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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04 09:13:30| 人氣44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既見君子(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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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日晚上公開亭四周便已聚集許多人,愛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更何況此戰將決定中原勢力的劃分,雙方爭鬥必定絕招盡出。有的關心究竟誰勝誰負,有的關心雙方各會使出如何的招式,為了搶得好位置,許多人早早就來。

辰時末,一列人由東側出現﹑排開眾人而來,正是以傲笑紅塵為首的中原眾人。中原眾人方抵達,天際出現陰翳,如同雲層遮掩朝陽,祭月幽艫臨空,煞然九幽率領屬下出現在公開亭前廣場上。葉口月人出現地極為突然,又有幽艫於押後,威脅之勢極為明顯,場上一時之間靜了下來。

「不愧是東道主,來得早。」九幽冰冷自信的聲音像是寒冰般滴入在場眾人心坎,「本皇也不多言客套,就此開始吧!」

語音方完,洺雙大步走出,「葉口月人由我出戰,你們的代表?」

銀狐繃著一張臉步出。

〝蘇揚,你這傢伙!〞洺雙瞪了臥江子一眼。〝你曉得我不會傷了對手性命,更何況是你兒子。〞雖未過招,但洺雙身為葉口月人的高手,從銀狐週身的氣勢和昨晚離去的腳步,也曉得銀狐本身的功力確實不弱。

這一思度,決定洺雙此戰意在試招,毫無傷人之意。

反觀銀狐,冷漠的臉上是一片漠然,刀氣森冷,但掩不住近似怒意的鬥氣。

他很火,回到蒿棘居拼命說服自己冷靜,卻還是氣得潑了自己好幾桶冷水也靜不下心,臥江好幾次喚他都充耳不聞。臥江和洺雙的私會讓銀狐憤怒,並不是臥江可能勾結敵人的事情,而是臥江到了中原﹑插手葉口月人的事情之後,就開始有事情瞞著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的情形,銀狐已經很習慣臥江有事隱瞞,小到把銀狐的酒瓶打破,大到傲刀蒼雷那邊當臨時軍師,還有關於銀狐的身世,他很習慣等臥江子解釋,但是現在臥江子是有事裝成沒事,心裡有鬼還硬裝磊落。依照兩人交談的口氣,兩人原本就認識,臥江還在那邊裝模作樣,他以為能騙得了誰啊!如今銀狐依約出戰,對上洺雙正求之不得。他要修理洺雙﹑出口悶氣,然後去質問稻草人到底在否認什麼!

主意既定,紅狐刀精光一閃,冰冷刀氣凌利迅捷,先發制人殺向洺雙。洺雙眸中紅光乍現,隨即以霸道的掌勁轟退來勢,但是銀狐的第二輪攻擊以驚人的速度殺至,刀虹流瀉蓋頂而來,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洺雙以退為進、鐵掌翻飛。搶攻不成,銀狐變招,紅狐刀身閃耀隱隱藍光,四周氣溫驟降,凍氣四射,鐮鼬般的刀氣海嘯般往洺雙洶湧撲去。洺雙將手環抱胸前,提起元功,熊熊烈焰擋去寒風冰箭般的刀氣,甚至反蝕發招者。銀狐回刀護身,尋隙反攻,刀刃彎纏旋起颶風,絞纏的氣勁吞食週遭所有事物。洺雙不退反進,宏大灼熱的掌氣轟往黑洞中央。交擊餘波蔓延四周,震起漫天塵沙,彼此皆退了幾步。

洺雙運掌成風搶進三招,都是平平無奇的招式,銀狐甫覺不對,回挑勾閃,斜刃翻飛往對方臉上削砍,但掌氣已纏住紅狐刀,洺雙掌勢越來越強,破風之聲已經落後出掌之時,逼得銀狐必須採取守勢。銀狐最恨被困住的感覺,尤其洺雙一招強過一招的掌氣逼他以綿密刀氣防守,雖無性命之危,卻像被困在自己的刀網裡。當下不顧防禦,十分力氣全用在攻堅破敵,洺雙一掌略遲,刀氣尋隙鑽出,隨即提手上撩。洺雙手刀勾纏紅狐刀身,順刀反削,掌風強勁撲面生疼。銀狐不顧逼到眼前的危機,進招相攻,直殺洺雙要害,顯然拼死也要跟對方同歸於盡。洺雙一驚,撤招回保,跟著左掌拍出,卻是緩了掌勢。銀狐頭一低,矮身避掌,跟著砍向下盤。對方不是等閒之輩,腳尖蹬上細刃刀身,拉開距離。

「最後一招!」不耐久戰,銀狐持刀佇立,氣凝全身,身上衣袖微微鼓漲,毫無防備的動作,但也因毫無防備,無可預料滿漲的氣勁由何處迸發,或是接觸瞬間如狂風巨浪反蝕而上。

洺雙跟著氣運於掌,宏大氣流呼嘯於雙掌之中,金色光炎於其中流動旋舞,逐漸擴大為驚人的氣團,形同風雷萬物之力將橫掃千軍﹑拔山翻海。

「破軍印!」

「零‧無限!」

眼神交會的瞬間,兩人身影在空中交擊,爆開的氣勁乍響,震耳欲聾,掩住悶哼,只見雙方各被震飛數十步。卻是銀狐退得比洺雙更遠才停住步伐。

洺雙調整略快的呼吸。果然,銀狐不是小蘇揚,同樣使用細刃刀,蘇揚的刀更走陰邪,銀狐的刀氣雖冷,卻是光明坦蕩,反倒是洺雙過去常和蘇揚拆招,受的影響較多。銀狐年輕氣盛﹑太過躁進,只要能沉下心,學得冷靜和算計,恐怕將來會與昔日蘇揚不相上下了。「銀狐,我期待日後再戰。」

「哼!你會等到的!」呼吸比洺雙更晚恢復平穩的銀狐將刀收起,轉身離開戰場。雖然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對手的高明,好幾次洺雙手下留情,明明有更強的力道,卻是放了他一馬。臥江說他善於分析對手再找出破敵之道,果然不錯。但,難道這就是臥江昨天去找他的原因?要他遇上銀狐時手下留情?

瞥了臥江子一眼,正好發現臥江子和洺雙交換眼神,不滿突起,不管旁人的眼光,銀狐走過去,正要抓上臥江子的領口,不料對方的速度更快,一個略身避開銀狐的手。「你坐下休息。」將椅子往銀狐面前挪移,滿臉笑容的臥江子再塞了茶給他,動作之快,讓銀狐根本來不及抓到他。

銀狐咬著嘴唇,將茶推給一邊的任飛揚,掉頭就走。

「輸了就這麼沒風度啊!」皺眉頭,端著茶杯的任飛揚順理成章似地喝了口茶水,吐出感想。

「他在生我的氣,不是因為戰敗。」臥江子搖搖頭,坐回椅子上,搖著竹葉扇搧去廣場上吹來的塵沙。他沒有去追銀狐,氣頭上的狐狸碰到任何東西只會一陣亂咬,這裡的情況也不允許臥江子離開現場,他是中原的操盤者,更是第三戰的臨時代表,擅自離席消失現場會讓人狐疑胡猜,而且銀狐吃早飯時就悶不吭聲﹑也不看臥江子……



搖著的扇子忽然停下來。

好像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昨晚臥江和洺雙說話時,銀狐什麼時候過來的?雖說臥江和洺雙對四周的警覺性很高,但是中途聊得高興,沒留意腳步聲。銀狐聽到多少了,對話中,洺雙講了幾次蘇揚,他又應了幾聲?

不記得了,他沒有算。

不會都給銀狐聽了去吧!他把心識傳音關起,就是不想讓銀狐知道他見到洺雙的心情,卻讓銀狐找不到他而跟過來……

哈哈哈哈!冰河天川那邊風很大,聲音都被風吹走了……

騙鬼啊!銀狐耳朵靈得很。

如果全部聽完,銀狐會怎麼想?聽到不該聽的……坐在位置上的臥江子混身冰冷,眼睛直直往前看,在外人的眼裡,他正在聚精會神地觀察傲笑紅塵和褎權的決鬥,殊不知這個軍師的腦袋已經呈現空白停頓﹑完全無用狀態。



直到身邊一陣歡呼,將臥江子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現實,塵道少和任飛揚大力的鼓掌和叫好,眼前褎權氏葉右臂一片血水。

「我敗得心服口服,請。」

負傷的褎權轉身回到己方陣營,傲笑紅塵收劍回鞘,往他們走來。臥江子站起身,拱了拱手,「傲笑紅塵果然不同凡響。」他發太久的呆,剛剛傲笑紅塵怎麼打贏的他都沒注意。

「好說了。」

任飛揚拍拍他的背。「前輩拿下一勝,現在一勝一負,臥江子,輪到你了,加油!」

「我……哎,好吧!」將竹葉扇交給塵道少,「既然人沒出現,只好我上陣。」不能再想了,現在渡不過這關,想找銀狐解釋什麼都是枉然的。





日正當頭,關鍵性的最後一戰,也是決定中原命運的生死關頭。廣場中央,威風臨臨的正是九幽。臥江子往廣場中央走去,在距離九幽約八呎外停下,「久聞幽皇武功蓋世,今日有幸一試,實為榮幸。」

「戰場之上,生死各安天命。」

「不錯,各安天命。」沉氣,臥江子閤上眼,忽然睜眼,「等一下,我們要換代表。」

「哼!你們還派得出……」

九幽話語未完,朗朗聲音響起:「嘯引九霄伏龍起,愁披天地劍霜吟,今朝鵬翼蓋古今,一論俠刀蜀道行。」話語未完,人已來到,身著灰色斗篷的青年自天而降,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人也正好落在臥江子前方,正是俠刀蜀道行。

「他就是中原第三戰的參戰人選。」臥江子微笑地指了指前面的蜀道行,像是順利偷吃到魚的貓似地往後走,坐回原來場外的位置上。



九幽不在乎臥江子臨陣跑掉,眾所皆知,俠刀蜀道行是武癡傳人,而邪帝傳人和武癡傳人互為宿敵,不消滅對方不會罷休。傳聞武癡眾人在對付由鬼樓脫出的鬼王覆天殤時已經元氣大傷,僅存蜀道行,而蜀道行因病發狂也喪失一臂。「哼,蜀道行,只剩一臂你難逞其威!」

「俠之刀、俠之道。」收到挑釁的蜀道行臉色未改,一如往常沉靜。

「那本皇就成全你!」九幽劈掌即是搶攻,引爆戰火。

邪狂之心引動邪狂之招、俠風之道吹動俠風之刀,是生死之間的強者之決,使得全是進攻招數,招招狠極險極。場中塵沙被兩人氣勁捲起飛揚,如是沙塵暴般,站在外圍的眾人皆看不清場中人的交手,只聞格格之聲越來越響,間雜著像是兵器相擊的金戈之聲。極招相對,氣勁餘波襲向眾人,傲笑紅塵與洺雙分別運氣為身後的同伴擋住餘勁,憂心忡忡地等待第三戰結果。

結果來得出乎意料的迅速,不知何時,風已不再旋捲,待塵埃緩緩落下,逐漸透漏的戰場局勢卻是分開佇立﹑對望似是對峙的兩人,蜀道行的表情依舊風波不興,九幽卻是滿臉不悅。

「你竟能在這種情況下與我抗衡。」中氣十足,顯然九幽並未受傷,但也沒占得便宜。

蜀道行沒有回應,只是收起刀,踩著一如往常﹑落寞蕭索的腳步離開,不知是自信還是若有所思,他完全不在乎後方的宿敵可能偷襲。九幽並未出手,不知是不願或是不能,但她也沒有說出自己獲勝,顯然是不相上下。武者有其尊嚴,九幽絕對不能假稱自己得到勝利。

「第三戰既然平手,那就只有進入第四戰。」臥江子的聲音響起,為當下未明的局勢下了決定,「一如當初之約,相信幽皇不會食言無信。」

不反駁臥江子的平手宣言,九幽暗示洺雙立即派人追蹤蜀道行的去向,接著看向中原眾人,「明日此時此地,第四戰,決戰的方式由我決定,我會當場宣布。」

「可以,但是必須公平。」

「當然。」九幽轉身,披風滑出一個凌利的弧度,率領葉口眾人離開。

「真是好險啊,通過最恐怖的第三關了。」晚一步到達的杜一葦到決鬥完畢才將因趕來而急促的呼吸穩定下來。四處打聽,好不容易得知蜀道行斷臂之後在劍子仙跡的豁然之境休養,趕到那裡又跟劍子仙跡和儒門龍首聊了半天,這兩個就是要看到他急到像熱鍋上的螞蟻才高興才樂意放他進去找蜀道行,幸虧蜀道行一口答應,趕來代替臥江子上場。「最後一戰,九幽提出依他們的規則一戰,變數將會更多、更難預料,所以人選嘛……」

「最後一戰必須慎重而抉。」傲笑紅塵拍了拍臥江子的肩膀,「讓臥江子詳加計畫吧!」

「我們先回蒿棘居再討論。」

眼前回返的眾人暫鬆一口氣,有著愉快的笑容,臥江子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因為銀狐不在這群人之中。








為了第四戰的決鬥方式,事情緊迫,葉口眾人回返玄空島,她則直接帶著隨衛虎帥單獨前往孤影林徵詢訪北川煉的建議,待事情有了結果﹑回到玄空島上已是戌時。事關軍情,三執首和輔權聽聞幽皇回返,為明白第四戰的應戰方法,聚集於星瀚銀霄準備會商。

但是除了執首﹑輔權﹑站崗的衛兵,還多了兩個人: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一個跪在地上的女子。九幽蹙起眉頭,環顧週遭:邱霍蛉葉滿臉的得意,褎權是痛苦,洺雙和稽咸神色凝重。跪在台下的女子,不就是褎權的女兒,任職氏葉部司寇的繡墨?「怎麼回事?」

「繡墨私通中原人士!」邱霍蛉葉聲音帶著一種興災樂禍的惡意,「哼,先是公開亭戰敗,再是私通中原人士,褎權你真是罪無可赦。」

褎權在繡墨旁邊跪下,「教女無方,屬下死罪。」

「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是我一人所為,與父親毫無關係!」

「孽女,住口!」自己的女兒居然愛上一個中原人,不惜犯下反叛之罪,向來注重榮譽的褎權痛心疾首,但是要當下處決女兒,往天靈蓋拍下的手掌卻怎麼也無法落下,想殺了瀟瀟,繡墨又拼死攔在瀟瀟身前,邱霍蛉葉在旁不斷提醒他軍令的嚴重,要不是洺雙來得快,阻止邱霍蛉葉的嘲諷﹑要他們全到幽皇面前接受處分,褎權真不曉得怎麼處理這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結。

九幽的視線往來於繡墨和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子,「這男的是中原人?」

「是的,是中原的瀟瀟,當初應當誅殺的中原人士。」邱霍蛉葉樂得像是得到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他本來只是想去調侃一下褎權,半路發現鬼鬼祟祟的人影││繡墨扶著一名行動不便的軍官不往醫署而往邊界走去。想就知道有問題,刻意在邊界攔住她們,一句「繡墨,妳好大膽!」繡墨就自亂陣腳,虛晃一招,扶著白衣軍官要逃,邱霍蛉葉正要追趕,褎權已經出現在繡墨面前,掌風翻開白衣軍官的面罩,是原本應當死亡的瀟瀟。「人贓俱獲,無可辯駁。」

坐在王位上的九幽不自覺地瞄了旁邊的虎帥一眼。對方是他的傀儡,自然不會有交換眼神的動作,若是那人還清醒﹑還有知覺,也會覺得這樣的情景很熟悉。通敵死罪﹑維護到底﹑長輩的苛責……情之一字,誤人多深。嘆了口氣,「戰前通敵,論罪當斬。」

話一出,褎權深深低下了頭,將頭磕在地上不動。繡墨整張臉慘灰,抓緊了身旁瀟瀟的衣襬。洺雙上前一步,「幽皇且慢,褎權為執首之一,而且他們父女戰功彪炳,足可功過相抵,屬下希望幽皇能網開一面。」

稽咸也跟著行儀發言:「現在正是與中原決戰的重要時刻,戰前斬將恐怕會影響全軍士氣,況且褎權氏葉在族中德高望重,倉卒處決,對幽皇名聲德望有損。」

「請幽皇當機立斷。」邱霍蛉葉提高聲調,「軍令如山。知法犯法,應當褎權以極刑,否則難服千萬葉口月人之心。」

「好了,不用再爭論,都起來。」夜已深,眼前最緊急的是明日的決鬥,九幽不打算現在下達倉卒的決定,尤其涉及執首聲譽和軍紀威望,更應該慎重處理。「先將繡墨以及瀟瀟押入大牢,待公開亭之戰結束,再做論處。」

「是,我會親自押至。」稽咸拉過繡墨,要衛兵抬起瀟瀟,對褎權使了個眼色,表示他會好好處理的,不會讓有心人任意傷害繡墨。「容屬下暫時告退。」

瞪著稽咸領著修墨和瀟瀟出去,邱霍蛉葉抗議道:「幽皇,這……這是違反軍令﹑軍法!」

「好了,此事我有定奪。當務之急,是明日的決鬥。」九幽將邱霍蛉葉意圖繼續追究的話擋回去,「一對一決鬥不利於我們,因此第四戰較量的是忠誠度和視死如歸的決心,我先說明第四戰的比鬥方式,請眾人思考是否有適宜的人選。」







台長: slan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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