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小孩口述 口述的生活 Action and patience accounts for a marvelous waltz of a couple—they form the pretty billow of coattail and flaring ski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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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維納斯 (Emmanuel Levinas) 說，存在本身享受吞噬他者的歡愉（如吃東西等），但也承擔著存在（「我」卡在此時、此地）的重量。存在有逃脫不得的責任。突然想起小時候在課本唸到不慎理解的梁啟超先生的「最苦與最樂」，梁先生認為盡了責任最樂。換到列維納斯的想法裡，這種責任是無法不背負的生命的重量。列氏認為他者非由我界定，反而是自我由他者界定，自我對他者有逃脫不得的責任，應成他者俘虜，和梁先生的說法有異曲同工。一旦我肩負起這責任，才可言自由。

我常覺得列氏理論跟佛家思想有滿多相似處。欲接近佛家思想，愈覺得其所提倡「分分秒秒的省識自己的內在」很有道理。常常專業遇到無法突破瓶頸時，我就轉而陷入擔憂人事的自我的幻象。那些臉孔不就只是我腦中的幻想跟自編的情節而已嗎？我讓情緒隨之起伏。這就是智慧之眼「搆到蛤肉」之時。愈仔細注意這種內在的變化，愈能發現自己何時被（自我）蒙蔽—那通常不願意面對自己的時候。

我注意到這傾向，就跟自己釐清自我與自我所投射之外界的幻象的界限，然後在心中做了一個（類似效忠美國之類的）宣誓：「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也做了我不後悔的回應。之後任何相關念頭在起，都是我的心念作祟，我要負起全部的責任。」

我發現對我而言，關鍵字就是「責任」。我要為我的心念負責。一旦願意承擔起責任，一切變得很簡單。因為要求自己是最便捷的道路。很多時候我們感到不悅，就是在甘願承擔與不承擔之間擺盪。這個練習做久了，只要念頭一起，我一想到「責任」，念頭的勢力就軟了。然後我的心有愈來愈多的空間，檢視是否身體何處氣不順？是否該躺一下...當我開始關照身體之時，也就是念頭消逝之時。

花了不少時間，才摸索出適合自己的模版。我覺得佛家說的沒錯，我們分分秒秒都要注視自己對外界的反應，並要非常坦然的面對自己的不堪與弱點。這樣內在才有自由的機會。只要「願意承擔」生命的重量（責任），這過程就不再只是侷限佛家所闡述的語言，而是我會在這個根基上，開發出對挖掘自我的新想像、新語言與新方法。跳脫了過往對宗教的既定概念，創意（開發、尋找）出宗教在自己生命裡所扮演的獨一無二的意義。這過程會變得激勵有趣，而使自己更容易掌握當下。