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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3-08 09:28:54| 人氣18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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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對不起(三)

似有若無

學校周圍,新開發的棒球場附近有一個公園,就在舊的中山公園附近,以前的忠烈祠改建什麼之類的,打從高中畢業之後就不曾進去,聽說幾年前忠烈祠失火,後來整修、開發變成了現在的樣貌。
那裡面有一個涼亭,她常帶我去那。第一次,是她真正對我卸下防備的敵意,敞開心懷接納我的時候,不再視我為她的老師;也從這個時候,在校園她不再只是跟我談課業的問題,她家裡的狀況談論得越來越多,而我扮演著傾聽者。

她說,她父母離婚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親眼目睹她父親的外遇,是她父親的秘書,才二十出頭歲,難以置信的是,大白天到她父親辦公室時兩個人正打的火熱,她撞見這件事她才國二,那天她父親急著向她解釋,衣服來不及穿,卻也攬不住她,當天晚上,就將這件事告訴她母親;她母親在盛怒下,堅持離婚,沒多久就離婚。

她說,她痛惡不忠貞,尤其是親密的人,所以從不後悔父母親離婚這事,相反的她很樂於見到不忠的父親所得到的報應。
這是她第一件告訴我屬於她私人的事。

我應該察覺的。她對我越來越依賴,可是我仍當她是對我的擁戴,一點也不曉得她對我的心思,漸漸走向感情上的,已經是有特殊涵意在的。
或許我有發現異樣,然而我享受她給我的擁護感,所以故意忽視她那些小細節,當我這樣回憶起這些事時,才發現,她突然壓抑不住對我那股喜愛的情緒,逼問我的私事時,當真問起了,她卻又不太敢聽我和我男朋友間的事。

記得那天十點多了,我還陪著她們在學校畫圖,做畢業展的最後衝刺。時間越晚,陸陸續續地同學一個接一個離開,最後只剩下我和她。
我開始收拾作業,看著她催促說:「該回去了,明天再畫吧!很晚了,待會回去不太安全。」
她又是那種反應了,不理會我的問題,繃的又是無俚頭的問題,那時候她常常如此。
「妳有男朋友對不對?!」
「妳要不要回家?問這做甚麼?」
「妳別管我!妳是不是有男朋友?我只是想知道……。」
「有!現在台中。」我答的有些心虛,關於他,還在思考到底該如何與他走下一步,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和她談論他。
「那……你們感情好嗎?」
「這不干妳的事。我反問妳,妳有男朋友嗎?你們感情好嗎?妳會回答我嗎?妳喜歡人家這樣問妳私生活嗎?」不知怎麼了,我突然覺得不悅,不喜歡她這樣探問。
「我……我只是…如果妳問我,我會回答,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有一個男朋友,他很愛我,我想,我想……也很愛他。」
「恭喜你們!只是我的感情如何似乎與妳無關。」
「我只是想表達關心,不是要干涉妳,妳不要生氣。」
她覺得我生氣了,下一步她會開始想一些哄我開心的話,而我只是沈默的收拾著東西,不再看她。
「妳別生氣,我只是突然想到,妳不要在意,就當我沒說過那些話,好不好?我現在就收拾這些畫,馬上回家了。」
這天晚上,她打電話給我,說些笑話,問些廣泛的問題,我只是一一回答,就連問些露骨的話題,都毫無禁忌的回答她;我們似乎不記得晚上發生的那些不愉快。

台長: 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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