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前評《時裝的面貌》珍妮弗‧克雷克會以英國「文化研究」理論來研究時裝,同是美籍的安妮‧哈蘭德在其《時裝‧性‧男女》(聯經,1997),以紐約學院藝術史家的角度,<導論‧現代形式>一針見血的指出:
「儘管男性國家元首穿西裝參加高峰會議,男性應徵工作者穿西裝面試,強暴、謀殺罪的被告穿西裝上法庭以增加無罪開釋的機會,這種西褲西服襯衫加領帶的服飾打扮,不論正式或非正式的,通常被認為滿無聊或糟糕的。
就像其他我們不可或缺的出色、單純事物一般,男人的西裝近來蒙上了一種令人厭煩的美學情調,我稱之為惱人的完美。
它們整體、微妙的美,對後現代的感受能力,對迎含廿世紀末昏茫擾嚷氛圍的眼睛、心智是一種侮辱。
然而男人的西裝旣非後現代,也非極保守、多元文化性、自白的──而是持久的現代,就最佳古典意義而言。
為何有了西裝後,女人就熱切渴望加以複製模仿?它的未來可期嗎?」(p.2)
當然是想藉以擁有男性西裝所象徵的「本身的權能、自我的永恆象徵及(雄性)感情力量。」(p.2)
太過時了吧!不只女人不再愛西裝,連男人都「逃避西裝,穿著牛仔褲、T恤」,女人呢?「內衣外穿」。
那你就不懂西裝史了,現在的西褲在法國大革命時是比「內褲」都激進的「無褲黨」員所穿(p.57),襯衫呢?在中世紀時也是「內衣」(p.187)!
所以「流行時裝的形式業經証明,呈現循環性的變動,所以乍看美妙精采的時裝,可能表示二十五年前,甚至五十、一百年前,曾經美妙精采過;因此,變化被稱作再流行。」(p.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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