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書真是「相見不如聞名」,羅蘭巴特的法國國家博士論文《流行體系》(桂冠,1998)即是。真搞不懂,同樣是依索緒爾的語言學,巴特的《符號學原理》寫的就如結構主義概論書、易讀易懂。但《流行體系》透過能指(signifer)與所指(signified)建構出一套流行時裝的神話體系,卻似玩弄符號的天書。
不只你讀不下去,連人類學結構主義大師李維史陀當年也拒絕當巴特的指導教授(<導讀>p.3),不過愈是天書愈是有理論魅力,連輔仁大學織品服裝系兼任講師于範在其<時裝體系與服裝書籍出版概況>也要如是說:
所謂的「時裝體系」,係指一個說明時裝運作的體系,最高的層次是流行工業,居中的層次是供應服裝產品的服飾工業(包括紡織工業、製衣工業與服飾零售 業),在地平線的層次,則是指消費者所在的社會層次。「流行工業」將服飾工業的條件與消費者的需求當作流行基因,進行製造流行形式,流行形式具有神話特質,一旦成型就進行傳播;而「消費者」是處在服裝的社會心理情境中,自覺或非自覺的追求著服裝;「服飾工業」則夾在流行神話和消費者的需求之間,以製造服飾品牌的神話,這三者間有著不可分離的親密關係。
有人則在維基撰文說:「20世紀按照不同方法,基本上流行研究區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屬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以符號與神話體系認識流行,認為流行體系就是一個神話體系,透過能指(signifer)與所指(signified)之間的關聯與飄移,建構出一套流行的神話體系,巴特通篇是以服飾業作為例子。
第二個為美國象徵互動論布魯默(H. Blumer),從集體選擇與集體品味角度探討流行。認為流行最大特色就如齊美爾所說的,是所謂趨同。尤其當群體一起選擇某個對象時,對個體而言具有龐大的選擇壓力。
1980年代以後,法國社會學家布爾狄厄(P. Bourdieu),從象徵鬥爭與場域的角度,分析流行。在其著作《Distinciton》內也有提到流行場域的鬥爭關係。簡單說,流行本身就是一個文化場域,依照場域權力者/未獲全力者的關係構成。握有權力,便有界定場域(包括鬥爭籌碼)的力量,後這則在場域中被壓迫,尋找出路。」
但又說:「從社會學的觀點去看,流行嚴格說與商業運作無直接關聯,只能說在資本主義裡面,商業運作更加速與加深了流行。事實上在古代,諸如詞彙、穿著方式、生活型態、髮型與鬍子都有流行,還流行了數十年到百年之久。…在部分學人的認知上,認為流行膚淺而大眾,跟經典剛好屬於兩端。但事實上流行很多時後透過認證與操作,仍然可以變為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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