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要告訴你
關於某人說他坦露的心和
沒有詭詐的唇舌
試想多少光潔城市下
暗流潺湲
錯綜的水道、藏污納垢的溝渠
垣壁埋著的管線
試想建構黑暗國度繁複的組織
夢與潛在意識的法則
謊言的系統!
那麼,我要告訴你
所有星球都基於某律法軌道運行
﹝如果使你由衷聯想某種party machine運作﹞
你引為不合理的都源自於
一種── 看不見的秩序
你怎能分辨
風中耳語般的微幅
那些隱諱的暗喻其實就是
呼之欲出的真相
還是你聽見了飽含話語的緘默
說:來!真理將啟示你以聾啞的異象?
也或者
鍾情於以詩抗辯
信誓旦旦用獨白的口吻
朗誦一篇輝煌卻不相干的自由宣言
一如某人模糊地說明他明確的路線
曖昧的證明他磊落的德行
那麼,我要告訴你
假使你聽見、並決定輕信
我則選擇份懣
轉身離席。
2001/11/28
後記:原來其實是要寫「誠實」的,沒想到越寫越「政治」。多年前朋友在書信當中引了一段薩伊德在《知識份子論》中,為喬伊斯《青年藝術家的畫像》寫的引言:
“我不會再服侍那些我不再相信的東西,不管那是我的家、我的祖國還是我的教會;我要用一種藝術的型態、透過沉默、流亡和狡猾恣肆的表達自己…”
多年以後我無由的想起並玩味,我對知識份子式的的狡詐既神往又煩厭的情緒;當然,我還是傾向於以隱諱的角度去摩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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