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放心呼吸＠也許頹廢也是另一種美

2008-08-13 18:58:24| 人氣805| 回應9 | 上一篇 | 下一篇

【短文】放心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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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最初的感動……
　　你的背影、你的微笑，永遠是那熟悉卻遙遠的距離。──

　　「欸，妳為什麼會喜歡我？」男孩站在女孩身後，背對著一大片晴空，在女孩告白失敗準備離開前，留住了她。

　　女孩停下腳步，停頓了半晌，轉過頭，嘴角微彎，是一個好完美卻好令人心疼的笑容。風吹亂了她的頭髮，長髮飄逸在空中，散亂在臉上的髮絲使她看起來更迷濛。

　　她唇瓣微開，「因為──」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有勇氣大聲喊出：「我想放心地呼吸啊！」語畢，她小跑步離開了頂樓。

　　男孩有些錯愕，甚至不懂她語中的涵義。

　　「放心地……呼吸？」

　　---

　　三個月後。

　　「哇──哥你真是太帥了！我把你的表演全程錄下來了！真是太──太讚了！」小女孩拿著相機，興奮地在男孩身邊跳來跳去，愉悅的模樣表露無疑。

　　男孩是個貝斯手，而今天是他熱音社成果發表會。

　　中場休息時，他妹妹飛奔到他的旁邊，開心地道他有多帥、多厲害、有多少人為他而歡呼。而他似乎飄見了，觀眾席的角落有個熟悉的面孔──那輪廓、那微笑、那長髮，他都認得。

　　三個月前告白失敗的女孩也來了，他的表演她看得好盡興。她為他歡呼、為他感到開心，但他渾然不知，只知道她坐在觀眾席的某一處。他看見了她，卻隨即將眼神飄走。

　　但她不覺得難過。只要他知道她有來，就足夠了；他知道她還存在，就可以了。她不奢求什麼，因為她知道自己沒辦法給他更多，也知道自己還有很多配不上他的地方。

　　她的安靜配不上他的大方；她的溫柔配不上他的嬉鬧；她的臉龐配不上他的微笑；她的歌聲配不上他的貝斯；她的舞蹈配不上他的律動……

　　──她的一切，配不上他的一顆心。

　　---

　　一個月後。

　　「跟我在一起？」男孩微笑，背著他的貝斯，對著女孩說著。

　　「永遠。」女孩以一個環抱表示她的同意。

　　但這個女孩，不是那個女孩。當一個故事的男主角成了另一個故事中的男主角，那麼，故事該怎麼進行？

　　女孩看見了，卻裝不懂：女孩心碎了，卻沒有說；女孩流淚了，卻默默飲下。女孩呼吸的理由成了另一個女孩的氧氣，女孩想放心呼吸，只是似乎越來越煎熬了。

　　她記得他每場表演；她記得他每種表情；她記得他穿過的鞋子；她記得他寫的字；她記得他唱了一首歌叫「晴天」；她記得他的個性；她記得他的脾氣；她記得他說話的聲音；她記得他染過的髮色；她記得他剪過的髮型；她記得他的一切……

　　她也記得，四個月前他拒絕了她。她知道自己不曾在他心中出現過，她也明白自己沒什麼配得上他的優點。

　　但她還是傻瓜似的，好喜歡他；還是不肯放棄的，好愛他。

　　他的背影她記下了，他的微笑她亦忘不了。只是，那樣的距離，竟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她不想隱藏自己，不想違逆自己，所以她還愛他。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甚至是永遠不可能，但她不想背叛自己，所以她還愛他。

　　她還喜歡著他，她還想放心地呼吸。

　　有他，她就有氧氣。

　　　　　　　　　　　　　　　Ariel‧放心呼吸－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