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書名可是《新世紀反恐怖大戰》(軍事迷文化,2000),你怎改名《美國入侵阿富汗》?
不是改名,是正名!依前評《蘇聯入侵阿富汗》同一標準。
少學美國異端學者杭士基前評的《霸權還是生存》《權力與恐怖》《流氓國家》在批美,美國不是已輕鬆的拿下阿富汗和伊拉克,中東已是老大囊中物,還會有啥異論呢?
說的也是,2002年尖端科技月刊的軍事迷文化還出了本《新世紀反恐怖大戰》特刊,收集了國軍青壯派戰略學者的十篇論文,吹捧老大在美阿戰爭如何大獲全勝,無論在外交戰、心理戰、宣伝戰、反恐戰,以及深入中亞中東的地緣戰上。
不到幾年,尖端科技怎又刊出了高雄柏的<美國佔領伊拉克與中東新衝突>(2005,11-12),在檢討美國之失策。
在當時全球就有不少學者專家提出警告了好不好,只不過臺灣崇美的很,只有少數像高雄柏這種留美而不迷美的學者專家才能不識時務地提出警告,如今老美深陷伊拉克,巴勒斯坦大選、激進又反以的哈瑪斯獲勝執政,伊朗又想發展核武,中東的新衝突愈發嚴峻。
高文一開始便回顧英美帝國為了中東的石油和地緣戰略,如何以帝國利益劃分中東各國領士、讓各國因派教的不同而彼此牽制,先是支持伊拉克的海珊政權壓制、推翻親美巴勒維王權的伊朗革命政權,支持阿富汗反抗軍(後來掌權的聖戰士和基地組織即是其中之一)對抗蘇聯,利用完了、這些人反過來威脅到美英利益時,又回過頭來剷除他們。
可惜「入侵容易,占領難,治理更難」。美軍固然能以不對稱的高科技武力入侵伊拉克,伊拉克也能以不對稱的沙漠遊擊戰、城市恐怖戰,讓美軍越戰化。
「在越南和伊拉克,美國支持的政府都同樣無法維持穩定的治理,美國訓練的當地部隊都同樣士氣不高而且缺乏與美軍的互信。」
「美國不敢裝備伊拉克部隊適當良好的武器,因為美國人不知道能否信任他們。」
「美軍直到現在仍然不能確保巴格達國際機場到市中心綠區的公路安全暢通。」
不只外軍非常不願意離開基地,「許多伊拉克部隊也不敢在休假時穿軍服離開基地,甚至不敢讓家人或有鄰居知道他們參加安全部隊或者警察,以免消息走漏,家人遭到攻擊。」
「反美武力初期階段隱藏與引爆路邊IED應急爆炸裝置的技術比較粗糙……進入2005年之後,事態逐漸變化。IED攻擊次數減少(汽車和自殺爆炸則反增),但是其製造技術與威力都有所提高……一些足以穿透坦克裝甲。」
若再加上伊拉克近乎內戰的教派互殺、和伊朗危機,美軍近期內想撤軍是不可能的了。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1756133/20060517064111
另參本臺<伊戰越戰化>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9751850/20070701065543
美國入侵阿富汗造成“持久的悲劇”
2001年10月7日,美國因“9.11”恐怖襲擊開始對阿富汗進行報複,布什爲它起了一個誇張的名字:“持久的自由”。美軍的轟炸迫使塔利班撤退。5年以後,這個國家的整體形勢被破壞了。塔利班又回來了,並試圖留下來。
當第一架客機撞向紐約世貿中心第一座姐妹樓時,阿富汗人的命運就注定了。在美國本土遭受恐怖襲擊以後,一旦布什總統從庇護他的巢穴出來,白宮加緊了對阿富汗侵略戰爭的准備。
塔利班政府作爲一個有勢力的伊斯蘭運動,1996年奪取了首都喀布爾,它對華盛頓和盤交出基地組織的領導人本•拉登的要求,曾試圖通過談判尋求可能的解決辦法。但“9.11”恐怖襲擊事件過去還不到一個月,2001年10月7日下午5點鍾,美國對阿富汗國土的轟炸就開始了。與此同時,美國和英國的特種部隊滲入阿富汗,目的是動員那裏的反對派。
北方聯盟是一個阿富汗部族熔爐中兩個少數民族烏茲別克人和塔依科人“戰爭先生們”的聯合體,他們活動在北部的潘舍爾谷地。它的領導人馬蘇德司令9月9日在一次自殺式襲擊中犧牲了,使該運動失去領頭的人物,也影響到阿富汗的前途。這首先表明這個聯盟沒有能力在當時的攻勢中成爲主角。
美國的特種部隊曾試圖讓南方的帕斯通領導人參加攻勢,但是這一圖謀迅速被塔利班打破了。美國軍隊于是選擇加強轟炸阿富汗的運動。它所宣布的對所謂空軍基地和塔利班的陣地進行外科式的空中打擊被阿拉伯半島電視臺的新聞戳穿了,該電視臺報道了在阿富汗領土上美軍對阿富汗平民的大屠殺。這家電視臺因爲它的新聞報道付出了血的代價。
5天以後,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開始摧毀阿富汗的防空系統和機場跑道。阿富汗軍隊在對蘇聯的15年獨立戰爭和隨後不同部族的內戰中已經大量受損。美國更大的擔心是它的軍隊受到“美國制造”的武器裝備的反擊:華盛頓80年代曾向基地組織網提供的地對空導彈,而現在基地組織是美國的死敵。
塔利班意識到它不可能進行抵抗,11月13日他們放棄了喀布爾。美國的炸彈爲北方聯盟進軍首都打開了一條通道,但是他們只限于包圍塔利班的軍事設施,等待美國的殲擊機進行轟炸。這就發生了在與烏茲別克斯坦邊界上馬薩爾-沙裏夫市周圍的戰鬥和在昆都士的戰鬥,五角大樓的宣傳曾把昆都士說成是數百名不屈的車臣分子藏身的地方,但是以後再也沒有有關的報道。這種宣傳沒有避免後來發生的大屠殺,一些貪婪的北方聯盟的民兵在那裏進行報複。巴基斯坦的志願者團體武器不多,是北方聯盟首先選擇的屠殺對象,這在喀布爾郊區也發生了。馬薩爾-沙裏夫監獄也是屠殺的場所,在那裏數百名塔利班戰士被塞進集裝箱裏因窒息而死亡。
塔利班回到了它的誕生地:坎大哈堡壘,它是阿富汗南部的主要城市。在賈拉拉巴德的指引下,美軍的殲擊機反複對那裏進行狂轟濫炸,殘酷地懲罰當地的居民。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塔利班政權已經消失。12月20日,美國宣布奧馬爾的“封地”已經被“解放”,塔利班的民兵已被鎮壓。當時少數的但是優秀的分析文章曾經警告說,塔利班的民兵只是一種撤退。西方在喜悅中忘記了阿富汗曆史上反複發生的教訓。5年以後,作爲曆史的諷刺,在19世紀中葉讓英帝國遭到最可恥的失敗的同一片土地,如今變成了阿富汗遊擊隊在所有的戰線上進行反攻的場所,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占領軍的司令正好是一位英國將軍。
從夢中醒來的分析人士越來越多,他們認爲阿富汗是“從戰爭的失敗走向恐懼”的證據,而這場戰爭是美國發動的。很難不認可這一證據,因爲沒有一個數據袒護布什總統和他陳舊的演說,布什曾說過,“戰爭打開了阿富汗通向和平和民主的道路”。
卡爾紮伊總統被稱爲“喀布爾的市長”。阿富汗這5年的“過渡”期是由西方保護的,從2001年12月的波恩協議到2002年6月的阿富汗大會,都反映出一份將阿富汗分裂成一系列“泰法斯王國”的政治地圖。阿富汗“總統”卡爾紮伊的政府被迫收買各地不同的“戰爭先生”的意志,其交換條件是尊重他們各自的封地。卡爾紮伊是占人口多數的帕斯通部族的成員,塔利班就來自這個部族,總統開始成爲原來贊揚他的那些人批評的目標。甚至在華盛頓,人們認爲他只是一個“喀布爾的市長”。
卡爾紮伊政府本周宣布恢複推動品德和預防惡習部,這個部在塔利班政權下就存在過,在美國與塔利班的“蜜月”結束時,它受到西方的揭露和譴責。在圍繞著憲法進行的辯論中,2004年1月憲法被通過了,西方圍繞阿富汗的現實豎起的虛假鏡子被打碎了。曾經被妖魔化的傳統的長衫繼續從頭到腳將阿富汗人裹起來。這個軟弱的政府在對伊斯蘭教義做出最嚴格的解釋時,試圖表明它的立場。由外國強國策動的所謂“過渡”,類似于在車臣正在發生的事情。事實證明帝國提出的根據是虛假的,它是在“用轟炸的方式出口自由”。
阿富汗的鴉片種植在塔利班時代實際上已經被全部取締,但是最近幾年又大幅度增加,創下鴉片生産的曆史紀錄。阿富汗人民面臨的艱難形勢來自政府沒有能力履行法律,西方承諾的經濟援助沒有到位,同時也跟鴉片的增産有很大關系。如今阿富汗生産世界上90%的鴉片,它是制造海洛因毒品的基本原料。
阿富汗的安全問題也很嚴重。說塔利班已經回來並實際上占領了整個國家的南部,這已經不是一個秘密。塔利班正在賈拉拉巴德的東部地區發動強大的攻勢。作爲一個影子政府,遊擊隊的攻勢現在擴大到了全國。在西部的“和平區”他們發動了對西班牙軍隊的攻擊。作爲補充,在這些日子裏喀布爾發動一個自殺式襲擊的運動,這使人想起伊拉克。據聯合國的統計,今年以來神風突擊隊員已經發動91次自殺式襲擊,而去年只有21次,從2001年10月美國入侵到2004年底只發生過10起。
對阿富汗沖突的“伊拉克化”,分析人士主要歸咎于外國的軍事占領,甚至認爲它推動了遊擊隊的攻勢。在開始的階段,美國將遊擊隊說成是“基地組織的殘余勢力”。後來又將他們說成是塔利班成員。美國中央情報局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的負責人大聲自問:“這是否是塔利班重新出現或是一次帕斯通人的起義?”他提醒說,“談論塔利班回來比承認這個國家最大的團體(占全國人口的40%)已經反叛是更容易的事情”。
這種論調得到反對外國占領的伊斯蘭黨的認同,它是阿富汗全國最大的政治組織,由赫克馬雅爾領導。最近幾年發生的分散的街頭抗議活動也說明了這一點,最近一次抗議活動發生在首都喀布爾,原因是一輛美國的軍車對阿富汗人進行道德上的淩辱。
阿富汗的人口外流增加。從今年7月以來已有9萬人逃離南方坎大哈、烏魯斯幹、赫曼德等幾個省的戰鬥。加上以前因爲幹旱和武裝沖突從這個地區逃出去的人,流亡人數已經達到11.6萬。阿富汗再次成爲一個出現大量難民的國家。
布什對美國領土之外的安全問題很少關心或是根本不關心,這位白宮的主人最近明顯地對證實美國對伊拉克侵略的正式報告進行攻擊,這使得世界上發生的恐怖襲擊增多,將這個阿拉伯國家變成爲一個訓練武裝的伊斯蘭主義的營地。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塔利班自己現在威脅要在美國的土地上發動襲擊。阿夫賈尼在一份錄音中已經這樣說過,稱襲擊將在紀念巴德爾戰役時進行,那時穆斯林第一次取得重大的軍事上的勝利,襲擊將在拉馬丹第17日進行。除了這個講話的真實性之外,必須承認布什有預見性的“洞察力”,他決定對在阿富汗的行動加上一個形容詞:“持久的”。美國的入侵給阿富汗造成了“持久的悲劇”,遊擊隊的抵抗也將是長期的。如同白宮在行動開始時所說的“無限的正義”一樣是長期的,當時美國被迫取消公衆的記憶。
(環球視野摘譯自2006年10月8日西班牙《起義報》)
http://www.globalview.cn/ReadNews.asp?NewsID=9387
俄軍方高級將領:美國入侵阿富汗勢必以失敗告終
俄羅斯的亞曆山大-列別德上將近日在談到美國爲了報複上周的恐怖事件准備入侵阿富汗時表示,美國這一舉措注定是要以失敗告終。
列別德表示,阿富汗近年來持續遭受戰爭炮火的“洗禮”,這裏的民衆除了信奉伊斯蘭教的可蘭經之外就是大多參加過軍事訓練。前蘇聯入侵阿富汗後陷入了戰爭的泥潭,如果美國這次執意步前蘇聯的後塵,那麽也勢必嘗到失敗的苦果。
列別德還指出,更令人擔心的是,美國兵發阿富汗也許是選擇了錯誤的目標。他說:“當然,美國要想將喀布爾夷爲平地並不難,但困難的是如何找到被其視作恐怖事件首要嫌犯的本-拉登。拉登一向以神出鬼沒著稱,而且他的藏身之地大多都是易防難攻的地下堡壘。”
列別德說:“即使美國將其擁有的全部炸彈都投入阿富汗的領土上,最終的結果也可能無法令美國人感到滿意。前蘇聯已經從他們的入侵行動中嘗到了苦頭,哪怕是傷及那裏的一名無辜平民,阿富汗國內所有的民衆都會將入侵者視作自己的敵人並與之反抗到底。”
列別德警告說:“美國如果對阿富汗動武,就極有可能將世界劃分爲兩大陣營,即伊斯蘭和非伊斯蘭陣營。這樣以來,類似9-11事件的情況還會再度發生。”
http://mil.news.sina.com.cn/2001-09-19/33611.html
比較“美國入侵阿富汗戰爭”與“蘇聯入侵阿富汗
1979年-1989年,蘇聯爲了奪得西亞地區的資源以及進一步威脅中國及抗衡美國在該地區的勢力,發動了對阿富汗的入侵,戰爭初期蘇軍迅速解決了阿富汗正規軍,但之後的遊擊戰使蘇聯深陷泥潭,阿富汗遊擊隊在美國的暗中支持下給予蘇軍沈重的打擊,蘇軍在付出慘重的人員傷亡及物質損失後不得不撤出阿富汗;
1980年-1988年,兩伊戰爭。在美國的挑撥離間下,撒達姆發動了對伊朗的 全面戰爭,雙方互有攻守,戰爭曆時8年, 造成超過100萬人的重大傷亡及巨大的財産損失。伊拉克的國力開始衰退,當年全球 數一數二的富國地位不複存在。
1990年-1991年,海灣戰爭。 剛剛結束了8年殘酷戰爭的伊拉克人民在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情況下又被推入新的戰爭旋渦…… 90年8月2日,撒達母發動了對主權國家科威特的入侵,在聯合國譴責決議被無視後, 由美國爲首的多國部隊于1991年1月17日對科威特境內的伊拉克部隊及伊拉克本土軍事設施展開打擊,至2月28日,科威特全境光複。此戰伊拉克損失10萬余人及無數武器裝備,而多國部隊僅僅是傷亡300多人的代價,現代戰爭從此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伊拉克長達14年的經濟制裁開始,伊拉克人民的苦難也從此開始,直到今天……
1992年-1993年,南斯拉夫內戰,因種族仇恨而導致的戰爭是人類的悲哀,大規模的種族屠殺與滅絕在這裏成了家常便飯。戰爭導致國家的分裂,斯偌文利亞、克羅地亞、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 馬奇頓宣告獨立,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不複存在。
1998年-2000年,非洲國家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裏亞的邊境戰爭。
1999年3月24日-6月20日,美國借口南 科索沃問題,在沒有聯合國授權的情況下, 糾集北約部隊發動對南聯盟的空襲。結果,南聯盟屈服,撤出 科索沃,美國奪得在巴爾幹地區的控制權,俄羅斯進一步被擠壓出該地區。
2001年, 在911恐怖襲擊後美國迅速反應,發動對阿富汗塔利班的攻擊,在反塔利班武裝的支持下, 美英盟軍推翻塔利班政權,並成功扶植 阿富汗新政府。 至此,美國在西亞的戰略進一步成功, 直接將 武裝力量 插進 中國及俄羅斯的後院……
2003年3月20日, 美英盟軍同樣沒有得到聯合國授權的情況下發動對 伊拉克的進攻,料想中的伊頑強抵抗沒有出現, 伊拉克軍及撒達母政權迅速瓦解,撒達母時代終結……美國人用最直接的方法奪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1979年12月25日15時,前蘇聯軍隊進入阿富汗,揭開了蘇阿戰爭的序幕。在這場持續9年1個月19天的戰爭中,先後參戰的前蘇聯軍人共50萬,其中13833人陣亡,49985人受傷,6669人殘廢,312人失蹤,18人被押解到其它國家——這就是前蘇聯對鄰國“國際主義兄弟援助”的後果。前蘇聯當局盡了一切努力,使這場戰爭的真相化爲曆史的雲霧。現在,可以揭開有關內幕了。
只有柯西金不簽字
這場戰爭既沒有給當時年邁的前蘇聯領導人帶來速勝的桂冠,也沒有得到哪怕是“社會主義兄弟國家”的贊揚,所以在陣亡將士的棺材一批批地空運回國之前,前蘇聯領導人對戰爭真相一直諱莫如深。
在前蘇聯後期的激進民主時期,公開了許多絕密檔案,于是人們才知道,出兵阿富汗的決定是蘇共中央政治局最有權勢的一幫人作出的,他們包括:總書記勃列日涅夫、書記處二把手蘇斯洛夫、克格勃頭目安德羅波夫、外交部長葛羅米科和國防部長烏斯季諾夫。隨後政治局委員全體擁護,只有部長會議主席柯西金沒有簽字,接著中央全會認同。
勃列日涅夫是從報上得知阿富汗政變的?
俄羅斯對外情報局一名幹部曾長期在阿富汗工作,目睹了查希爾國王1973年被推翻和達烏德政府上臺。他的看法是,使前蘇聯損兵折將的這場戰爭盡管沒有意義,但還是非打不可。當時處于半原始狀態的阿富汗部族爭鬥不斷,曾面臨何去何從的嚴重問題:是走向文明,還是成爲宗教極端主義的堡壘,這種勢力當時已滲透到前蘇聯中亞的幾個共和國。阿富汗也是蘇美兩個超級大國激烈對抗的場所,前蘇聯支持的是阿富汗那些要走社會主義道路的勢力,而美國情報機關支持的是以希克馬蒂亞爾和拉巴尼爲首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他們在鄰國建立了一系列培訓“聖戰者”的基地。
當時的阿富汗全國有4萬座清真寺和30萬毛拉(伊斯蘭教主持宗教禮儀的人員)。國家實際是由毛拉們統治的。1965年1月1日,以塔拉基爲首的阿富汗人民民主黨在喀布爾成立,但該黨很快分裂爲塔拉基派和卡爾邁勒派。1978年4月7日發生軍事政變,達烏德被打死,國家由塔拉基、卡爾邁勒和阿明領導。
阿富汗政變是誰策劃的?美國說,這是“克裏姆林宮之手”。前蘇聯隨即反駁:勃列日涅夫是從報上得知阿富汗政變的。
前蘇聯比美國早了兩小時
有一種流傳的說法:美國爲報越南戰爭失敗之仇,把前蘇聯拖入了阿富汗戰爭。但事實卻是,美國自己差點卷入一場新的冒險。
在美國支持的伊朗政權被推翻、巴列維國王流亡國外後,宗教領袖霍梅尼回國,把美國人悉數趕出伊朗。伊拉克早在兩伊戰爭期間就與美國爲敵。美國失去了在波斯灣地區的影響。于是,美國人把目光轉向阿富汗這一有重要戰略意義地區的關鍵點。但阿富汗顯然會投入前蘇聯懷抱,所以,美國情報機關動手了。
當時阿富汗政府硬按前蘇聯方式搞土地改革和社會主義的改革,結果反對派地位加強,逃往鄰國的難民越來越多。武裝匪徒則從鄰國侵入阿富汗,內戰爆發,其高潮是1979年3月15日在阿富汗第三大城市赫拉特發生的反政府叛亂。阿富汗政府只好請前蘇聯出兵。蘇共中央政治局于1979年3月17至19日討論了阿富汗政府的出兵請求,結論是:向阿富汗提供軍事技術和經濟援助,但不出兵。但是,此後數月內阿富汗領導20次請求前蘇聯出兵。
到1979年9月,阿富汗總理阿明利用西方特工部門的支持,控制了阿富汗。在他的指使下,塔拉基被殺,超過5萬名親蘇政治家和軍人遇害。前蘇聯面臨抉擇:要麽丟掉阿富汗,要麽軍事幹涉。這時,阿富汗反對派已擁有4萬兵力,並控制了全國92%的領土,美國在波斯灣和叠戈加西亞島增加海空和快速反應兵力部署。
當年12月克格勃截獲的美國情報機關通話顯示,美軍空降兵准備在阿富汗登陸,以配合阿富汗反政府武裝奪取喀布爾。可以說,前蘇聯動手比美國早了兩小時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52149854.html?fr=qrl
阿富汗、巴基斯坦與美會談 能搞定中亞? by楊仁賢 2009/03/22
美國、阿富汗及巴基斯坦代表團,在2月24日至26日連續三天的華盛頓會議中,首度共同針對安全、發展等議題廣泛交換意見。這場三邊會議是繼歐巴馬政府決定增援阿富汗1萬7千名士兵後,所做的另一項明智之舉 (至少目前看起來是如此)。
美國、阿富汗及巴基斯坦代表團,在2月24日至26日連續三天的華盛頓會議中,首度共同針對安全、發展等議題廣泛交換意見。對照2006年阿富汗總統哈米德‧卡爾札伊 (Hamid Karzai)、巴基斯坦總統穆夏拉夫 (Gen. Pervez Musharraf) 和美總統布希 (George W. Bush) 在一場晚宴上的無語尷尬,這次含括三方各自情報、軍方及行政部門代表的高層會議顯得有意義多了。
會議中到底談論或達成了哪些具體事項,美國務卿希拉蕊沒有在26日會談結束後的記者會中透露,但她自信地說:「我們會在這新的三邊基礎上定期舉行高層會談…下次會談將會在4月下旬或5月上旬舉行…對更多具體議題進行討論。」
這場三邊會議是繼歐巴馬政府決定增援阿富汗1萬7千名士兵後,所做的另一項明智之舉 (至少目前看起來是如此)。怎麼說?NATO聯軍在阿富汗戰事已陷入僵局。由於聯軍近年的傷亡人數不斷攀升,阿富汗南方情勢也急遽惡化,NATO對阿富汗戰事已不抱樂觀態度,各會員國愈來愈難說服國會及民眾繼續支持阿富汗政策。
荷蘭及加拿大已經放話於2011年撤回軍力,NATO壓力日增。「聯軍目前的窘境已讓塔里班感受到勝利的果實」。上個月,NATO會員國國防部長在波蘭古城克拉科夫 (Krakow) 聚會,第二大軍援國英國在會議上疾呼,NATO必須投入更多軍援。但在金融風暴籠罩各國的情形下,恐怕是聽者藐藐。
塔里班不僅在阿富汗南方,鄰巴國南方俾路支省 (Balochistan),再次茁壯,控制區域日漸擴大,也使得邊境鴉片貿易和走私活動興盛不絕。而美國目前也被經濟情勢搞的焦頭爛額。所以,與其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美國的確需要三邊一起坐下來,仔細想想如何來解決問題。
然而,三方的定期高層會談是否能帶來新氣象,時間自會給予解答,但以下幾點或許可當做我們判斷時的參考。首先,阿富汗及巴基斯坦須解決兩國的國界問題。
杜蘭線 (Durand Line)
曾任職CIA、五角大廈以及國家安全會議,現任職白宮領導巴基斯坦及阿富汗政策團隊的布魯斯‧雷德爾 (Bruce O. Riedel),在就職新任務前接受外交委員會 (CFR) 訪問時說,「如果我們要巴基斯坦提供邊境安全,最好的方向就是要讓雙方針對目前的國界達成協議。」
這條「杜蘭國境線」是1893年由當時英人任職印度殖民政府的外交部長亨利‧杜蘭 (Sir Henry Mortimer Durand) 與被人稱為現代阿富汗之父的阿布‧可汗國王 (King Abdur Rahman Khan) 共同劃定的。英國爲了鞏固自身利益,對抗俄國深入的勢力,也把當時位於兩國邊境上的許多部落土地劃入巴基斯坦。現在這些土地即是巴國西部邊境的聯邦行政部落區 (FATA)。
資深中亞問題專家,魯賓教授 (Barnett R. Rubin) 說的貼切,「英國政府設置了三條防線來抵禦俄國勢力」。第一條即是在普什圖人佔多數的FATA土地與英國直接掌控的區域作劃分。第二條「杜蘭線」,也就是現在阿巴兩國的國境線;最後的一道就是阿富汗本身與伊朗、俄國、中國等的國境線。
族裔關聯
對上世紀所劃定的邊境,後繼的阿富汗政府始終拒絕承認。原因就是各族裔權力上的不對等。普什圖人 (Pashtun) 是阿富汗境內最大的族群,約有45%左右,他們與其他少數族裔也散居在邊境的土地上 (包括FATA與俾路支省)。然而,對巴基斯坦而言,普什圖人僅佔其20%左右的人口數而已,50%左右的旁遮普人 (Punjab) 才是最大族裔。波士頓大學國際關係中心主任胡珊‧哈克尼 (Husain Haqqani) 說:「對這些沿著杜蘭線邊境居住的人來說,國境是彈性的 (soft border)。他們可以保持著選擇要向哪一邊效忠的彈性。」
對於這些邊境地區,巴基斯坦政府從未有過實際的管理,而中央政府長期以來,都是由東南地區佔優勢的旁遮普人掌控。某種程度來說,「旁遮普人從不認為巴基斯坦是一個多民族所組成的國家」。各政黨僅代表自己區域內的族裔利益,換句話說,沒有一個政黨能夠站在全國的利益上發聲。現在更因礦場、石油、天然氣、水和財政資源的分配問題,各區域勢力之間搞得很不愉快。
阿富汗的情況更是不遑多讓。現任總統卡爾扎伊的現況,根本就是政令出不了首都喀布爾 (Kabul)。雖說他是第一位民選總統,但他的當選完全是派系、軍閥、族裔權力協議的結果。雖說西方國家近幾年對卡爾扎伊的無能領導與充滿妥協的政治態度,極度不滿,但也無奈無其他合適的人選。今年九月總統選舉,卡爾扎伊應會順利連任。
根據CFR資料,塔里班目前特別活躍位於俾路支省的奎達市 (Quetta)。分析家猜測,由於南方省份及邊境地帶獨特的高山、沙漠及鹽狀地形,要犯賓拉登有可能藏匿在此區域。「一些美國軍事官員相信,塔里班組織利用此區域的走私活動,支援地方游擊軍,對抗美國與NATO聯軍。」由於俾路支省以普什圖人為主,也是塔里班組成的主要族群,現在更有追求獨立建國的聲音出現。
印巴心結
印巴雙方的長期敵視,使得阿富汗成為兩國互相較競的場所,皆不願阿富汗成為對方利用的棋子來對付自己。911以前,特別是在蘇聯入侵阿富汗時期,巴美兩國擁有共同的戰略利益。這不僅是給予伊斯蘭馬巴德 (Islamabad) 當局可以對抗印度的戰略深度,也讓巴國軍方支援邊境部落勢力和地方游擊軍等活動,獲得美方支持。
然而911之後,美國便開始要求巴國軍方切斷這些傳統的曖昧關係,以利反恐戰略,打擊塔里班組織,但過程並不順利。因為巴國軍方認為,對抗印度,阻止其拉攏阿富汗進行圍堵意圖,才符合自身利益。例如,印度政府1月宣佈,她已幫助阿富汗政府完成10億美元的高速公路建設計劃,可連接伊朗的公路網,直達阿拉伯海。雖是好事一樁,但看在巴國軍方眼裏,肯定又是新德里的陰謀。因此,美國會如何說服巴國軍方,並與印度當局溝通,讓人關注。
經濟發展
貧窮是恐怖主義的溫床。外交政策雜誌 (Foreign Policy Magazine) 評估,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皆屬「失敗國家」(Failed State),發展不僅落後,政府也無法提供基礎服務。根據美國務院資料,巴基斯坦的人均收入僅2千6百元;而阿富汗更低,才1千塊美元左右。以巴國為例,她投入教育的資源不到GDP的2%,而健康資源,更不到GDP的0.5%。雖然自然環境不佳,無太多農耕土地,但巴國至今仍不允許多數人民擁有私人土地的作法,導致貧窮問題無法解決。「75%的巴國窮人皆是沒有土地私產的人民。」。打擊貧窮也已成為阿巴美三國討論的主要課題。
挑戰著實不輕且複雜。但從阿巴兩方願意一起與美國定期地展開高層會談,中亞局勢的穩定,甚至改變,不是無法期待。或許,阿巴兩國高層已了解到,一起坐下來討論問題,尋求出口,不僅有益他人,最終也有益自己。
另參本館:《印巴分立:克什米爾衝突的濫觴》 《車臣跨世紀的反恐戰爭》 《中亞戰略格局和中國安全》 《民族衝突和宗教爭論》 《當代伊斯蘭教》 《今日的伊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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