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件事發生後我就離開了台灣,帶著妻兒遠走美國。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的情形。
那晚,我跟姐姐就如同往常一般在美容院裡替客人做頭髮。
那是我們兩姐弟合開的店,店裡,除了我、姐姐外,還有三、四個學徒、師傅在。
在替一位常客燙完頭髮後,我送她到店門口,遠遠地,就看見姐夫搖搖晃晃地走來。
大概是喝了酒吧,我想。
姐夫的酒量並不好,總是幾杯黃湯下肚就醉,所以往常他很少喝,但聽姐姐說,最近姐夫似乎很常喝酒,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姐姐她沒告訴我,而我也不好問。
姐夫越走越近,步伐也越顯凌亂,我走上前想攙扶他,想不到,就在我才開口問到:
「姐夫,你怎麼來了?」
一把西瓜刀就朝著我劈頭劈腦的砍下,我雖迅速地躲了開來,但肩上仍不幸中了一刀。
我驚慌失措地往店內跑,並大叫著姐姐。
而姐夫則是紅著眼,殺氣騰騰的緊追著我不放。
本在店後頭掃地的姐姐聽到了我的叫聲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不禁一呆。
「姐姐!快走!」
我吼叫著,店內的客人也紛紛鳥獸散,現場亂成一團。
「你幹什麼!你瘋啦!」
姐姐回過神後立刻走上前去試著阻止姐夫,可姐夫卻像是著了魔般,舉起手中的西瓜刀就往姐姐身上砍去,姐姐一時沒有防備,就這麼硬生生的被砍了三、四刀。
我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前去抱住姐夫,可是殺紅了眼的姐夫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而早就中了一刀的我非但沒能成功的阻止姐夫,反而又遭到他砍殺了好幾刀。
重傷倒地的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提刀的姐夫朝向倒臥在血泊中的姐姐走去
「姐……姐……快…逃…啊…」
無力地吐出了這幾個字後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後,人已經躺在醫院。
聽妻子說,當時是店內的師傅與學徒趁亂制伏了姐夫,然後便立即將我與姐姐送醫。
我身中五、六刀,雖刀刀見骨,但幸好沒傷到要害,只是因為失血過多須要大量的輸血;至於姐姐,則不幸早在送醫前便已身亡。
我感到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平日看起來老實的姐夫竟會做出這種事,而且我也想不透他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來?
後來,到了法庭上,經過了檢察官的訊問後我才知道,原來姐夫誤會了姐姐與店內的其中一名學徒有染。
以前,在我們還沒開這家美容院時,姐姐是個全職的家庭主婦。
與我合資開店後,因店內生意繁忙常不得不早出晚歸,加上做生意的關係,姐姐的打扮自是較從前來得花俏些。
不料,附近的鄰居竟發揮了三姑六婆的本事,擅自揣測姐姐一定在外頭有了男人。
剛開始,姐夫對這些閒言閒語當然是嗤之以鼻,但時間久了,不知不覺中姐夫也中了這些搖言的毒,開始對姐姐疑神疑鬼起來。
偏偏不巧的是,有天晚上下班時因下著大雨,我不放心姐姐一個人回家,於是便要我的一位徒弟順道送姐姐一程,也不過就這麼一百零一次的「溫馨接送」,好死不死就讓姐夫給撞個正著。
為此,姐姐、姐夫兩人大吵了一架,當然,這些姐姐並沒有告訴我,這都是事後在法庭上聽姐夫講起時我才知道的。
事件發生的當晚,姐夫因心情煩悶喝了點酒,在酒精發酵中他又想起了平日裡那些多嘴多舌的人所說的話:「你老婆天天早出晚歸又打扮的這麼漂亮,該不會是背著你在外頭……」、「上回那個送你老婆回來的人是誰啊?看他們有說有笑的」他邊喝邊想,邊想邊氣,於是便趁著酒力來到了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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うちのhyde又くるですけど
でも、ラルクじゃないとちょっと・・・・・・
一体行くかな、行かないかな、凄く迷って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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