年輕而忠誠的朋友畫家塞文陪伴著他。
他的墓誌銘寫著:Here lies one whose 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 此地長眠者,聲名水上書
濟慈詩才華橫溢,與雪萊、拜倫齊名。他年僅25歲,可是他遺下的詩篇一直譽滿人間,被認為完美地體現了西方浪漫主義詩歌的特色,並被推崇為歐洲浪漫主義運動的傑出代表。
創作生涯
濟慈創作的第一首詩是《仿斯賓塞》,接著又寫了許多優秀的十四行詩,他的這些早期詩作收集在1817年3月出版的第一本《詩歌》中。次年,他根據古希臘一個美麗神話寫成的《安迪密恩》問世,全詩想像豐富,色彩絢麗,洋溢著對自由的渴望,表現了反古典主義的進步傾向。
1818年到1820年,是濟慈詩歌創作的鼎盛時期,他先後完成了《伊莎貝拉》《聖亞尼節前夜》《海伯利安》等著名長詩,最膾炙人口的《夜鶯頌》《希臘古甕頌》[1]《秋頌[2]》等名篇也是在這一時期內寫成的。
他主張“美即是真,真即是美”,擅長描繪自然景色和事物外貌,表現景物的色彩感和立體感,重視寫作技巧,語言追求華美,對後世抒情詩的創作影響極大。
“1821年2月23日,他客死羅馬,安葬在英國新教徒公墓,年僅二十五歲。……如果天以借年,他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成就,是難以意料的。但是人們公認,當他二十四歲停筆時,他對詩壇的貢獻已大大超越了同一年齡的喬叟、莎士比亞和彌爾頓。”
“在英國的大詩人中,幾乎沒有一個人比濟慈的出身更為卑微。”
成長背景
濟慈的父母在其青少年時期相續去世,雖然兩個兄弟和一個姐姐非常照顧他,但那種過早失去父母的悲傷始終影響著濟慈。在埃菲爾德學校(Enfield School),濟慈接受了傳統正規教育,在閱讀和寫作方面,濟慈受到師長克拉克(Charles Cowden Clarke)的鼓勵。年輕的濟慈非常鍾愛維吉爾(Virgil),14歲時,他將維吉爾的長詩《艾涅阿斯紀》(“Aeneid”)翻譯成英語。
1810年,濟慈被送去當藥劑師的學徒。五年後濟慈考入倫敦大學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 London),但沒有一年,濟慈便放棄了從醫的志願,而專心於寫作詩歌。
創作
濟慈很早就嘗試寫作詩歌,他早期的作品多是一些仿作。1817年濟慈的第一本詩集出版。這本詩集受到一些好評,但也有一些極為苛刻的攻擊性評論刊登在當時很有影響力的雜誌Blackwood's magazine上。濟慈沒有被嚇倒,他在來年的春天付印了新詩集《恩底彌翁》(“Endymion”)。
後期
1818年夏天,濟慈前往英格蘭北部和蘇格蘭旅行,途中得到消息說他的兄弟湯姆得了嚴重的肺結核,濟慈即刻趕回家照顧湯姆。這一年年底,湯姆死了,濟慈搬到一個朋友在漢普斯泰德(Hampstead)的房子去住,現在人們已將那所房子認為濟慈之家。在那裡,濟慈遇見並愛上了一位年輕的女鄰居,方妮•布朗(Fanny Brawne)。
在接下來的幾年中,疾病與經濟上的問題一直困擾著濟慈,但他卻令人驚訝的寫出了大量的優秀作品,其中包括《聖艾格尼絲之夜》、《夜鶯頌》和《致秋天》等名作。2月23日,濟慈病逝於義大利羅馬。他的書信,手稿等作品主要都收藏于哈佛大學Hughton圖書館,部分收藏于大英圖書館、位於北倫敦的濟慈紀念館等。[3]
代表作
《仿斯賓塞》、《伊莎貝拉》、《聖亞尼節前夜》、《許佩里恩》、《夜鶯頌》、《希臘古甕頌》、《秋頌》、《憂鬱頌》、《白天逝去了》等。
代表詩作《夜鶯頌》
原文
Ode To A Nightingale
JohnKeats My heart aches, and a drowsy numbness pains
My sense, as though of hemlock I had drunk,
Or emptied some dull opiate to the drains
One minute past, and Lethe-wards had sunk:
'Tis not through envy of thy happy lot,
But being too happy in thine happiness --
That thou, light winged Dryad of the trees,
In some melodious plot
Of beechen green, and shadows numberless,
Singest of summer in full-throated ease.
O, for a draught of vintage! that hath been
Cooled a long age in the deep-delved earth,
Tasting of Flora and the country green,
Dance, and Provencal song, and sunburnt mirth!
O for a beaker full of the warm South,
Full of the true, the blushful Hippocrene,
With beaded bubbles winking at the brim,
And purple-stained mouth,
That I may drink, and leave the world unseen,
And with thee fade away into the forest dim.
Fade far away, dissolve, and quite forget
What thou amongst the leaves hast never known,
The weariness, the fever, and the fret
Here, where men sit and hear each other groan;
Where palsy shakes a few, sad, last grey hairs.
Where youth grows pale, and spectre-thin, and dies;
Where nut to think is to be full of sorrow
And leaden-eyed despairs;
Where Beauty cannot keep her lustrous eyes,
Or new Love pine at them beyond to-morrow.
Away! away! for I will fly to thee,
Not charioted by Bacchus and his pards,
But on the viewless wings of Poesy,
Though the dull brain perplexes and retards.
Already with thee! tender is the night,
And haply the Queen-Moon is on her throne,
Clustered around by all her starry Fays;
But here there is no light,
Save what from heaven is with the breezes blown
Through verduous glooms and winding mossy ways.
I cannot se what flowers are at my feet,
Nor what soft incense hangs upon the boughs,
But, in embalmed darkness, guess each sweet
Wherewith the seasonable month endows
The grass, the thicket, and the fruit-tree wild --
White hawthorn, and the pastoral eglantine;
Fast fading violets covered up in leaves;
And mid-May's eldest child,
The coming musk-rose, full of dewy wine,
The murmurous haunt of flies on summer eves.
Darkling I listen; and for many a time
I have been half in love with easeful Death,
Called him soft names in many a mused rhyme,
To take into the air my quiet breath; 求
Now more than ever seems it rich to die,
To cease upon the midnight with no pain,
While thou art pouring forth thy soul abroad
In such an ecstasy!
Still wouldst thou sing, and I have ears in vain
To the high requiem become a sod.
Thou wast not born for death, immortal Bird!
No hungry generations tread thee down;
The voice I hear this passing night eas heard
In ancient days by emperor and clown:
Perhaps the self-same song that found a path
Through the sad heart of Ruth, when, sick for home,
She stood in tears amid the alien corn;
The same that oft-times hath
Charmed magic casements, opening on the foam
Of perilous seas, in faery lands forlorn.
Forlorn! the very word is like a bell
To toll me back from thee to my sole self!
Adieu! the fancy cannot cheat so well
As she is famed to do, deceiving elf.
Adieu! adieu! thy plaintive anthem fades
Past the near meadows, over the still stream,
Up the hill-side; and now 'tis buried deep
In the next valley-glades:
Was is a vision, or a waking dream?
Fled is that music -- Do I wake or sleep?
譯文
夜鶯頌
約翰•濟慈
我的心在痛,困頓和麻木
刺進了感官,有如飲過毒鴆,
又像是剛剛把鴉片吞服,
於是向著列溪忘川下沉:
並不是我嫉妒你的好運,
而是你的快樂使我太歡欣——
因為在林間嘹亮的天地裡,
你呵,輕翅的仙靈,
你躲進山毛櫸的蔥綠和蔭影,
放開歌喉,歌唱著夏季。
哎,要是有一口酒!那冷藏
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飲料,
一嘗就令人想起綠色之邦,
想起花神,戀歌,陽光和舞蹈!
要是有一杯南國的溫暖
充滿了鮮紅的靈感之泉,
杯沿明滅著珍珠的泡沫,
給嘴唇染上紫斑;
哦,我要一飲而離開塵寰,
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隱沒:
遠遠地、遠遠隱沒,讓我忘掉
你在樹葉間從不知道的一切,
忘記這疲勞、熱病、和焦躁,
這使人對坐而悲歎的世界;
在這裡,青春蒼白、消瘦、死亡,
而“癱瘓”有幾根白髮在搖擺;
在這裡,稍一思索就充滿了
憂傷和灰色的絕望,
而“美”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
新生的愛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去吧!去吧!我要朝你飛去,
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車駕,
我要展開詩歌底無形羽翼,
儘管這頭腦已經困頓、疲乏;
去了!呵,我已經和你同往!
夜這般溫柔,月後正登上寶座,
周圍是侍衛她的一群星星;
但這兒卻不甚明亮,
除了有一線天光,被微風帶過,
蔥綠的幽暗,和苔蘚的曲徑。
我看不出是哪種花草在腳旁,
什麼清香的花掛在樹枝上;
在溫馨的幽暗裡,我只能猜想
這個時令該把哪種芬芳
賦予這果樹,林莽,和草叢,
這白枳花,和田野的玫瑰,
這綠葉堆中易謝的紫羅蘭,
還有五月中旬的嬌寵,
這綴滿了露酒的麝香薔薇,
它成了夏夜蚊蚋的嗡縈的港灣。
我在黑暗裡傾聽:呵,多少次
我幾乎愛上了靜謐的死亡,
我在詩思裡用盡了好的言辭,
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
而現在,哦,死更是多麼富麗:
在午夜裡溘然魂離人間,
當你正傾瀉著你的心懷
發出這般的狂喜!
你仍將歌唱,但我卻不再聽見——
你的葬歌只能唱給泥草一塊。
永生的鳥呵,你不會死去!
饑餓的世代無法將你蹂躪;
今夜,我偶然聽到的歌曲
曾使古代的帝王和村夫喜悅;
或許這同樣的歌也曾激蕩
露絲憂鬱的心,使她不禁落淚,
站在異邦的穀田裡想著家;
就是這聲音常常
在失掉了的仙域裡引動窗扉:
一個美女望著大海險惡的浪花。
呵,失掉了!這句話好比一聲鐘
使我猛醒到我站腳的地方!
別了!幻想,這騙人的妖童,
不能老耍弄它盛傳的伎倆。
別了!別了!你怨訴的歌聲
流過草坪,越過幽靜的溪水,
溜上山坡;而此時,它正深深
埋在附近的溪穀中:
噫,這是個幻覺,還是夢寐?
那歌聲去了——我是睡?是醒?
濟慈故居
濟慈故居在倫敦北部漢普斯泰德公園附近,在一個相當安靜的居民區裡。濟慈在這裡也僅僅住了十八個月而已,但是就是這十八個月,是這位英國浪漫主義詩人創作最高峰的時期,因為在這裡他碰到了他一生的至愛--芬妮•布朗。濟慈故居的管理人員繪聲繪色地向我們講述這位大詩人短暫一生的故事,渾厚的男中音描述著詩人對自己愛人"但求曾經擁有"的愛情,讓我們這些聽者都為之感動。"1820年的初春,濟慈去了倫敦城,那天他沒有穿大衣。回來的時候為了省錢,他坐在馬車的外面,結果全身都被雨淋透了。等他回到家裡,他的戀人芬妮為他打開門,他幾乎是倒在芬妮的懷中。那天晚上,他開始咳血,(濟慈早年曾經看護他得了肺結核的母親,後來他的弟弟也因肺結核,最後死在他的懷裡)。他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並從此不讓芬妮再接近他。他每天坐在窗前,看著芬妮在院子裡玩耍,他每天給芬妮寫信,儘管她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到秋天的時候,醫生建議他必須住到比較溫暖的地方去。他在友人的陪伴下,來到羅馬。1821年2月,濟慈在羅馬病逝。消息傳回倫敦,芬妮悲痛欲絕,她那個時候只有19歲,
她為濟慈服喪長達7年的時間,直到她去世都一直帶著濟慈送給她的訂婚戒指。這棟房子,可以讓後人憑弔、懷古。倫敦金融城1997年擁有了這棟房子,當時這棟房子已經破敗不堪,整個二樓幾近坍塌,樓上最多只能上5個人。金融城花了50萬英鎊對樓房的結構進行了加固。今年,他們又從文化遺產彩票基金獲得了50萬英鎊,將要開始對樓房內部進行整修。為此他們做了大量的調研工作,包括從濟慈的詩歌和大量的通信裡尋找所有有關當年這棟房子的描述,包括當年的牆壁的顏色、地毯的花樣、花園裡的植物等等。從今年11月1日起,濟慈故居就將關閉一年進行整修,希望在明年詩人誕辰紀念日,10月31日的時候,這棟房子就可以以全新,或者說更"原始"的面貌來迎接人們。
墓誌銘
英國詩人濟慈的墓誌銘是:Here lies one whose 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翻譯:在此長眠者,他的名字曾在世間曇花一現。注:濟慈生前為自己撰寫的。
詩人濟慈的墳頭上刻著他自己生前寫下的墓誌銘:“在此長眠者,他的名字曾在世間曇花一現。”濟慈已是具有世界影響的大詩人,每一本世界文學史上都不能少了他的名字,這是今天許多寫作者夢寐以求的輝煌。然而當死亡把一切席捲,留下的只有一個名字,濟慈還認為那也是寫在水上的字,一陣風就會把它抹得無影無蹤。[4]
相關電影
電影《明亮的星》,一部描繪濟慈年輕時期的愛情和詩歌創作故事的電影,片名取自濟慈的一首同名詩歌——《明亮的星》。[5]
http://baike.baidu.com/view/475963.htm?fromId=39091&redirected=seachword
影片《明亮的星》
影片《明亮的星》是一部描述詩人濟慈年輕時愛情故事的傳記電影,片名《明亮的星》(Bright Star)即來自濟慈寫給方妮•布朗的一首情詩。女導演簡•坎皮恩曾憑藉經典作品《鋼琴課》(The Piano)名聲大噪,獲得1993年的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以及1994年的奧斯卡最佳編劇獎。16年後,她從這個悲劇式的浪漫愛情故事中找到了靈感,創作出能與這部獲得1993年金棕櫚得獎影片相抗衡的新作。
劇情簡介
美麗的芬尼沉醉於時尚之中,親手為自己設計並製作衣物是她最大的樂趣。偶然的一次機會,她看到了隔壁窮小子濟慈並不暢銷的詩集,她被那些字句吸引,於是便尋找一切機會接近那個憂鬱的男人。在濟慈的影響下,芬尼開始學習和欣賞詩歌,在相處過程中兩人深陷情網。然而這段感情從開始就遭到各種反對,在聚少離多的日子裡,一對戀人通過書信傳達彼此心中的愛戀。歸來的濟慈送給芬尼訂情的戒指,並送給她一首題為《明亮的星》的詩,兩人在各種各樣反對的聲音中繼續堅守著這份愛情。
不久,濟慈的新作終於問世,可是此時他卻被確診患上了肺結核晚期!於是,在朋友們的資助下,濟慈決定遠赴義大利療養……
疾病纏身的濟慈曾說過:"我能夠忍受死亡,但我不能忍受離開她……"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最終也逃脫不了殘酷的命運,年僅25歲的濟慈過世,而在去世之前,都沒能再見到芬尼一眼。芬尼得知濟慈過世後便崩潰了,花了很長時間才讓身體復原,雖然二人沒有正式成婚,但她把自己當成是濟慈妻子。她連續三年穿著黑衣為濟慈守寡,每天在房中重溫濟慈寫給她的書信,並獨自徘徊在兩人曾居住的城區,她每天都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直到1833年,芬尼才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只是這一生,芬尼都沒有摘下當初濟慈求婚時候送給她的戒指……
主創陣容
本片導演是曾經憑藉《鋼琴課》而獲得戛納金棕櫚大獎的簡•坎皮恩。《明亮的星》也參加了今年的戛納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但是毫無斬獲。在這部講述詩人愛情故事的影片裡,簡•坎皮恩用了一種平淡、點到即止的含蓄的方式將一段無果而終的愛情表現得清淡而美麗。英國的《泰晤士報》評論說:“這是簡•坎皮恩到目前為止最令人滿意的作品”。
在演員方面,年輕的新生代演員完全挑起了本片打大樑。扮演方妮•布朗的艾比•考尼什是澳洲新生代女演員的傑出代表。2004年,她因《生命翻筋斗》一片打開了自己的知名度,後來因為和拉塞爾•克勞合作《一年好時光》以及和凱特•布蘭切特合作《黃金時代》而備受好萊塢矚目。扮演年輕濟慈的是英國演員本•威史肖。在2006年的影片《香水》中,他展示出了自己不凡的表演功力。相信這部影片的成功,會讓這兩個年輕的演員獲得更多的機會。
本•威士肖是近幾年冉冉升起的年輕英國戲劇新星,他在獨立影片《My Brother Tom》中的表演為其贏得了不少稱讚和獎項,在倫敦劇場界更以哈姆雷特一角引起轟動。
電影評論
《明亮的星》是簡•坎皮恩展現給大家的一手絕活,她在一部電影中創造出既古典又現代的風格。--Bob Berney
簡•坎皮恩的回歸,帶給了我們她最好的作品。--《泰晤士報》
《明亮的星》巧妙地避開了多數年代片的劇本中容易出現的造作與刻板。它就是這麼一部既忠於史實又能令這場悲劇愛情故事感人心扉的得力之作。--《銀幕雜誌》
幕後製作
這是一部關於愛,關於錯過的悲情故事,也是一部製作精良、鏡頭華麗、洋溢著英國田園風情的浪漫愛情片。本片講述的是天才詩人濟慈和他的戀人芬妮•勃勞恩之間一段刻骨銘心卻無疾而終的愛情故事,影片的名字正是取自濟慈寫給芬妮的一首十四行詩的標題--明亮的星(Bright Star)。
在此次戛納電影節上呼聲很高。雖然故事取材真實,但卻不是一個傳記型的故事片。在這段糾結的愛情故事裡,坎皮恩更感興趣的不是大詩人濟慈,而是視濟慈為終生伴侶的芬妮•勃勞恩。這樣一個為愛固執了一輩子的女人,簡直是為坎皮恩而生的創作源泉。影片開頭,遠景裡走來一群人,不需要對白介紹就讓芬妮的形象跳脫出來,她穿著設計前衛的裙子,在那個女主內的年代,她就有立志做職業服裝設計師的抱負,從她對濟慈感興趣起,這場愛的追逐遊戲就一直由她主導,她跟濟慈學習寫詩、她介入濟慈的工最令人滿意的作品。當然,作為一部極富聲望的作品也將受到電影界權威人士的青睞,十足冠軍作、她接濟濟慈、她要結婚……鏡頭視點全集中在一個情竇初開又自由奔放的少女如何把經營一段艱難的愛情視作畢生事業上,詩人濟慈其實在片中更像是為了配合、突出芬妮的個性而出現的人物。
然而,坎皮恩構想下的這段愛情故事也沒有表現出文字記載裡那樣的傳奇。這不僅僅是導演在劇情處理上弱化了濟慈的部分,還在於有太多的細節堆砌拖慢了節奏,加上本來就已知的結局,戲劇衝突張力顯得不足。而關於女性的自主意識,作為女權主義導演的坎皮恩並沒有走得比過去的自己(即《鋼琴課》)更遠,《明亮的星》對女性追求自由的要求和實現的方式表現得過分理想化,看不到在那個時代背景裡她必然經歷的實質性對抗、掙扎和破土重生。
全體演員見證了高品質
女主角勃勞恩由24歲的澳大利亞金髮女星艾比•考尼什扮演,因此她不得不去適應片中陌生的口音,但事實證明她輕鬆地通過了這項考驗。她演活了英國人芬妮的那種年輕氣盛,並將她描繪成一個正竭盡全力把持自己的年輕女子,因為她的人生正在被一切前所未有的情緒和感覺弄得支離破碎。但在後期的心理處理角度上還欠火候,她表現的是一個被浪漫充斥頭腦又不幸遇上一個浪漫苦命情人的文藝女青年,而不是一個懷著難以名狀的痛苦和隱忍堅持忠貞愛情的女人。不過,作為年輕女演員,考尼什在《明亮的星》中的精湛演技應該在今年各大影展中為她贏得一席之地,同時也證明了為什麼她是同一輩演員中最受關注的物件之一。傳聞她將會下一任邦女郎,也許這女孩將會追隨茱麗婭•羅伯茨以及桑德拉•布洛克的步伐,從愛情片起步衝擊影壇。
扮演男主角濟慈的是26歲英國小生本•威士肖,他在倫敦劇場界更以哈姆雷特一角引起轟動,而之前在《香水》中的演出也得到了廣泛地好評,相信在未來的大螢幕上將會經常看到他的身影。他所飾演的濟慈真實而深刻,雖是詩人,卻也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他謙遜、脆弱、同時又不斷地被生命的神秘、愛情以及身為凡人的各種責任所吸引。與艾比•考尼什狀況相似,保羅•施耐德因明顯的蘇格蘭口音而不時顯得有些吃力,但他完美地捕捉到了一個男人為保護自己的朋友免受在愛情騙子的傷害而表現出的好戰性和極盡冷嘲熱諷之勢,並把面對芬妮這位危險的闖入者時所表現出來的嫉妒與藐視詮釋地入木三分。
其他演員的演出亦十分真實,包括飾演勃勞恩夫人的凱瑞•福克斯以及飾演芬妮妹妹瑪格麗特的伊迪•馬丁,這無一不說明了影片對整體品質的追求。它就是這麼一部既忠於史實又能令這場悲劇愛情故事感人心扉的得力之作。
眼下最令人滿意的作品
在濟慈詩歌的引導下,坎皮恩將所有的感官享受寄託在英國鄉村所有的美景當中,成就了這部電影。透過葛列格•弗萊瑟手中華麗的鏡頭,從金黃色的水仙花田野到野風信子點綴的牧場再到白雪皚皚的冬日森林感受季節變換。男女主角之間的愛情則通過點到即止的擁吻、緊握的雙手以及依依不捨的眼神,而非其他更為直接而露骨的情節來表達。它就是這麼一部唯美而夢幻的影片,使觀眾不由得陶醉其中。片中出現的各角色在服裝造型上也相當賞心悅目,對白亦看似自然流露,信手拈來。
無論是沉穩自若的攝影技術還是精緻的服裝和佈景設計,影片的每一部分都是用心之作,《明亮的星》確實值得細細品味。無疑,該片在接下去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內將會是坎皮恩手頭上相。雖然全片的平穩步調和壓抑情緒可能會令它的市場限定在更為年長且久經世故的專業觀眾的小眾範圍之內,但我們仍期許,《明亮的星》將片如其名,耀眼依舊,因為它確實擁有極富誘惑力的品質。雖然在戛納放映《明亮的星》後,有媒體稱,跟16年前的《鋼琴課》相比,本片更像是一個美術與技術基礎功底相當扎實的新人拍出來的東西,很難想像,已經55歲的簡•坎皮恩在經歷過多部作品的實驗失敗再沉澱後,送來戛納的作品竟只是這樣平平淡淡的少女懷春日記。
電影影評
這是一部關於愛的悲情故事。我也更願意把它看成是獻給一位堅強柔軟的女性的一首頌歌。
電影開片是大提琴送來的緩緩,芬尼用一針一線縫紉出一個少女的美好心境。看那流暢的針線穿梭,讓這個女子在那個禁閉的時代擁有了一個無價的夢想。少女的夢總是絢爛的,可以說,她與濟慈的愛情,是由她所引導的。他們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他挨著牆,她挨著牆。他挨著她。他們撫摸著牆壁,像是在撫摸愛人的身體,此刻的她深知,她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她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愛情會有多少困難,她也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愛情會被世俗如何看待。她就像只翩飛的蝴蝶,循著愛情的香氣,一路向他,沒有猶豫,沒有彷徨,如此決絕,即使教她拋棄所有她也在所不辭。而他,當然是會被感動的。於是,那一首《明亮的星》便於濕熱的目光中降臨,鮮嫩的,如一只剛出生的雛鳥,濕嗒嗒的羽毛,依附在彼此心中的巢。幸好,她的家人沒有想要荼毒這美麗的鳥兒,他們和芬尼一樣愛護它,珍惜它。
她收到他來自巴黎的信,快樂地躺在一片紫色風信子中,她微笑,想著生活是如何的同她身邊的花兒一樣美麗。戀愛中的她是田野上一朵金黃色的水仙花,香氣沁入心脾,釀出一滴少女等待已久的甜蜜。導演在此只給出了點到即止的擁吻,緊握的雙手以及依依不捨的眼神。這就夠了吧。這才是詩人的愛情。
所有的童話都會有“好景不長”。濟慈身患肺結核晚期,前往義大利療養。離別在即,芬尼好像是有某種預感,她不再使用“最後”這個詞。但是,詩人的愛情比詩人更不易被摧毀,因為詩人的愛情有芬尼內心強大的力量支撐著,單純而堅定。
關於他們經歷的痛苦我不想多說什麼,我也不敢說痛苦的是從未擁有還是擁有後失去。芬尼在濟慈死後從未摘掉過他求婚時送給她的戒指。他們沒有關於天地永遠的諾言,沒有野心勃勃的藍圖暢想。沒有過多關於未來的詞,或許,這又是詩人的一個聰明之處。在沒有他的未來,她就不會有對比,沒有那黑白黯淡和光鮮亮麗的對比,她,也就不會太悲傷吧。
片末,仍然是大提琴和緩緩起伏的哼唱,濟慈的《夜鶯頌》似是這段愛情的墓誌銘。刻在天際,懸而未決。
他們是彼此心中最看好的緣分。最看好的緣分,不是相守,而是相悅。
精彩臺詞
相關詩文
Bright star
Bright star, would I were steadfast as thou art---
Not in lone splendour hung aloft the night
And watching, with eternal lids apart,
Like nature's patient, sleepless Eremite,
The moving waters at their priestlike task
Of pure ablution round earth's human shores,
Or gazing on the new soft-fallen mask
Of snow upon the mountains and the moors---
No---yet still stedfast, still unchangeable,
Pillowed upon my fair love's ripening breast,
To feel for ever its soft swell and fall,
Awake for ever in a sweet unrest,
Still, still to hear her tender-taken breath,
And so live ever---or else swoon to death
璀璨的星
璀璨的星!我祈求像你那般堅定——
但我不願意高懸夜空,獨自輝映,
並且永恆地睜著眼睛,
像自然間耐心的、不眠的隱士,
不斷望著海滔,那大地的神父,
用聖水沖洗人所卜居的岸沿,
或者注視飄飛的白雪,象面幕,
燦爛、輕盈,覆蓋著窪地和高山——
呵,不,——我只願堅定不移地
以頭枕在愛人酥軟的胸脯上,
永遠感到它舒緩地降落、升起;
而醒來,心裡充滿甜蜜的激蕩,
不斷,不斷聽著她細膩的呼吸,
就這樣活著,——或昏迷地死去。
浪人歐 譯
愛人喃語
濟慈: 詩的技藝是殘骸和虛偽
如果詩的產生不能像是樹木長葉子一樣自然
那最好完全不要產生
詩需要透過感覺來瞭解
潛入湖中的重點不是立刻遊到岸邊,而是在湖中的過程
盡情享受水的感覺,不必對湖瞭若指掌
詩會撫慰和鼓舞心靈去接受神秘
芬妮:燭心熄滅時她倉促進入 有點煙霧
在黯淡的月光下 死去 她關上門 喘息 皆似空氣的心靈 幻影遠離
芬妮:當我沒有他的音訊時
仿佛我將死去
仿佛我肺中的空氣被抽出
我感到淒涼孤寂
但當我收到他的音訊時
我知道我們的世界是真實的
是我喜愛的世界
濟慈:枕在我美麗愛人的柔軟酥胸
永遠感受那溫柔起伏
永遠蘇醒于甜蜜的不安
不斷 不斷傾聽她溫柔的氣息
如此或者 抑或在心醉中死去
芬妮:璀璨之星,願我能堅定如你
不是孤獨絢麗地高懸夜空
凝望著,恒久張開的眼眸
似大自然堅忍不眠的隱士
潮水行駛聖職
淨化洗禮環繞世俗的人性海岸
或者凝視輕柔飄落的新雪
落雪覆蓋山陵和荒野
芬妮:騎士啊,你為何苦惱
獨自沮喪地遊蕩?
湖中蘆葦已枯萎
鳥兒也不再歌唱
濟慈:我在草坪上邂逅一位佳人
完美無瑕,宛如仙女
一頭長髮,步伐輕盈
眼眸間散發靈性
我將她抱上我漫步的駿馬之上
整日眼中唯有她
她斜倚著,吟唱仙女之歌
芬妮:她為我採集甘美的草根
還有野蜜和甘露
她的言語也甚是奇妙
她說,“我真心愛你”。
芬妮:我們醒來時,會發現這一切是一場夢嗎?
一定有另一種人生,我們不可能生來要承受這種苦。
濟慈:讓我們假裝春天我會回來
芬妮:你會回來 我知道
濟慈:我們會住在鄉間
芬妮:住媽媽附近
濟慈:從我們的臥室望出去有小蘋果園 果園後面有蒙上薄霧的山
芬妮:我們建造一座花園 長滿各種野花
濟慈:我們在日落前就寢
芬妮:當夜色籠罩 月光會透過窗板投射進來
濟慈:我會擁著你 親吻你的酥胸,你的手臂,你的腰
芬妮:每個部位
濟慈:觸摸會留下記憶
http://baike.baidu.com/view/2763872.htm
璀璨情詩:寂寞的濟慈
你可以不知道誰是濟慈,你或許也沒唸過《夜鶯頌》,但是看完《璀璨情詩》後,你就更懂濟慈了嗎?更想知道誰是濟慈了嗎?
我帶著朝聖的心情走進戲院,想要觀賞英國詩人濟慈(John Keats)生平的電影《璀璨情詩(Bright Star)》,想要重溫這位堅持在自己墓碑上只寫著: keats.jpg「這裡躺著一位名字寫在水上的人(HERE LIES ONE WHOSE NAME WAS WRIT IN WATER)」英國詩人的風采。
但我卻帶著懊惱的心情走出戲院,電影的結尾安排了飾演濟慈的男演員班.維蕭(Ben Whishaw)朗誦的濟慈名詩「夜鶯頌(Ode to a Nightingale)」,就在大提琴的琴音和女聲吟唱聲中,我清楚聽見了詩句中描述的
「My heart aches, and a drowsy numbness pains 我心痛,睏倦又麻木
My sense, as though of hemlock I had drunk, 感覺猶如飲過毒鴆,
Or emptied some dull opiate to the drains 又像剛吞服了鴉片,
One minute past, and Lethe-wards had sunk 瞬間沈沒在遺忘之河中」
竟然那麼相似於我的觀後心情:心痛,睏倦又麻木!
是的,愛情毀了《璀璨情詩》,但是詩卻救了《璀璨情詩》。同樣是濟慈,腐杇的是肉體與愛情,不杇的則是詩作。
我認識許多文采風流的作家,他們或許筆下生花,卻多數其貌不揚,筆力文采與個人談吐氣質未必相稱,然而,傳世的畢竟是文章,不是外貌,無需太過在意其容顏為何,但是,這也形成了文學家傳記電影的天然瓶頸:要忠實,還是美化?
濟慈是早么的英國詩人(1795-1821),他因肺結核病逝於羅馬時,得年才二十五歲,他死前五個月,因為肺結核病重,被迫離開英國搭船前往義大利養病,就在船艙中,就在隨身攜帶的莎士比亞詩集上,就在詩集內頁的空白處,寫下了《Bright Star》這首他一生中最後的一首十四行詩給他的情人芳妮(Frances 'Fanny' Brawne),《璀璨情詩》的英文原始片名就叫做《Bright Star》,準確點出了電影以濟慈的愛情與詩作為重點的創作企圖。
但是,濟慈既然英年早逝,又有肺結核纏身,臨終前更沒有愛人相伴,他的愁苦與孱弱,註定要穿戴起帶有憂傷氣質的外衣,如果不特別美化,就難以傳統的銀幕英雄形象來吸聚觀眾的目光或者凝結觀眾的同情,但若太過美化了,也就漸行漸遠,無法傳達詩人的真實韻味了。
《璀璨情詩》的致命傷在於選角,在於演員。主演過《香水(Perfume)》的班.維蕭,形體是纖細的,眉宇間略有既憂鬱又憔悴的神采(濟慈的傳世畫像,無非也只是一位清癯男兒,卻還有著自然捲的美髮幅度),朗讀詩歌的抑揚音韻亦有其韻味,唯獨欠缺了磁吸的魅力氣質,而且,古今中外的苦吟詩人,多數都曾經歷「二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的折磨煎熬,《璀璨情詩》的導演珍.康萍(Jane Campion)只安排了濟慈與友人琢磨字句的場面,卻未能再往裡鑽探他對詩文創作的迷惘或堅持,亦即,我們很難看見濟慈的才情。bs777.jpg
但是我們更看不清的卻是他的愛情。
濟慈認識房東女兒芬妮的時候,他廿三歲,芬妮十八歲,該當是青澀的純情之愛啊,《璀璨情詩》找來同樣年紀的艾比.柯妮許(Abbie Cornish)來飾演芬妮,年紀雖相似,但是艾比的身材卻是比同齡女孩圓滾了些(我不是挑剔胖女孩,只是形容她的銀幕形象),編導強調她有編織和服裝設計長才,但是她每一回的穿著,不論是滾浪翻領或厚褶寬領的造型,或者桃紅、豔紫及雪白的配色,是締造了突出的視效,卻也更多添了突兀的感受,她的專業如果不能服眾,又如何吸引濟慈的關注目光呢?
電影明白告訴我們芬妮讀不懂濟慈的詩,濟慈亦不曾歌詠她的衣著美麗,他們的愛情困境或許就像濟慈所擔憂的,自己貧病交迫,如何成家?但是觀眾看在眼裡的卻是芬妮要弟妹去買濟慈乏人問津的詩作(有一點小小的詩人崇拜心情),展卷閱讀之後,芬妮卻始終無法理解濟慈詩作的奧妙精義,不是知音,無法溝通,他們的愛情火花又如何燃點呢?濟慈眼中的芬妮,與觀眾眼中的芬妮又有多大的落差呢?
是的,我們不應該質疑或者臧否愛情,愛或不愛,微妙感受只有情人明白,濟慈愛不愛芬妮?我們無法置一詞(就像我們無法確知《阿瑪迪斯》的莫札特如何狂戀著妻子康斯坦茲),但是濟慈一直無法與芳妮結婚,究竟只是因為貧病交迫嗎?他對愛情的渴望與不確定,就在兩人有著鮮明落差的溝通絕境中,激化不出應有的憐憫與祝福。
《璀璨情詩》的最後高潮在於芬妮獲知濟慈的死訊後,含淚走過田野,嘴裡就唸著濟慈寫給她的那首《Bright Star/燦爛的星》,就在全詩的後六行中,我們清楚聽見了動人的情歌詠歎:
No--yet still stedfast, still unchangeable, 不,--我只願堅定不移地
Pillow'd upon my fair love's ripening breast, 將頭枕在愛人豐潤的胸脯上,
To feel for ever its soft fall and swell, 永遠感受著它的起伏;
Awake for ever in a sweet unrest, 永遠都在甜蜜的波動中醒轉,
Still, still to hear her tender-taken breath, 不斷,不斷聽著她溫柔的呼吸,
And so live ever--or else swoon to death. 就這樣活著,--或昏迷地死去。
能夠得著情人如此濃情豔麗的文字,任何一位愛人都會含笑感念的,不管情人有名,或無名,能夠得著如此情深的情詩,不管情人名叫濟慈、雪萊或拜倫,此生都已然無憾。但是庸俗的我們啊,看見這樣的情詩時,想見的該當是多少歡情繾綣的美麗時光啊,聽見這樣的情詩時,心頭會油生多少肉體交纏的甜美幸福啊?濟慈用如此深情的文字來為自己的愛情做註解,電影導演卻未能從中還原或鋪展出他的愛情綺夢,對照如此的愛情詩篇,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有著無解的迷惘與歎息呢?
我就這般,拖著心痛,睏倦又麻木的腳步走出了戲院。
回應
我不同意,要寫出很感人的情詩,男女主角就一定得發生過很激情的性愛才能得到,畢竟濟慈他知道他自己身體不好又有負債,無法給芬妮一個幸福的未來,但是他又不能停止愛她。所以他選擇不去佔有她,為她的未來著想。希望如果他真的無法回來娶她,她可以嫁給別人。
的確,一開始我也是滿懷期待去看這部電影,雖然看完後與期待有點落差,但沉澱後卻發現這部電影還是值得一看在看的。濟慈對於愛情的不確定與茫然,我覺得這部電影呈現得蠻清楚的,而我們也真對濟慈對於芬妮的愛不清不楚,唯獨有詩在這段愛戀中替觀眾下了個有些許份量的結論。整部電影還是很美。
我也很喜歡這部電影,可以說是超愛。既然當時家境小康的芬妮如果身材比窮酸的濟慈豐腴些,用這角度去理解的話那麼也可說是個忠於情境的巧合。在詩人情感鋪陳的安排,雖然不是用很激烈的方式表現,但在舞會中兩人私下交談的那場戲裡面,內向的濟慈用鏡子來「虧」妹讓芬妮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那一幕,我覺得濟慈就已經愛上了這個少女。這些情感的表現方式都很符合那個時代英國人們的交往模式。這是我不才的見解。
我喜歡這種遺憾美的精采,值得細細品味。我認為女主角的部分,代表那個時代的美,若以現在的審美觀的確是圓潤些(中世紀的美女畫作或雕刻皆是圓潤豐勻的外貌),芬妮的美麗與堅毅,成就偉大的濟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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