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在不尋常的地方出現。
酒店、PUB、舞廳,無一處不是她的行蹤。
但奇特的一點是,她總是不化妝。
出入這些聲色場所,不化妝的女人,可謂寥寥無幾。
化妝對她而言,似乎只是多餘的輔助,沒有實際的目的。
即使身旁坐滿其他更美麗、更嬌艷的女子,許多男人仍被她的外表所惑,上前搭訕。
對她而言,男人是不可信任的生物。
今晚上前尋芳的男人不少,不過無不被她打退堂鼓。
男人上前的原因不只於她的不化妝的外表,也包括她柔順的長髮。
坐在吧台邊的濃妝少女們無不氣慨,只因為所有男人都圍繞著那冰山,碰冰後仍是持續進攻,彷彿今晚睡在他身旁的女人非她莫屬。
此刻妒嫉已久的少女早已奈不著性子,手裡拿著一杯調酒,走上前便潑。
並大罵:「妳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佔著場子出風頭?妳叫我們其他姊妹的面子往哪擺?」
不化妝的少女沒有答話,只是拿起手旁的面紙擦拭潑濕的臉頰和長髮,兩旁尋芳的男人見到這一幕早已不知所措,有的趕緊安慰,有的則是對潑酒的女子破口大罵。
一場為了一杯酒的爭辯便就此展開。
尋芳的男人和吧台邊的女人各站兩邊,並開始口舌之爭。
濃妝女人大罵男人不知好歹,沒有眼光,盡是摸冰求歡,白費力氣。
尋芳男子反罵女人沒有貞節,潑辣淫亂,口不擇言,見不得人家好。
爭辯30餘分後,爭吵從酒吧移到外頭,所有的男男女女都走了出去,深怕惹事。
吧台邊只剩不化妝的少女和店長。
店長問她:「不跟著去嗎?」
不化妝少女說:「那些男人一個個被那些女人釣走,出去也是自討無趣罷。」
店長往窗外一看,果如少女所說的,一個人也不剩,甚至有人在外頭吻了起來。
店長問:「妳早料到了?」
少女答:「每到一處,都是一樣的結果。」
「我該走了。」少女從袋裡拿出一疊千元紙鈔,遞給老闆。
「我不收妳的錢。」老闆轉身,走出吧台,整理起雜亂的桌椅。
少女微微一笑,留下自己在酒吧裡喝的三杯酒費後,便離開酒吧。
出到外頭後,遠遠便瞧得巷內有些人影在移動。
移動的人影有兩個,且衣物鮮艷,很容易分辨的出。
其中一個正是向她潑酒的女子,另一個則是對著她破口大罵的男人。
兩人互相緊擁,不時的互吻,看得不化妝少女在對街冷笑。
兩人的深情擁吻絲毫不因少女的冷笑終止,更不在乎自己身於何處。
少女只得搖頭嘆息,並朝向另一片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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